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可聽到那個豬字,立馬就抓狂了,拉起黃埔睿的手背就要咬上去。柳若梅眼看她的牙齒就要沾到黃埔睿的手,快速起身,一把推開小可,怒斥她:“你好野蠻,還咬人”
小可撞到牆上有些發懵,自己又不是沒咬過黃埔睿,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再說她又不是會真的使勁,學姐說她野蠻,她哪有啊?淚光滾滾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死死咬住下嘴皮,委屈極了。
柳若梅靠在黃埔睿懷裏,好像真的被辛小可嚇到一般,窩在他懷裏,不抬起頭,細聲說:“睿,對不起,我錯了,我知道你是故意氣我的,但也不能因為這樣而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說完才抬頭捧住那張她30多個日夜思念的臉龐,依然那麽雄野,引人,那隻能屬於她一個人,慢慢的不由自主的踮起腳尖印上了深深的一吻。
她身上帶著淡淡的玫瑰清香,這個味道,原來是黃埔睿所迷戀的,情竇初開的少年,看到女孩在大大的彩燈廣告牌上,循環喝著飲料,當時的他隻覺得很甜美,所以他就追了,讓她一直陪在自己身旁,女孩也一直很聽話,靜靜的不吵也不鬧,和她在一起有一種很舒心的感覺,
如果沒有遇上小可,他曾經也對自己說過,今生永遠不負他,可是,他現在到底是怎麽了?他雙手垂直,站在那,也沒有抱她,但也沒有接受。
“原來他們才是一對啊?那我和黃埔睿的結婚證算什麽?說不定明天,他刷的一下又給她變出個離婚證”小可抱著手臂,垂著頭默默的上了四樓。
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裏就象叉了一把刀一樣,滴血般的生疼。她走到那張大床前麵,自言自語著“這裏,我和他做過無數次的壞事”
再走到浴室:“這個浴缸,他用過很多次給我洗澡”再走到衣帽間:“這麽多衣服,都是他買給我的”
最後坐到沙發上,抱起一個卡通“豬豬俠”的布偶看著它說:“他說我象你,簡單可愛,但不怕事,越戰越勇”
丟下玩偶,她把頭埋在腿間:“原來這些都是他的習慣,這些,他和學姐也說過,做過吧?”
情緒低落了下,她站起身來,很憤怒,很生氣:“黃埔睿,你這個混蛋!”
這時的樓下,黃埔睿不自覺的把柳若梅拉開,離自己一段距離,聲音聽不出起伏:“先吃飯吧,老二今天為你的到來也費心了”
一語雙關,另一個意思是老二為了攆走辛小可,能把柳若梅安排過來,為她一個人開一家“星世紀”娛樂文化傳播公司,真是用心過頭了。
夜風27歲,從小沒讀過什麽書,高科技他不懂,但讀人心,攻人弱,特別厲害。雖然他也看得出小可的單純,甚至有些蠢,但這會是真的嗎?他寧願相信小可很善於偽裝,故意表現得這樣,博取大哥的同情,而自己大哥卻陷在溫柔鄉裏爬不出來,他不幫忙,誰幫忙?心裏還沾沾自喜的得意著。
“大哥,若梅在T國的時候為你墮過胎,有張在醫院的照片被流出去了,所以,我隻好帶她一起過來”麵色有些凝重的說。
柳若梅本來拿起的刀叉,被夜風的話驚得再次放下,聲音哽咽,眼淚說掉就掉,專業演員還真不是吹的:“二哥,你答應過我的,不跟睿說這些,為什麽你要說”
她再次撲到黃埔睿的懷裏:“睿,嗚嗚,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才會這樣,現在那邊報紙上,微博裏全是攻擊我的話,我真的受不了拉”
夜淩公式化的聲音響起“柳小姐上個月在家中開煤氣自殺,幸好被夜巡的保安救下來”
如果一開始是夜風和柳若梅唱雙簧,那麽夜淩的話讓他無從再找借口,雙手緊緊抱住她顫抖的雙肩,安慰她,也是在提醒自己:“對不起,是我沒有做到一個男人應該做的,我該對你負責”
邊說著,邊給她剝蝦殼,擱在她碗裏,關切的問:“能吃這些生冷的食物嗎?”
柳若梅看著他熟練的動作,心裏很是吃味,想當初她怎麽求他幫她蝦殼剝掉,他都沒有答應,現在倒好,為了那個辛小可都做得這麽熟練了,不過她沒有那麽蠢,和他吵架,默默接受著他的寵,靜靜的吃著蝦肉,然後再露出苦澀的一笑:“睿,其實我並沒有拿掉我們的孩子,你願意要它嗎?”
說著拉過黃埔睿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黃埔睿的臉色有些僵硬,隻說:“公司不是要給你開新戲?那你怎麽吃得消?”
嗬,他居然為了辛小可連他們的骨肉也不想要嗎?還拿開新戲來搪塞她,看來那個女孩在他的心裏已經深入骨髓,那麽她還敢留辛小可在這個世上嗎?
趕忙解釋:“睿,我沒有要拿孩子綁住你的意思,隻不過,這是你的骨肉,我聯係不上你,沒得到你的同意,我不敢擅自做主拿掉他,如果你。。。。。。”
“留下吧!”或許有個小孩,那笨丫頭,她就會有牽掛,有牽掛就離不開,若梅,我終究還是要負你。
聽到這三個字,柳若梅心情好了一大半,心裏暗自慶幸,當初沒有聽經紀人的話把孩子拿掉,事業再輝煌也比不過一個真心愛自己的男人,給自己一個安定的家,況且,這個家還是象牙鑲金磚的呢?
隻是不知道,如果她知道黃埔睿要把他的孩子送給辛小可,到時候會是什麽反應呢?
她朝她一笑,笑得似沒心沒肺,“睿,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夜風對這個結果也很滿意,但還是忍不住在旁邊插了一句嘴:“大哥,你打算什麽時候和辛丫頭做個了斷?畢竟現在若梅肚子裏可有你的孩子。”
黃埔睿把餐具隨手扔到桌子上,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夜風,夜淩兄弟兩,全身冷氣十足,撲麵而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我會以少主的身份把你們逐出去”
說完又看了一眼柳若梅,對她說:“對不起,你先住下來吧,公司那邊,我會安排的,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柳若梅看出他要離開,起身跑過去從後麵抱住了他:“睿,我好想你,我們出去住好嗎?我求你了”
語氣很卑微,雙手死死的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身,生怕一放手,就不見了。黃埔睿感覺到背後的濕意,心裏也有些不好受,終究還是點點頭。
在他們出門時,他給羅晟打了個電話。讓他回來看著辛小可,然後又把柳若梅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下,他怕小可一根筋又做出什麽事。
當時羅晟正和老四周天正在歐陽駒的地盤(鼎盛)夜總會裏消遣呢。接到電話,他們也隻得離開,往山裏趕去。
剛進別墅就看到夜風把辛黎拖出來,對著樓上喊:“有些人還真是夠厚臉皮的,怎麽著?當小三當上癮了?”
辛黎指著他破口大罵:“你血口噴人!小可和我那洋女婿是有結婚證的,他們是合法夫妻,你不能這麽對我們!”
羅晟和周天趕忙上前,把夜風拉到一邊,羅晟說:“二哥,你怎麽就那麽軸?大哥和小嫂子的事你就不能不管?唉!我就奇了怪了,他跟誰好,娶誰,就關你個什麽事?”
周天和夜淩四眼對視了一下,周天暗示夜淩把他哥拖走。
夜風掙脫了羅晟和周天的鉗製,吐了一口吐沫:“我呸!你小子懂個屁!那騷狐狸精會害死大哥,你就沒看出來?”
周天:“二哥,剛才大哥在電話裏說了,如果你再左右他的私生活,就命令我們把你捆回東南亞去”所以,他的二哥啊,就別再沒事找事了!
辛黎趁著羅晟他們來的時候,逃回了三樓上,照說這麽大的動靜,小可也該下來了,可是羅晟沒看到那粉色衣裙下的身影。
對周天說道:“不好,你上去看看小嫂子”
周天領話就往樓上衝,夜風在一旁鄙夷的說:“你以為她會逃走還是自殺,你也太瞧得起那狐狸媚子了,嗬!我就不信了!”
話音剛落下,周天拿著小可寫的紙條下來,一臉的好笑,走到羅晟旁邊,把紙條遞給他,他看了也跟著周天笑起來。不禁在心裏稱歎:就這丫頭鬼注意多。
夜風:“你倆抽風了?”
周天和羅晟齊說:“不告訴你”
羅晟:“打電話給老六那小子,他還沒去過那種地方呢!”
夜風:“莫名其妙!”也沒再理抽風的兩人,跑上樓去,他到要看看,那女人使得什麽妖術,讓羅晟他們變得這麽奇怪。
這時羅晟和周天已經走了出去,拿出紙條再看一遍,上麵寫的是:睿,若梅學姐愛你,可是,我還是不想就這麽放棄,怎麽辦呢?我想了很久,就是今晚,我會再去鼎盛,你會再一次來把我買下嗎?如果你來,那就證明,你是我的,我也不會再退縮。
辛小可寫下這紙條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黃埔睿和柳若梅已經離開了別墅,上次的走窗崴到了她的腳,令她很不服氣,所以她幹脆就在窗子上麵吊了根繩子,一直拖到地麵上,每天都從這裏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