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複對方,畢竟在這個環境下,尤其是在這種氛圍的襯托下,鬼是很容易讓人陷入幻覺當中的,我也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現在陷入了幻覺。

反正不論怎麽樣拖就對了,自己要是不回複對方的話,頂多也就讓對方著急一下,可是現在自己真的在乎請,那樣的話自己恐怕應了一聲之後,就得把命搭在這兒,因為要是自己真的答應的話,就代表自己的潛意識接受了這個幻境,然後自己就會愈發的覺得這個幻境真實,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我?你在哪啊?這裏怎麽這麽黑啊?”那人一直站在門口,身體遮擋住一半的光亮,影子拖著長長的,都快要到了我的腳底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好像就看不到她一般,就這樣呼喊著然後卻是一步也不肯邁進這個房間。

我不回應對方,那人就在那裏一直的呼喊著,不過語氣中略帶遲疑,以及猶豫,倒是和高偉的性格很像。

我這樣看著那個門沒有人遮蓋的地方光亮照在地上,地麵上並沒有什麽東西,但是在對方影子的遮蓋的地方,我似乎能夠察覺到有東西在湧動,或團成一團,或四散開來,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與但是明顯的不是這些小黑蟲因為那東西與這些小黑蟲相比可是大了幾倍,甚至幾十倍,要不然,我也是無法察覺到對方的存在。

在我的注視下,那團,黑色的東西正在急速的往高偉那裏跑去,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這東西撲到啊!於是,我終於忍不住了。

“別管我,快跑!”情急之下我直接是喊了出來。

不過我並沒有收到想象中的回複,那人還站在那裏,呼喊著我,就好像沒聽到我的聲音一般,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隔著這麽遠,卻能明顯的察覺到對方嘴角勾起的微笑,那微笑就好像在嘲笑她一般,我這時候終於是明白了過來自己雖然小心但是還是中計了。

那個高偉是假的,雖然我不知道這燈光是不是假的,但是她知道自己要贏來一個恐怖的存在,或者迷失在恐怖的環境當中,不過她並沒有後悔,要是再來一次,恐怕她也會這樣做,雖然她和高偉才認識一天,而且對方和自己也不過是任務主和接任務的人之間的關係,但是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哪怕,這不過是一假象。

尤其是這幾天,輔導員幾乎每天都給她們宿舍裏的一個成員打電話,詢問我到底來了沒有,可是我就好像真的失蹤了一般,這幾天別說人影了,就連她的床鋪都沒有動過的痕跡。

她們兩個即使有心想給我隱瞞,但是也沒有辦法,輔導員最近幾天基本上每節課都檢查班內成員是否到全了,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念,念到的人不光要喊到還要站起來,她們實在是做不到幫我答到這一艱難的任務。

尤其是最近幾天,徐光都能聽的出輔導員給她打電話時的語氣中的那種不耐煩,也是!任誰遇到這樣的學生,恐怕心裏也不會怎麽好受,一連幾天失蹤留下的電話又是空號,想聯係對方家裏人吧,也是沒有辦法,隻能是幹著急。

徐光和慕容雲海,甚至都開始擔心我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雖然三人才結識一天的時間,但是怎麽說都是同一個宿舍的。

我在聽了徐光的話之後,也是感覺到自己有些頭疼,自己失蹤這件事還倒是好說,畢竟自己胸前還有一到口子,而且醫院看出來的單子也在家裏放著到時候拿來就好說了,但是自己留下的電話那就真麻煩了,當時她好像留下的是她爺爺的手機號,不對,是座機號,不過她那座機早就因為欠費多時而停機了,她當初寫這個的時候也沒想到對方會用的,所以就順手寫上了,可是現在,這倒是不好說了。

“哎~我你這幾天到底是幹什麽去了?”徐光從自己的電腦旁邊的一個零食袋兒中,掏出一把零食一股腦的塞到自己嘴裏,嘟嘟囔囔的朝我問道。

“出了點小毛病而已,沒多大事!”我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心髒被紮了一刀這種事情跟徐光說吧,畢竟心髒被紮一刀,基本上很少能有救活的,她最後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那醫院裏的醫生和護士看自己的表情,就像是看一個老妖精似的。

自己要不是白起的幫忙,恐怕也要一命嗚呼了,現在也許也是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當初的想法,自己為什麽突然會想的一死百了,哪怕發現了那其實是幻境,也願意沉迷在其中呢?

“行了,你老趕緊和輔導員說一聲去吧,要不然真的給輔導員氣瘋了不可!”徐光一聽我說的沒多大事兒,於是也沒放在心上,扭過頭去,重新把自己的精神完全集中到自己麵前的電腦上,天大地大遊戲最大,這才是她的人生哲理。

“好好好!不過你總得告訴我輔導員的辦公室在哪兒吧!而且就連咱輔導員的名字我也是不知道啊!”我看了一眼,急匆匆的想要把自己沉迷到遊戲世界,中的自己的這個舍友,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她一共在這兒呆了一天,連輔導員的麵都沒見過,更不要說對方的名字,以及辦公室所處的位置了。

“也是,算了,本人就決心浪費自己的遊戲時間,勉強和你一起去一趟咱們偉大的輔導員的辦公室吧!”徐光百般留戀的看了一眼又一眼電腦屏幕,然後終於是下定決心把電腦扣了過來,然後回過臉去惡狠狠的看向我。

“你就這麽喜歡玩遊戲?”我忽視了對方,那惡狠狠的目光,自顧自的開始收拾自己的桌麵,桌麵上摞滿了新發下來的課本,然後她一個個的把它們列到書架上。

“那是當然啦,你知道嗎?遊戲其實也是一個世界,每一個遊戲,都有著自己獨特的世界觀,你一旦開始接觸到這個遊戲,就忍不住,想要去探索這個世界,了解這個世界,並想著融入到這個世界之中。”徐光義談論起遊戲來,整個人都變得神采奕奕,她的眼神中似乎閃著光,我看著對方也是有些發愣,她沒想到遊戲竟然在自己的這個舍友的內心占著如此大的地位。

也同樣沒想到,遊戲竟然可以這樣理解,那麽如果遊戲也算是一個個世界的話,那在這個世界中,是不是也可以算是一個遊戲呢,隻不過在這個世界中,每一個遊戲玩家都隻有一條命,我腦海中不由得閃過這個念頭,這麽一想,突然他覺得如此解釋倒也挺符合道理的,畢竟這個世界中也不像表麵的這般單純,有著明爭暗鬥有著靈異鬼怪。

“好了,快點兒走吧,我回來還要繼續打遊戲呢!”徐光把自己的電腦,放到自己的櫃子裏鎖好之後,就是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些什麽。

如果在遊戲當中,遊戲設計者,這個遊戲的最高,全縣擁有者,那麽,在現實社會中是不是也有這樣一個甚至多個鬼或者人的存在呢?她們站在世界的頂端,不屑於與這些普通的鬼或者是人,爭鬥或者計較些什麽,她們不願意幹擾俗世,宛若神邸的存在。

我邊走著,腦海中卻是閃過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她甚至都認為自己是由於看電腦上的玄幻小說,有些迷錚了。

鐺鐺鐺!

我緊跟著徐光來到了某一個教學樓,徐光把輔導員的姓名告訴她,然後就是朝走廊裏的某一間辦公室指了指,我深吸一口氣,來平靜自己內心的激動從小,他就是有些害怕老師的,因為老師就像是一個能決定她生死大權的人,那期末考試對方最後在試卷上寫下的紅字的的確確能夠影響她的屁股。

“請進!”*略顯清冷的聲音響起,我推開門走了進去,屋內隻有一張辦公桌,辦公桌的兩側各坐了一個女老師,他們的衣著都很樸素並不顯得多麽豔麗。

“你是?”一個帶著紫色邊框,眼鏡的老師抬起頭來朝我看。

“我找胡老師!”我略帶緊張的並了並自己的腳,然後抬起頭看向對方,她爺爺曾經教導過她,和別人談話的時候一定要抬起頭來看向對方,這樣才能表示出自己對於對方的尊重。

“我就是,請問你是?”那個女老師把自己手裏攥著的筆輕輕放下,兩隻手輕輕壓在桌上,偏著頭,看著我。

他似乎是有些好奇我的身份,在他的印象中他可不記得見過我。

“我叫我。”我也是一愣,她記得在高中畢業的時候高中班主任曾說過她們那時候照的照片,以後會傳到她考上了的那所大學的教務係統中去的。

於是她以為,胡老師在見到她的時候,就能夠認出她來的,那樣的話也就免了她在介紹自己時候的尷尬。

現在看來自己還真要尷尬一次了。

“我?”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悉呀!胡豔工作的沉迷度是很高的,在工作的時候基本上腦海中就會自動清理後台運行,把那些與工作無關的事情通通清理出去,通常情況下他一工作起來連飯都不記得吃。

所以一般情況下,學校也不敢放任他自己工作,主要是胡豔的教學水平實在是太高了,而且他研究的方向又是在所有的大學當中是一種較為新穎的存在,所以學校可舍不得這顆寶珠有著任何的損失。

所以他的辦公室,至少有一個其她人在工作,這樣的話那個人在吃飯的時候也好叫一下胡豔。

胡豔對於這些倒也是不在意的,而他的那些同事也是對他無比的佩服,她們在工作的時候雖然也能沉下心去工作,但是可做不到像胡燕這樣,直接把自己完全沉浸在工作當中,說工作就一直工作,不做完工作,能夠一直處於工作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