王寒有些忐忑。

畢竟他現在是要光明正大接近帝隕峰,一旦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幸好,他現在換上了神使的衣物,又持有伍昌良的身份令牌,哪怕堂而皇之的接近,帝隕峰附近的無數神使,居然也視而不見,就像當他不存在一般。

“怎麽樣?我這個辦法不錯吧?”

見成功接近帝隕峰,伍昌良多少有些得意。

“給我閉嘴,小心一些,一旦被發現,你第一個小命。”

“呃……好。”

在伍昌良的帶領下,王寒終於穿過重重守衛,最終登上了帝隕峰之巔。

“那股源於靈魂的熟悉感覺,越來截止強烈了!”

真正登臨帝隕峰頂峰後,王寒更加激動了。

之前距離帝隕峰很遠,他就感覺帝隕峰隱約有種熟悉的氣息,然而此刻,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帝隕峰深處,仿佛有什麽正在召喚著他。

“如何,這帝隕峰,景色是不是很壯麗?”

盡管淪為人質,伍昌良在前方帶路之時,還不忘給王寒介紹這帝隕峰頂端的大好風景。

“確實不錯!”

這次很意外的,王寒居然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帝隕峰之巔,確實壯觀無比,別看從遠方望來,頂端像一根針般直插雲霄,但真正登臨其上,他才驚訝的發現,這帝隕峰之巔,居然是一片平坦而寬闊的地帶,至少占地幾十裏之遙。

而在這片地帶中央,則有一個寬約百丈的大洞,洞口深入帝隕峰內部,隻是入口,卻有流光縈繞,形成一個龐大的旋渦,“嗚嗚”作響。

透過旋渦之後,又有一層水幕平平流淌,幾乎覆蓋了整個山洞入口。

想要進入帝隕峰內部,就必須先穿過旋渦,再透過水幕。

隻是按照伍昌良說法,僅僅隻是這兩層阻礙,就讓眾神殿的神靈望而卻步。

因為,那個旋渦,傳聞連偽神的身體都能撕裂,除非擁有神格的真神親自降臨。

而旋渦之下那片直直流動的水幕,神使們稱之為弱水三千。

看似清水,實則帶著極強的腐蝕性,曾經有一名修為強大無比眾神殿的偽神,已經成功抗住了旋渦的撕扯之力,抵達了三千弱水前。

但剛剛接觸到弱水三千,身軀便傾刻間便腐蝕成了虛無,點一點灰燼都不曾剩下。

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偽神敢於以身試法。

“喂,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幹什麽?”

便在王寒怔怔看著入口沉思時,一聲怒喝傳了過來。

伍昌良一驚,急忙不易察覺的蹭了蹭王寒的肩肘,並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我們兩到處巡邏呢。”

“巡邏?”

那名神使飛了過來,“巡邏也是在外圍巡邏,你們杵在這裏幹什麽?”

“我們回來休息休息。”伍昌良急忙笑道。

“這是你們能休息的地方嗎?”

那名神使的修為已經達到化虛境一重天,明顯對王寒兩人很是不屑,趾高氣昂道:“神使也是分等級的,像你們這種修為的神使,隻能在外圍巡邏,誰允許你們登上帝隕峰的?”

說話間,他還一臉不善的走了過來,“你們是不是想圖謀不軌?”

“沒有,絕對沒有!”

眼見對方逼上來,不但伍昌良,就連王寒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然而,他們越是擔心什麽,就偏偏發生什麽。

“哼,少廢話,拿出令牌本給神使檢查檢查。這段時間來,有個叫王寒的狂徒不斷跟我們神使過不去,說不定他已經混進了我們當中。”

此話一出,王寒一顆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

不會這麽倒黴吧?

心裏在鬱悶的同時,他表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與伍昌良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後,他立刻從儲物手鐲內取出身份令牌。

當然,這塊令牌是伍昌良的。

“伍昌良?”

接過令牌看了一眼,那名神使點了點頭,“令牌確實是真的,不過這裏可不是你們這種級別的神使能待的地方。”

“是是是,我們這就出去巡邏。”王寒急忙敷衍。

但那名神使卻絲毫沒有想要放過他們的意思,繼續望向旁邊真正的伍昌良,“你的身份令牌呢?”

“請上使過目!”

伍昌良倒也機靈,立刻將他自己的令牌恭敬呈上前去。

當然,他呈上去的令牌,是他死去那位同伴的。

“陳鐵戈?”

“小人在!”

“令牌確實不假,不過此次血祭,眾神殿的神靈要親自降臨,要確保萬無一失,你們立刻外出巡邏,敢有絲毫懈怠,嚴懲不貸!”

聽到這話,王寒與伍昌良暗自長出了口氣。

然而,正當他們準備離去時,一個非常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從另一邊傳了過來。

“伍昌良,你在這裏做什麽?”

聽到這話,王寒與伍昌良隻差沒一頭暈倒在地。

熟人?

他們剛剛才被檢查了令牌,眼前這名化虛境神使才確認了他們的身份,倘若現在有伍昌良的熟人過來,他們身份豈不是暴露了嗎?

“嗎的,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拿陳鐵戈的令牌算了!”

王寒現在後悔到了極點。

他之前之所以強行用伍昌良的令牌,除了想利用這一點挾持對方之外,因為陳鐵戈已經被他殺了,衣物上全是鮮血,他下意識嫌髒。

豈料,就是這麽一個小疏忽,卻令他陷入進退兩難的窘境。

隻是任他再鬱悶,艱難的側過頭後,還是見到兩名神使從不遠處飛了過來,每個人的目光都定在伍昌良身上,看起來應該是認識的人。

伍昌良也身軀僵直,額頭上冷汗涔涔。

在他們絕望的目光中,那兩名神使從容的飛了過來,其中一人,還伸手在伍昌良肩膀上拍了拍,並直呼其名道:“伍昌良,你不是在外麵巡邏嗎?怎麽會在這裏?”

伍昌良身軀一顫,整個人徹底呆住了。

而王寒,也站在那裏,與伍昌良大眼瞪小眼。

任他們再能信口雌黃,口若懸河,遇到這種情況,恐怕也百口莫辯吧。

“怎麽回事?”

果然,他們再尷尬,那名剛剛檢查完身份令牌的神使,還是目光不善的望了過來,“我剛剛檢查了令牌,你不是叫陳鐵戈嗎?他們又怎麽叫你伍昌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