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昀悄悄地戳了下孫小鵬的鎖骨,戳了一下覺得皮膚滑滑的。
孫小鵬看著窩在他身前以為不看他,他就能不知道她小動作的娘子,眼看他再不出聲娘子就越玩越上癮了,他輕咳了一聲,娘子的手一僵,惱羞成怒的抬頭瞪了他一眼:“怎麽!不能碰嗎?”
孫小鵬憋著笑溫聲道:“能。”
“你皮膚怎麽這麽好?”
孫小鵬聽到娘子委屈又困惑的聲音,忍著笑意說著:“我怎如娘子萬分?”
洛昀一聽這話心花怒放。
“好了,睡吧。”洛昀偷笑著,把臉埋進孫小鵬的身前,心中嘀咕著,一個大男人身上這麽香做什麽。
孫小鵬閉上眼睛,身上的記憶卻在反複的回放著剛才娘子那一吻落下酥酥麻麻,那花瓣的香氣就像是無形的東西一直在勾著他讓他不能安睡過去,清心咒什麽的完全不管用。
皎潔的月光透過紗帳著照進來,埋在他胸膛上的娘子隻露出白嫩的耳朵,而此時她的耳尖卻也變紅了,她其餘的表情都藏在他的胸膛和青絲之下。
孫小鵬輕輕地吞咽了下唾液,隻覺得口幹舌燥,臉也紅的很,鼻尖是娘子淡淡的發香,她怎可如此大膽。
洛昀閉著的眼睛輕顫著,睫毛也羞澀的垂下,臉上一片燒紅,她一定是色、迷、心竅了。
孫小鵬仿若置身於一片柔軟的錦被之中,懷抱著心愛之人,她身上有著好聞到令他心馳神往的香氣,有煙花絢爛的綻放在腦海之中。
洛昀看著閉著眼睛長睫輕顫,臉上的紅意始終消褪不去的孫小鵬,她臉上的臊、氣反而去了一些,她俯身覆在他的耳邊:“他日小相公可要以身相許報答了。”
洛昀隻見那人羞澀的點了幾下頭睫毛顫的厲害,就是裝著鴕鳥不肯睜開眼睛,他臉上的紅直接延綿到脖頸胸膛之處,看到他這般她逗、弄之心漸起,她在他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他的睫毛顫抖的更厲害了。
洛昀又輕輕的親了他的耳垂一下,看他身子都僵住了,就像是個木頭人,她怕他惱羞成怒,這才收手蓋好被子,涼意瞬間傳給孫小鵬,這才讓他剛剛上來的火又滅了下去。
洛昀偷偷的笑著:“原來相公這麽害羞啊。”
孫小鵬睜開清亮的雙眸,溫情脈脈的瞧著洛昀:“隻對你如此。”
洛昀聽到這話笑的更愉悅了:“相公這般誠實該賞。”
說著她輕啄了一下孫小鵬柔軟的唇瓣,他臉色又紅了,清秀白嫩的麵皮一紅起來那真是如星星之火之勢很難消下去。
洛昀鬧得有些累了,正準備困睡過去,突然聽到小相公糾結的聲音:“你這些舉動都是和......”
洛昀隱約聞到了醋味,她輕笑著,小樣兒還跟自己吃醋咋著,不過這場景真是太熟悉了,因為以前她也沒少和餘芊芊吃醋。
她翹起唇角低聲說道:“情動自發之舉。”
下一瞬柔軟的唇瓣便碰觸到了她的唇,他吻得癡纏難解難分,仿若要一輩子都這般過去才好。
洛昀,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第二日一大早洛昀便早早的起來了,給孫小鵬搭了把手遞著衣衫,手上的青衣仙鶴官袍手感滑溜溜的,很舒服的料子,特別是這官袍穿在孫小鵬的身上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俊秀溫潤的氣質把文官的官袍給襯托的淋漓盡致,如果這朝堂之上盡是孫小鵬這般風采之人,那太後豈不是大飽眼福了。
一想到這,洛昀不禁暗自感慨有些人已經站在食物鏈的頂端了,而有些人還在給相公遞官袍。
孫小鵬修長的手接過官袍,他的墨眸有絲不自然,睫毛也輕輕顫動著,顯然是想到了不該想的事。
洛昀有個毛病,叫順杆爬,那人如果比她臉皮厚她就慫,那人如果臉皮薄,那洛昀就會得寸進尺了。
這孫小鵬還有些不好意思,視線一直有些遊移,對上洛昀的眸子不是眨眼就是移開。
洛昀穿上鞋子,走過去接過他要係的清竹絞銀腰帶:“相公我給你弄。”
說著洛昀並沒有走到他身後而是正對著他把腰帶穿過去,然後雙臂環住他就像是抱住他一般,洛昀把手穿過他腰間,兩手夠了夠發現並不能很利索的把腰帶給別上,手費勁的弄了兩下,發現他身上好聞的墨香包裹著她,就陶醉的被墨香勾走了。
平日裏看孫小鵬有些單薄的身材,寬肩窄腰翹臀,結果今日一給他係腰帶才發現這人的腰也不像平日看著那般纖細。
孫小鵬無奈又寵膩的環住了小嬌妻的纖腰:“娘子。”
他的聲音就像是沾上了甜甜的蜜,甜蜜帶著些許無奈。
洛昀發現目的達到了,任由腰帶鬆鬆垮垮的掛著,滿足的抱住了孫小鵬,撒嬌道:“相公。”
孫小鵬聽到這話,眸子顫了顫,這是幾個月以來她私下裏再次叫他相公。
洛昀滿足的抱著孫小鵬,用鼻子嗅了嗅:“好好聞啊,你是天天泡在墨裏嗎?這麽香。”
孫小鵬聞言莞爾,他是戶部尚書經常要記些東西,皇宮裏的墨是頂好的,久而久之這墨香便沾染在他身上了。
“我若天天泡在墨汁中豈不是成了黑人。”孫小鵬調侃道。
洛昀聽到這話笑了:“你還別說真有黑人。”
“當真?”孫小鵬也來了興趣,他正欲問下去。
門外的管家就敲了敲門,提醒著一向早起今日卻沒有出來的老爺。
“快去吧,晚上我再跟你說。”說著洛昀轉到孫小鵬的身後三兩下就把腰帶係好了。
孫小鵬前腳出門,洛昀後腳就坐在桌子上翹著二郎腿琢磨著什麽事情,時不時擰起黛眉。
大約又過了一會兒,聽到雞鳴聲,洛昀這才起身穿衣服,雲煙很快就端著盆子過來了。
洛昀坐在床邊邊穿衣服邊仰著臉讓雲煙給她擦著臉,洛昀閉著雙眼,感覺腦子有一瞬間的暈眩,很快那感覺就消失不見了。
她睜開眼睛疑惑了一瞬,她沒有起猛了或者什麽大動作啊,怎麽會暈眩呢?
“夫人您怎麽了?”雲煙看到洛昀疑惑的神色問道。
“沒事。”隻是一瞬間罷了,是她太敏、感了吧。
孫府大堂之上,洛昀身穿白色蝶花團簇紋長裙,頭戴梅花瑪瑙簪,黛眉輕掃,眉峰化的微高平添淩厲之勢,唇是用的略淡的胭脂,偏玫紅色。
孫府夫人高坐主位,堂下四個丫鬟六個家丁站的筆直,神色略顯緊張。
洛昀目光淡淡的掃向每一個人,沉穩的開口道:“你們來之初,我便說過規矩,按府中規矩來,隻要你們安分守己我豈會虧待你們!”
她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其中兩個丫鬟嚇得一哆嗦,洛昀冷著臉沉聲說道:“可你們偏偏有人不喜按府中規矩來!”
洛昀美眸淩厲的看著眾人:“說!是誰把雲煙在別院的消息告訴給她爹的!”
雲煙也站在下麵和他人並無不同,堂下的丫鬟家丁誰也不開口說話,相互看著其他人。
洛昀黛眉一挑,輕笑了一聲:“不說?”
“孫石!你說說怎麽回事?蘭芝,你也來說說發生了什麽?”洛昀冷著眉眼猛地提出兩個人的名字。
那兩人的臉色均一白,相互看了一眼跪在了地上:“夫人饒命啊!”
洛昀淩厲的瞧著二人:“你蘭芝!私下鼓吹旁人對老漢騷、擾毆打雲煙之事視而不見,對我隱藏消息!是為擾亂府中安寧!”
蘭芝聽到這話立刻不樂意了,她雲煙若不是每天把著夫人惹其他人心生不快,怎麽沒人替她說話?
“你孫石!故意把雲煙和我的所在之地透露給老漢,若是沒有護衛,你是想我難產慘死別院不成!”
孫石一聽這話,這夫人平日笑嘻嘻的看起來誰都能相處得了,半年下來夫人跟誰也紅過臉,他隻當夫人想來個下馬威,不過是小懲一下罷了,大不了罰罰銀子,鄉野村婦除了長得好看點能有什麽見識和手段?
雖然這般想著孫石嘴上還是敷衍的求著饒:“夫人恕罪,小人是無心之失。”
“好一個無心之失!”洛昀冷笑了一聲。
“身為家丁不為家主著想,反而勾心鬥角,不做本分之事,是為不忠!”
“孫石扣除一月月銀逐出府中!”
“夫人!”孫石一聽這話銀子差事都沒了,立刻抬頭瞪著洛昀。
蘭芝聽到這話也急了跪在地上向洛昀求著饒:“夫人,饒命啊!”
洛昀看了眼已經沒了主心骨的蘭芝,目光淩厲的看向孫石,神色比他還要狠上兩分:“不走?那把你賣到西山當勞役?”
洛昀這般說著門外的侍衛就要走進來拉走孫石,她拿起薄薄的一張紙,這張輕飄飄的賣身契便可定了他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