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燈初上,辛小可拉上自己的好朋友王嫣兒,來到霓虹燈籠罩下的(鼎盛)夜總會。兩個都穿著亮光片的吊帶衣服,配緊包臀部的超短牛仔褲。
自行開了個包廂,還是頂級豪華大包,雖然不是會員製,但最低消費也是八千八百八。
王嫣兒見小可讓服務員拿上兩瓶八二年的“拉斐”。要打開,王嫣兒趕忙攔住:“不好意思,我們會再打開。”
服務生像看兩個怪物的看著她們倆:“兩位小姐,我們會裏規定,但凡包間一開,所點的酒水就要開啟,而且,是不能退的”
說完,幫她們開了酒,服務生就退出去了。
王嫣兒一臉複雜的看著辛小可,再看看那兩瓶酒,雖然自己沒見過,但她知道,一定很貴,有些擔心的問:“小可,你受什麽刺激了?別跟我說你上傍大款了,我可不信,你身上的衣服還是我借給你的呢”
小可攤攤手,倒了兩杯酒,遞給她一杯,裝作很老練的跟她說:“排場不弄大點,這裏的經理又怎麽會相信,我們是為了還包房費去賣呢?”
王嫣兒含在嘴裏的酒噴了一地。
“哎呀!完了,這地板上萬呢,清洗費少說也上千,嫣兒,你弄髒了,我可幫不了你”
辛小可一副吃驚害怕的樣子,讓王嫣兒覺得今天的辛小可一定想把她賣了。
“小可,我沒得罪過你吧?哪次你有事我沒幫你,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拉我來這種地方,還要把我賣了?”
很顯然,她不知道小可和歐陽駒的關係,她隻知道小可的爸爸在歐陽俯上做事,家裏也沒什麽錢,今天來找她,說是帶她見識一下有錢人的生活,她還以為……
辛小可看著她的表情“噗!”笑了起來,摟過他的肩膀:“嫣兒,瞧你那樣,我就是隨便一說你還當真了,沒事,今晚我罩你,吃什麽,喝什麽,盡管點!”
“哈,哈哈。”王嫣兒表情更複雜了,她掙開辛小可,縮進沙發裏,想著怎麽逃走。她才不陪她瘋。
小可又給她杯子裏加上酒:“幹杯!今天不醉不歸”
王嫣兒避過酒杯:“小可,別鬧了,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但我不想你做後悔的事,我們走吧,好嗎?這裏消費的錢,我找我朋友去借來還,這種地方還真是我們不應該來的。”
看吧,這就是她的最好的朋友,什麽事都為她著想,如果跟她說自己被黃埔睿強了,還拘禁過她的事,她相信,嫣兒一定會去找黃埔睿拚命的。
她也不明白今天為什麽要把她叫來,或許隻是為了給自己壯膽,如今,她以前一直信賴的七哥和她已經沒有關係了,來到他的地盤要把自己再賣出去一次,她還是膽怯的。
她不可能直接去找這裏的“媽媽”,所以也隻能用這種辦法,讓經理認為她們因為沒有錢,不得不把她放到拍賣現場去。
“嫣兒,你對我太好了!”小可靠進她的懷裏。
就在這時,包房門開了,一身酒紅色西服的歐陽駒走了進來。
“小可,你來這裏怎麽不直接上我辦公室找我?”聲音溫柔得如剛出爐的瓷器,上前拉住了小可的柔胰。
這反差還真不是一般大,小可很自然的甩開他:“七少,我們很熟嗎?”你不是嫌我髒?那還碰我幹嘛?
王嫣兒自覺的移了位置,坐到沙發另一端,也疑惑著,小可不是歐陽家下人的女兒嗎?這歐陽七少怎麽回事?難道像那種年代劇裏麵描寫的,豪門少爺盯上家裏漂亮女仆,心生齷蹉之法,想要占為己有?
歐陽駒眼裏布滿了血絲,麵上長出了青澀的胡渣,發型有些淩亂,這個星期裏的每個日夜他都自責著自己,想去那天,他忍者內心的煎熬,踢上小可身上的那一腳,隻有他知道心裏是有多痛,但為了家族利益,為了在那個精明的男人麵前把戲做足,他不得不這樣做。他以為,下個月等盛世穩定下來,他一定會把小可找回來,沒想到今天小可出現在監控裏時,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來不及整理自己就衝進來。
“小可,你還在怪七哥嗎?七哥給你道歉,別這樣對我好嗎?”歐陽駒又拉過她的手。
“七少,請你自重,我已經結婚了!”小可不緊不慢的說,拿自己當作籌碼,去換那三家公司,把她爸爸打得受傷,當著黃埔月的麵踢自己一腳,說自己髒。這些小可都是不能原諒的。
歐陽駒把她撈入懷,緊緊的抱住她:“對不起,原諒七哥這一次好嗎?七哥真知道錯了!”
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的王嫣兒,總算明白了,這是小兩口鬧別扭呢,嗬,她就說嘛,小可怎麽會做不靠譜的事,明知道自己付不了賬,還敢來這麽高檔的地方消費,還點這麽貴的酒。
早就聽說,“鼎盛”夜總會是盛世的產業,歐陽家最小的兒子開的,也常聽說這m市,歐陽七少是青年才俊,和黃埔家的小姐天生一對,猶如神仙眷侶。看來傳言隻能是傳言,不可信的,麵前這位玲瓏剔透,眉目清秀,三圍正點的美人兒——辛小可,才是七少心尖上的人。
“你們不是早把我賣了嗎?而且還是五百萬加上三家上市公司,我以前還不知道呢,我辛小可居然這麽值錢”辛小可在他懷裏掙紮著,激動的諷刺著。
聽到這裏,王嫣兒坐不住了,小可這個笨丫頭,居然被賣了,敢欺負她的朋友,問過她沒有?
王嫣兒上前,臨空一腳就把歐陽駒踢飛,破口罵道:“拿開你的髒手,你沒聽到小可說,她跟你不熟?”
聽到動靜,保安們跑了進來,看到倒地的歐陽駒,趕忙上前扶起他,再去鉗製住辛小可和王嫣兒,狗腿的衝她們罵起來:“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七少?”
邊說,一個保安一個耳刮子就招呼上王嫣兒臉上,小可衝上前攔,卻被那保安打了個正著。
啪!
小可怒火一下燃了起來,一隻手抓過保安的頭發,一隻手想扇他,但畢竟,她力氣沒那麽大,保安一下就掙脫了。
“跪下讓她打!”歐陽駒冷冷的聲音傳來,這些不長眼的家夥,氣不打一處來。
那個保安把這位爺的話聽反了,還得瑟的對著辛小可嘲笑:“聽見我們少爺說的了麽?你還是乖乖跪下讓我打,說不定哥哥還能手下留情,不把你打死。”
說著話就扭過辛小可的手腕使她跪下去,王嫣兒趁著一個空擋,又給了那個保安一腳,才對小可說:“你笨不笨啊?打架姐什麽時候輸過?”
小可吐了吐舌頭:“哦,我忘記了,你可是跆拳道七段黑帶呢”
然後勢氣也強大起來,在嫣兒的幫助下*踩在那保安臉上:“這麽蠢還出來當保安,不如回家種地起!告訴你,你們主子說的是讓你跪下給我打”邊罵邊在他臉上踩。
其他站著的保安被歐陽駒伸手攔下,也來到小可身邊俯視著被王嫣兒鉗製在地上的那個小保安,皺了皺眉:“留下一隻手,你可以走了!”
“七少,饒命啊!我錯了!”保安嚇得哭喊起來,頭殼在地上砰砰響。
王嫣兒放開他,本來就想打一頓出口氣就算了,沒想到卻要了他一隻手。她來過辛小可在耳旁說:“小可,就這樣廢了他的手,有點殘忍啊!”
“七少,放了他吧,他衷心戶主,也沒有什麽過錯。”
歐陽駒看著小可:“他打了你,你都能原諒他,為何卻不能原諒我?”
今晚的七哥和那天的不一樣,仿佛又變回以前那個在她身邊的王子,疼她,寵她,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給她,十二年來始終如一,他的身邊除了家裏給他安排的未婚妻以外,在他的身邊就沒有過別的女子。
想到這,小可心軟了:“七哥,不一樣你不懂嗎?他傷的隻是我的身體,而你傷到的是我的心,心碎了,即使再縫合上都會有條醜陋的疤痕,擦不去,滅不掉。”
歐陽駒一個激動,上前抱住她:“我知道,我都知道,隻要你願意,以後我都聽你的,可以嗎?”
“咳咳,那個,不好意思,現在是不是先解決一下這個人的事情?”王嫣兒實在不想打擾他們,可是跪在地上那人還在往死裏磕頭,再這樣下去,就算不廢掉手,也會流血過多的。
小可推開了歐陽駒:“七哥,我們的事等下再說,把你的這些人先叫出去吧!”
像得到糖吃的小孩,歐陽駒高興得有些手舞足蹈,他就知道,他的小可會原諒他,還是會和以前一樣,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他拉過小可的柔胰走到門前然後再回頭交代:“都散了吧,好好招呼這位小姐,她今天在這裏的消費全算我頭上”
心情好自然也不會計較王嫣兒那腳,因為她是小可唯一的好朋友,他以前聽小可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