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慘遭重創

啊啊阿……慘叫,城門前叫聲不斷,血染馬路,有上百人被幽州騎兵衝殺而死,亂作一團。

三裏開外,雙方還在亂鬥。

乾泰聽到遠處傳來的慘叫聲,倍感憤怒。冷笑道:“好個道貌岸然,爾等惡僧,方讓我知道了這世間黎民之苦,方知道了汝等世外之人竟然如此毫無慈悲之心。”

這些僧人圍攻乾泰,用起‘十八般若金剛陣’,而笑和尚則盤坐上方虛空,鎮壓大陣,與乾泰糾纏。

乾泰有身陷大陣之險。

被大陣中四處混亂的佛力束縛,乾泰在大陣拉起前,就當先用出禁招劍式,‘兩儀劍氣,陰陽圓轉!‘

劍聲吟鳴,兩道黑白劍氣自身上飛出,好似蛟龍一樣旋轉交纏在一起刺向大陣上空。`哄'的一聲,可劍氣轟擊在大陣之上,四周大陣連起的佛法光壁已經支起,好似一座佛塔罩子,將劍氣牢牢的所在陣中。

雙方在大陣結起前,雙方就已交手了近百回合,乾泰氣息消耗巨大,粗喘籲籲。對於頭頂威壓的大陣,乾泰很是苦惱。可那惡僧道:“薊縣候,爾到此時已經自身難保!”

“能否出去,還要做過一場再說!”乾泰聞言反駁。

雙方一下就再次拚鬥。

這時卻見上空大陣上落下一隻金色大拳光影,拳頭大如丈餘頑石,直接朝乾泰落來。

乾泰大喊一聲:“陰陽割昏曉!”全身陰陽神通劍氣爆發而出,在‘倚天劍’中匯於一股,氣成混元晦澀,混元劍氣直接點出,劍式朝上,一點破麵點在金色佛拳之上。

又是一聲驚雷聲,‘倚天劍’都被佛拳砸的劍尖彎曲。乾泰急忙收劍,身體速退,然後提槍橫放在胸前,當著側麵砸到自己身上的佛拳之上。

噗的一聲,乾泰就被佛法震得五髒移動,受了慘重打擊。

乾泰手中的‘黑鐵盤蛇槍’更是嗡嗡顫抖不止,被佛拳砸的鐵槍紅彤彤的火熱。

笑和尚這時在大陣上空勸道:“此時你氣息已亂,此時把手就擒,吾等絕不傷你。”

乾泰卻不再出聲,平複著氣血,一刻也不曾放鬆自己。

“哼,刀槍無眼,佛法之下萬魔俯首,你再不收手,當心肉身難全!”諸僧再次大陣落下三分,陣中空餘收攏,佛法匯聚凝重。

乾泰全身已經被震得骨骼沉痛,內髒偏位,確實內傷慘重。如上方笑和尚所說,乾泰已經氣息已亂,形如煎熬。

“拳醒大世!”又是一拳自大陣中匯聚凝成,朝乾泰砸來,這每一次佛拳都是匯聚了一十八位金剛武僧佛法和笑和尚的佛法而成,力量足可開山裂傷,震裂大地,乾泰又能接下幾拳?

“陰陽判世!”乾泰渾身混亂的氣息徹底亂作一團,自身上卻爆發出一道最為璀璨的黑白陰陽之力,朝上方佛拳刷去。

接著,乾泰一槍紮在地上,橫劍在頭頂。劍身由槍頭頂住,劍柄伸手支撐,擋於佛拳之下。

佛拳砸下,大槍雖然有乾泰提抓,可仍被砸下尺餘,乾泰身形一矮,一下就委頓下靠在槍身之上,胸前大片的鮮血灑出,麵如金紙,顴骨青紫,甚是嚇人。

可乾泰眼中的堅定,不曾放棄尋找出路。越是危險,越冷靜的盯著四周的大陣,尋找對策,該如何方能逃出大陣。

見乾泰仍不屈服,卻見笑和尚陣法上作法又道:“哼~!如來說法!”

轟隆隆的,好似雷雨匯聚,頭頂已看不見青天白日,全都被大陣遮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金色的佛法海洋,自其中一尊佛陀身影清晰非常的顯現,雖然身形逼真,可神情乾泰一眼就能看出,正是那端坐在大陣之上的笑和尚。

“吾閻羅王怎能就受伏在此陣之下。”乾泰苦笑道,卻見那上方的佛陀聞聲眼中透漏著喜色。乾泰思索,最終想到有一法也許可行。

乾泰從如意環中拿出一麵‘骨鏡’,道:“此時能想到此物,成不成,就看其出身如何了。”

要是再不成,乾泰就真的隻能隨這些和尚的意,拜在那袁紹身下做一‘囚徒’。至於拜入太一宗,乾泰絕對不會同意。因為之前在巨鹿時,天殘道人與自己說的那些話,讓乾泰直到如今還對這太一宗中的隱秘謀劃、大皇子的下落感到毫無了解。

上空佛法海洋中的佛陀一點點凝實,佛法慢慢落下,壓抑的讓人窒息。乾泰真正到了山窮水盡的情況,隻餘下這麵‘骨鏡’,乾泰還未曾摸清其原身來曆,存在著些許變化可能。

“血祭真靈,孽緣鏡符出。”乾泰左手抓著骨鏡,口喝真言。右手‘倚天劍’插在身前地上,接著右手劍指又在胸前一劃,自左心處勾出了三滴乾泰的本命精血。

乾泰精血一下大失,氣息立刻更加委頓了三分,滿眼金星,虛弱了極點。可此時乾泰卻一點也未能放鬆,繼續右手臨空畫動血符,劃出一神秘鬼氣森森、血粼粼的符文。

符文字成圓形,好似圓鏡,這正是前世陰司中大名鼎鼎的陰司法器‘孽緣鏡台’蘊含的奧妙符文,可照人生前往事,顯種種過去前生。

符文一出,上空盯著乾泰所動的諸僧立刻感到有些暈晃,當即驚駭的盯向乾泰。那笑和尚麵色大變,當即道:“如此邪法,果然是已經誤入歧途,定是那黑山老妖、城隍邪神所傳,此法當不存於世!”

諸僧佛經念動,大陣上空那和尚在佛法海洋中,化身佛陀,當即佛怒醒世道:“掌中淨土,萬佛朝宗!”

一隻如來大掌印自空中拍下,掌中紋路模糊,好似一位位佛門僧侶在朝宗降魔,念經朝聖一般。

乾泰眼中全是冷靜,盯著左手中的‘骨鏡’真言道:“原身真靈,還不顯出,更待何時!!”而心中卻全已做好了準備,一旦骨鏡顯出的前世印記出來,威能難以抵抗這佛陀真形之威,乾泰就喊罷手認輸。

好在骨鏡並未讓乾泰失望,卻見那骨鏡一陣閃動。受乾泰血祭和符文召喚激發,骨鏡既然開始散發出一股遠古的荒古氣息。卻見鏡光深處的世界中,慢慢雲層低垂,顯出一位巨人。

妙哉,鏡中之人似乎注意到了這裏侵來的佛光,當即雙眼一瞪:“哼,螻蟻爾!”眾人隻見自乾泰手中的小鏡中深處一根手指。手指無限放大,點在了外麵上空的佛法海洋之上。

諸般佛法皆為虛幻,如來佛陀盡是虛假,一根手指點在佛法海洋上,這一下就將大陣點開震碎,就憑借手指之上自身的荒古氣息將佛法海洋驅散,就巨力落下將上方的笑和尚打成重傷。笑和尚驚駭的大喝一聲:“不~!噗的一聲,鮮血灑下,就被掀翻打為原形,身受重傷。

乾泰當即震驚的喜色大喝:“哈哈哈…….咳咳…..,大運也,大運也…..,此物如此不凡,大林寺諸僧,今日因果,吾乾泰必有審判了結之時,告辭……。”心中知道,自己已身受重傷,不可再戰。乾泰憑借‘骨鏡’此次一舉破去了這‘般若大陣’,勝了這大林寺諸僧一籌。可惜的是,乾泰剛剛受荒古氣息影響,肉身神眼並未看清那鏡中巨漢,不知這骨鏡出自何人頭骨。

“不好,休要放走了此人。”那受傷站支不住的笑和尚指著喊道。原來是乾泰已經快手將‘盤蛇槍’收取,手提倚天劍,竄身逃入了官道遠處。

諸位僧人趕緊自地上爬起,相互攙扶著喘息一陣。這些人以笑和尚傷勢最重,被剛剛一指點成重傷。這些人平複了一下內息,又都快速朝乾泰逃去方向追去。

此處再往北就出了翼州,這些人不敢將乾泰放入幽州。

山野中,偶爾有一些田地,種植些冬麥。麥苗長的很深。正是三月底,這下鄴城附近,四周的田地大多都被種上了莊家。

麥田中,乾泰蹌踉著身形前跑。此時他不敢有一絲停留,忍痛按著胸前忍受傷勢。“咳咳咳……”,內腹傷勢引得他奔跑中咳嗽不斷。

一片麥田跑到盡頭,乾泰正要轉向,卻見對麵突然自一片正在開耕的瓜田中響起了一聲蒼老聲音道:“可是十九皇子當下。”

乾泰立刻機警的看向聲音處,是一種瓜苗的老漢,麵相忠厚老實。乾泰身受重傷又急著趕路,卻是剛剛疏漏未曾發現這一老漢在這田地中正在耕地。乾泰按著胸腔,沒有回答反而喘息問道:“不知老人家是。”

“吾姓馬,十多年前吾翼州鬧荒時,殿下曾在上京城中救過我一家。殿下您對吾老漢一家有救命之恩,不想您卻是忘了。”

這老漢很是機警,一見乾泰受傷獨自奔跑,當即就猜道:“哦,殿下可是被人追趕,您且藏在此處,正好吾在此種瓜,待我將您埋在土裏,待會無論是誰來了,吾都會將他們引於他處。”

也是乾泰今日幸運,說實話,此時乾泰也確實是一身傷勢走不遠了。

他想了想自己這一身傷勢確實是不能走多遠。仔細觀這人麵向,不像是奸詐這人,隻能冒險承認一切道:“如此,多謝老人家,今日之助,泰來日必報。”

在老漢的攙扶下,乾泰躺在了一旁瓜苗溝地上。老漢快速將土翻開,埋在乾泰身上。老漢又拿著鋤頭放在乾泰一旁,在乾泰身上的鬆土上又順著溝趟快速種上兩趟瓜苗,這般是誰也看不出這瓜苗下還埋著一人。而乾泰此時在土下屏息運氣,一邊又聽著這老漢的動靜,見這老漢沒有什麽其他的怪異俱都,這才慢慢信任此人。

不久,那大林寺諸僧就追來,問老漢道:“老農,可見到一個負傷的年輕人在此跑過?"又欺騙道:"此人是一妖邪,老農可曾受其傷害?”

老漢當即丟下鋤頭,麵色震驚。趕緊驚叫道:“什麽,是一妖邪。幾位法師快往北追,那人往北跑了,我說為何麵色蒼白發青,甚是駭人。”老人甚是滿麵忠厚,指向北方,一點也讓人看出其說了假話。

“我們追。”這群僧人就朝著北方追去。

而那笑和尚負傷慘重,在瓜田旁也既不能也沒有運功嗅尋乾泰的氣息。

過了會,待人已走遠。

老漢趕緊將乾泰從土下拔出,扶著乾泰站起。乾泰不顧身上布縷纏繞的乞丐裝和肮髒的泥土,當即給老人一塊玉佩,感恩道:“老人家,今日大恩泰多謝,這時一玉佩,老人家有事將來可去城隍廟中相求,必有人接您,告辭,咳咳咳…..。”

說完,乾泰又找東麵山中鑽去,此時他卻一點也不敢在此多加停留。

“殿下。”這老漢想將玉佩還給乾泰,可乾泰幾步越出,帶著咳嗽聲,消失在麥田盡頭的山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