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 真假左嫽
地麵上枯葉厚積,雨落下來沙沙作響,仿佛四周有無數死鬼在遊**,讓我心頭感到一陣壓抑。我轉頭看看四周的屋子,心說很多人恐怕都夢到了這鬼娘們,但願都在跟它喝酒聊天,不是想岑權一樣被殺死了。
一想到鬼娘們還會殺人,便加快腳步走到湖邊。此刻它還坐在涼亭內,對於我的到來,一語不發。不知道是在裝傻,還是故作不屑之態。
我大聲說道:“你說話不算數,說好了邀請我喝酒聊天的,怎麽翻船讓我下水了?”
那女鬼依舊不語,靜默的黑影也一動不動,在寂靜的湖心島上,越發顯得無比詭異。
“你以為你玩沉默就沒事了?別以為這個湖能擋住我,我有辦法剝了你的鬼皮,看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我冷冷地說道。
“你鬼叫什麽?有本事你過來啊。”女鬼終於沉不住氣開口了,不過聽聲音不像是它,倒像是左嫽。
“左嫽,是你嗎?”我不由怔住。
“不是我,還是鬼啊?”左嫽說著站起身,在燈光下,果然就是她那張明豔的臉蛋,俏臉薄怒,瞪眼瞧著我。
“我去!剛才是你扮女鬼讓我們大家夥做惡夢的?”
“大哥,我也是做夢夢到女鬼叫我喝酒,我就真過來涼亭這兒看看……”
我不等她說完,忽然想起一件事,屋裏還有一個左嫽呢,我大爺瞎x的,哪個是真的?當即打斷她話頭說:“等等,我們見麵的暗號是什麽?”
“你神經了?”左嫽沒好氣罵道。
“不是,你老實回答問題,我要確定你是不是真的左嫽?”我一臉嚴肅地說。
左嫽也意識到事情有點嚴重了,忙說:“我要見女神!”
“糟糕,有個假的在屋裏……”我說著掉頭往回就跑,一口氣衝進房門,直奔她們倆的臥室。
進門看到假左嫽和淩挽歌在**睡的正香,但我急促的奔跑聲驚醒了她們倆,各個揉著眼睛問:“誰?”
我拿手電照著假左嫽,隻見臉色紅潤,也沒死鬼的特征,心裏感到特別納悶。心說這鬼娘們成精了,能把人扮的這麽像?但還是為了謹慎起見,問她:“你父母是誰殺的?”
左嫽愣半天,用手擋著燈光說:“怎麽了?你是不是中邪了?”
“快回答問題!”我喘著氣喝道。
“劉豪空。”這妞兒皺眉答道。
我一下愣住,倆人都答對了,哪個是真的?我拿出艾蠟符油,遞給她說:“抹在印堂上。”
這妞兒接過來毫不猶豫在額頭上抹了兩下,我心裏確定這是真的。死鬼再厲害,也不敢把艾蠟符油抹在靈竅上,當下跟她們倆解釋說,湖心亭裏還有一個左嫽,由於能回答我要見女神這個暗號,所以誤以為它是真的。
左嫽騰地從**跳起來:“它怎麽會知道我們這個暗號的?走,咱們找它去。”
淩挽歌也要下床跟過來,我說你別來了,這女鬼不是普通貨色,免得遭了它的毒手。淩挽歌說不怕,自己是蓮花胎,不會有問題的。汗,你那蓮花胎其實也就一說法,到底能不能久經考驗,這是很難說的事。
可是她堅持要跟過來,我心想我們一出去,別讓假左嫽趁虛而入,把她害了。於是點頭答應,一起出了屋子。這時假左嫽還在涼亭裏站著,見我們奔到湖邊,大聲問道:“怎麽樣?把她……咦,你怎麽沒動手?”
左嫽寒著臉罵道:“無恥死鬼,我來了你居然還敢繼續冒充我。你有本事變回原形,上岸來找我們動手啊!”
假左嫽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說:“我無恥?你賊喊捉賊,假冒我居然還說我是假的,有本事你過來。”
淩挽歌側頭在我耳邊小聲說:“涼亭裏的一定是假的。”
這我心裏已經有數了,冷聲道:“我們都好端端的在屋裏睡覺,而你卻在湖心島上,請問你是怎麽過去的?”
假左嫽沒好氣說道:“我是乘坐鬼船過來的,你沒看到湖麵上飄的那個紙船嗎?你真是個笨蛋,連誰是假的都分辨不出來。”
我冷笑道:“那好,我再問你一個問題。打開死亡之角的咒語是什麽?”
“求召鬼神靈,陰陽得相通,劃開鬼門裂,陰氣上騰空。”假左嫽毫不猶豫地念出來,讓我和淩挽歌麵麵相覷。
如果說我們見麵的暗號和殺父仇人能從真左嫽內心讀出信息,不足為怪,但要搞清楚一點,死鬼是不敢念咒語的。除非生前是道士或是陰陽先生,死後帶著前生修為,才能念咒不受任何影響。不然無論什麽樣的咒語,在死鬼嘴裏都是炸彈,非把嘴崩壞了不可。
這裏的女鬼,也就是凶猛了點,不具備道士和陰陽先生的條件,所以帶有前生修為,那就無從談起了。並且她念咒語的時候,我身邊的左嫽,臉上表情似乎反應不太強烈,我當即一把拿住身邊左嫽的手腕,扣住她脈門。這裏被製,會使全身酸軟無力。
淩挽歌皺眉道:“還沒搞清楚真相,你怎麽貿然出手?”
“這個是假的!”我拿住身邊左嫽脈門後,從包裏抽出桃木劍就要捅向她的眉心,可是突然發現,桃木劍變成了一段枯枝!
我差點沒暈倒!
淩挽歌忽地揮手打開我的手臂,跟著飛起一腳把我踢進湖裏了。他大爺瞎x的,我算明白了,這倆都是假貨。這下被踢下去猝不及防,登時就灌了兩口臭湖水,我怎麽點那麽背呢?
我浮出水麵後往岸上撩起一波臭水,捏訣念道:“日華流晶,月華流光。法水四布,萬福來祥。急急如律令!”念完我就後悔了,這可是臭水啊,跟法水不沾邊,萬福個毛線啊!
但別說,這兩句咒語,把倆假妞兒給嚇愣住了,我趁機掉頭往湖心島遊去。左嫽大聲叫我趕緊往前遊,她站在岸邊探身伸出雙手。我回頭看看那倆假妞兒,還在岸邊站著,似乎就算逃到湖心島上也是被困,倒也不著急。
我加快速度遊到跟前,伸手拉住了左嫽小手,就在這一刻,我用力往下一扯,將她甩進湖裏了。我然後迅速爬上岸,瞅著剛從水麵浮出來的左嫽,冷笑道:“你們別以為演技高超,就能瞞得過我的眼睛,全他大爺都是假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