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極陰鬼煞
遺憾的是,師父多方打聽,並沒有找到那個施展血咒的術士!由於村支書家財大氣粗,又沒有確鑿的證據,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但是桃小姌枉死一事,師父一直耿耿於懷,為此,師父離開了村子,決心要找到那個術士,為桃小姌報仇,有必要的話,師父想解決了那個術士再殺了村支書一家,那麽他就死也瞑目了。
不知是冥冥中早有注定還是怎麽的,總之在師父離開村子在外遊**的那段期間,一連下了半個月的傾盆大雨,村子被洪水淹的一幹二淨,別說是人了,就連一片木頭都見不到。後來師父遇到了師祖,也就是我師父的師父,師祖也不知道看上他哪點好,硬是要收他為徒,自此,師父便跟著師祖一心學習茅山道法,除魔衛道,直到師祖去世,師父又遇到我,後又收我做徒弟。
師父說,當年桃小姌被人用血咒困在山溝裏,那人很可能是村支書找來的,並且那人也是茅山派的,隻不過卻是些術士之流,此類人是茅山派的禍害,不但不發揚茅山宗旨,還利用茅山秘術騙取錢財,壞事做盡!自古正邪不兩立,師父一直教導我要站的正,行的端,我想就是怕我誤入歧途吧!至於陳家莊附近每天晚上都能聽到女人的哭泣聲,原來是有個女人死後被人用血咒困在了風門村,事情到這裏就有了眉目,很顯然,那人是六指,六指是茅山派的沒錯,但是很可能也是術士之流,我想六指一定是被人收買了,而收買六指的人,多半與那些山賊脫不了幹係!
為調查血咒一事,還有找回我丟失的一魄,師父決定先帶我去秀才的屍骨前做場法事,晚上再去風門村調查,順便救人。秀才的屍體從外表來看,的確是困屍局的陣眼,隻不過卻被人做了手腳,在秀才屍骨旁五米之內草木皆枯,泥土鬆軟,凡是有人路過,必定會被秀才的煞氣侵蝕,輕則丟魂,重則被邪氣入體,化作白骨。要說秀才的屍骨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威力,這是煞氣使然,當年的六指根本就是茅山派的敗類,不但沒困住山賊化成的厲鬼,反而把秀才困在了困屍局的陣眼中,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秀才的魂魄寸步不能離開,隻能守護在屍骨旁邊,怨氣難平的秀才化成了極陰極煞之物,用我們茅山派的叫法就是“鬼煞”。
鬼的種類有很多,有句話叫做,舉頭三尺有神明,入土三尺鬼不同。這鬼煞不比尋常的鬼,顧名思義,鬼煞就是靠煞氣害人,秀才被困在陳家莊村外幾百米的小路旁,那是陳家莊村民出入的必經之路,六指故意困住秀才大概是不想讓秀才變成鬼煞之後到處跑動,因為變成鬼煞之後是沒有思想的,生前的種種都會忘的一幹二淨,但凡有人見過鬼煞,基本上可以說十死無生。聽到這裏,我已經知道了六指的目的,不知道大家看出點眉目沒有,六指大概是想利用秀才變成的鬼煞禍害附近村子的居民,使他們世世代代都不能平靜,當然他的目的主要是害陳家莊的人,附近的村落也不可避免的被殃及了。
講到這裏,師父看了看表,已經接近下午三點鍾了,要超度秀才,最好趁太陽沒下山之前去,晚了恐怕不行。準備好家夥之後,師父就帶著我去了秀才的屍骨旁,當然沒讓陳二夫婦跟來,我們恐怕照顧不了,好在那兩口子聽了之後也不敢跟來,這倒是給我們省去不少麻煩。
山路不好走,我跟著師父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路上我問師父,那個被六指用血咒困在風門村的女鬼到底是誰,這句話換來的隻是師父的一巴掌,我捂著腦袋不敢再問了。師父這老頭兒脾氣有點怪,對人好的時候好的不得了,心情不好的時候又像個老變態!很快的就來到了上次我無故摔倒的地方,離的很遠就看到地麵上露著一截白骨,是人的腳底板。有了前車之鑒,我也不敢多話了,跟在師父後麵當起了鵪鶉。
師父走到白骨處,距離五米的時候站定,讓我把折疊桌拿出來,道袍,桃木劍,銅錢劍,朱砂,毛筆,黃符,墨鬥,墨鬥是用來對付僵屍的,師父說用不著,於是我又裝了回去。擺好桌子之後,蓋上八卦黃布,師父穿上道袍,開始畫起符紙來,畫完一張符紙,師父讓我把符紙貼在白骨的腳底板上,然後就可以把白骨挖出來了。
畫符也叫請符,非一般人可用,白派中能畫符的大多是高人,像我這種入門不久的弟子最多能畫幾張簡單的符紙,而師父畫的這個則是安魂符。用以壓製鬼魂的怨氣的,畫符的過程更是繁瑣,淨身、淨口、淨心、淨壇、請神、敕筆、等諸多過程,當然也有一些高人步驟簡單一些,不同的符咒畫符的次序也不同,這全靠自己靈活運用。符咒的種類有三千多中,口訣有一千多種,但是常用的也就幾十種。
貼好符紙之後,師父說可以挖了,我這才拿起鐵鍬開始挖了起來,鐵鍬是從陳二家拿的,師父說,要找到我丟的一魄,必須要把秀才先超度了,要超度就必須把他挖出來,做場法事,好好安葬,還要選一塊風水寶地,用來化解秀才的煞氣。屍骨挖出來以後,我把它平放在地上,師父開始做起了法事,我這時才注意到,秀才的顱骨明顯已經碎了,天靈蓋那塊不見了一片骨頭。做法事不但要默念咒語,還要結手印,並不是平常電視裏看到的那般拿著桃木劍一陣亂舞,真正的白派傳人是不會那樣的,如果你見到那種拿劍一陣亂舞的,十有**是藍派的。做法的過程不可有外界因素幹擾,因此我安靜的在一旁看著師父做法,大概持續了五分鍾的樣子,法事也快要完成的時候,突然間起風了,貼在白骨腳底板的符紙被風一吹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