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了兩個字就像是在燃燒的火堆上澆上油讓那火燃燒的更旺,洛昀仰著脖頸,紅唇微張似乎喘不過氣一般,手卻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袍,帳內旖旎溫情,帳外熏香嫋嫋繞床邊。
帳外朦朧著紗,直到熏香的氣味都淡了,那廂榻內方了事。
洛昀摟著自家用望遠鏡拐來的小相公,偷偷笑著。
孫小鵬低頭親了親娘子的額頭:“怎又無故哂笑?”
洛昀戳了戳孫小鵬嫩白的胸膛,在他的鎖骨那還有粉嫩的痕跡:“不告訴你。”
孫小鵬難得慵懶著神色,清雋的眉眼都染上了懶散,瞧著她輕笑了一聲:“娘子可是在偷偷竊喜?”
洛昀又輕輕戳了戳孫小鵬的臉頰:“對啊,把相公拐上、床可是我最歡喜的事情。”
孫小鵬聽到這話臉頰微紅,小聲的說著:“那娘子成功了。”
洛昀趴在孫小鵬的身前笑著:“真好。”
若是一直這般就好了。
第二日孫小鵬軟玉在懷真想不去上朝,但還是強撐著起來了,低頭瞧見鎖骨上那紅印臉頰紅了紅,自己穿好了衣衫這才離去。
洛昀沒過多久便起床,她猛地想起什麽,趕緊叫進來了雲煙。
“雲煙,去給我準備一碗避孕藥。”洛昀頓了頓說道,她現在不能懷孕。
“夫人,老爺知曉了......”雲煙猶豫的說道。
“我會和他說的。”洛昀輕聲說著,等孫小鵬回來了她便婉轉的和他說這件事情,他會......理解的吧。
因那望遠鏡給了自家相公洛昀隻好又重新做了一個,一回生二回熟,這回她反而做了兩隻眼睛都能看的出來,本想把好的給孫小鵬,但想了想又作罷了,這件事情不讓孫小鵬知道好了,省得他吃醋。
晚上的時候因忙得太晚,要把另外一個望遠鏡給趕製出來,雖然孫小鵬眼巴巴的瞧著她,但她還是說著物什不能給他了,孫小鵬失落的垂著眉眼:“那便親親為夫吧。”
洛昀失笑的看著就像是討糖吃的相公,輕啄了下他的唇瓣,相公這才笑彎了眉眼不再打擾她。
隔日因著要上早朝她全然忘記避孕藥的事情,也未能和孫小鵬解釋。
休息了七日再走在宮道上都覺得精神飽滿許多,身上的青花紋在清晨的陽光的襯托下,都在微微閃著光,洛昀身後的麻股辮每隔幾處便鑲嵌一顆小珍珠,圓潤光滑的小珍珠和墨發組合在一起,一白一黑精致漂亮,發尾尾部依然用綠色發帶垂下,隨著青花的裙子輕輕搖擺。
孫小鵬束著玉冠,墨發垂在身後,眉如墨畫,眸如深潭,偏生那股書生的儒雅之氣籠罩著眉目,讓他更顯溫潤如玉,雅人深致。
郎才女貌共同走在宮道上,讓身後入宮上朝的諸位大臣心裏很是不平衡,若是餘氏和孫小鵬不這般情濃,也讓他人好受一些,偏生就算他們隻是走在宮道上,周圍的青磚紅瓦都是仿佛成了他們的襯托,兩人之前默契溫和的氣氛仿佛再融一人都是多餘,那種感覺是騙不了旁人。
洛昀當然不知道身後那些大臣那麽多的心裏戲,她和孫小鵬一同來到了正陽殿,各位大臣們還是一如既往的漠視洛昀,每次在正式上早朝之前的這個時候洛昀都會有一種大家是早讀之前和同學們閑聊的感覺,隻不過她是被孤立的那個罷了。
孫小鵬沒有走到於太傅那邊而是和洛昀站在一起,低聲叮囑著:“娘子萬不可再惹怒皇上了。”
洛昀透過孫小鵬瞧見於太傅就跟生氣的牛一般出著氣,憤怒的瞪著她這邊,她生怕孫小鵬難做:“恩,我知道了,你去於太傅那邊吧。”
孫小鵬知曉洛昀的擔憂,但遲疑著沒能過去,每每看到娘子一個人現在那邊他就不想顧及他人的目光了,隻想陪在娘子身邊無聲的告訴旁人他娘子不是一人,但這般一做便是會讓旁人以為他歸附了太後一派。
“相公你過去吧,於太傅那模樣就跟我把你給搶了一般。”洛昀好笑的瞧著於太傅,於太傅發現她的目光怒瞪著她,眼神大意就是紅顏禍水一類的詞了。
孫小鵬聽到洛昀的調侃,雖未回頭看於太傅的臉色不過估計也和她說的差不多了,他一笑如同春風拂過如同萬物生花搖曳多姿:“為夫是娘子的。”
洛昀被孫小鵬撩了一下,若不是此時人太多,她真想撲進他懷中蹂、躪一番他這株妖、嬈小竹子。
洛昀胡亂的點了點頭,耳根子都紅透了,杏眸閃爍著星光,唇角揚起,一看就是孫小鵬說了什麽話。
孫小鵬這才走了過去,洛昀瞧著自家相公穩重的走向於太傅,莫名有一種她和糟老頭子爭寵還失敗的感覺。
“餘女官,身子可好些了?”洛昀還未失落多久又有一人走過來試探她。
洛昀一看來人,臉部輪廓周正,唯獨那雙眼睛狹長總有一種奸佞小人的感覺,生生的破壞了他的長相,就像是敗筆一般,但若整體看來,容貌也比一般人出眾些。
“多謝錢大人關心,本官身子已經好多了。”洛昀可記得錢言官是如何讓孫小鵬和她比圍棋的,到現在還有人拿這事嘲、諷她。
錢言官是個說風就是雨,就跟上好火藥的大炮一樣得誰攻擊誰,是個文官武臣都想要躲避的主兒。
錢言官還未試探兩句,皇上太後便駕到,隻好作罷。
洛昀因著身份尷尬混入文官堆,總是有些文官不屑於她,小聲的罵著她也陪站在文官這裏。
耳邊是文官的低罵聲,上朝了她也隻好忍了下來,繼續排在三品官員的後麵。
等皇上再問工部的進展,工部關於農事的事情已經進展了起來。
洛昀在朝堂上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等到大臣們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若是能說出便上前秉奏,每每她的角度清奇又奏效,讓本不屑她的大臣也開始對她的怨氣少了一些,當然也有些大臣對她更是生出了嫉妒的情緒,更加排斥於她。
隻是這種根深蒂固的觀念還是很嚴重的,就算她提出了有用的政策,大臣們礙於顏麵也不會理會洛昀,她依然獨來獨往,除了和孫小鵬私下裏又交流。
下朝之後,洛昀和孫小鵬分別又去了工部,工部的人許是用了她那日在正陽殿掉下的紙張,看她的神色都別扭起來,不似往日那般帶有敵意。
甚至她用的那張桌子也擺好了一些其他的書籍地圖方便她繼續標注,也有專門的太監給她磨墨。
到了午膳時辰,大臣們三三兩兩的出了工部,孫小鵬依然等在工部外,洛昀覺得有時候孫小鵬的覺悟還挺高的,殊不知他隻是怕她太孤單受氣罷了。
洛昀和孫小鵬在禦膳房吃飯的時候她突然想起那日做的夢:“孫小鵬,那日我昏迷時做了一個夢。”
孫小鵬抬眼看向她,靜靜等她說下去。
洛昀悲憤的瞪著孫小鵬:“我夢見我周圍全是吃的,我和胖仔……就是我養的那隻狗,一起歡快的吃成了胖子,而你居然說等我們吃飽了,你就把我們給吃了。”
孫小鵬聞言莞爾,看著自家娘子氣憤的拔了兩口飯,瞪著他似乎要一個說法。
“怎麽會呢?娘子就算變胖了也是我的娘子。”孫小鵬溫和的說道。
洛昀又吃了兩口米飯:“不能吃太多,吃太多要被宰。”
孫小鵬笑看著自家娘子還未從夢魘中醒來一般:“娘子,你吃多少皆可,隻要是你為夫都喜歡。”
洛昀聽見這話看著孫小鵬:“你嘴是不是抹蜜了,這般甜。”
“娘子說是便是了。”那人笑的春風和煦,那風一吹人都跟著醉了。
吃完飯後孫小鵬便被於太傅叫走了,洛昀摸了摸寬大的袖口,正好,她悄悄地往工部走,路上便遇見了特意來討債的小劉公公。
今日小劉公公依然穿著深藍織錦緞子,銀色卷雲紋繞在上麵,頗為精致,他揚著清秀的眉:“餘女官身子可好些了?”
洛昀瞧了瞧四周的經過的宮女太監,小聲說著:“可有什麽隱秘之地?”
小劉公公那秀氣的眼端視著她,倒是長記性了:“跟咱家來吧。”
洛昀一路跟著小劉公公在宮道上,小徑上左拐右拐,幾個拐彎下來不僅宮人少了很多就連路邊的樹木也不怎麽規整了,眼看就地方就荒了起來,她瞧了好幾眼小劉公公的背影,判斷著他有沒有什麽隱藏的武功,把她給丟進井裏的力道。
這麽一想洛昀摸了摸懷中望遠鏡,別上趕著還債最後還被人給弄死了,這可真就太悲慘了。
小劉公公一回頭就瞧著洛昀那防備的眼神,他細細的打量著餘氏,最終微微一挑眉:“怎麽?還怕咱家害了你不成?”
小劉公公悶頭往前走著這突然一回頭說了這句話,神情還帶著些許不屑,洛昀這才鬆了一口氣,緊走了兩步,裙擺的蓮花都綻開了,趕緊微笑著表現出無比信任小劉公公的樣子道:“怎麽會?”
小劉公公推開一扇破舊的宮門,讓洛昀趕緊進來,之後警惕的瞧了瞧四周,這才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