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牙齒都有一個獨立的小靈魂,若是在某個人的手上犧牲掉了太多的牙,這就會導致那些牙靈全部都圍在那裏,因為它們本來是不該那麽早就夭折的,所以那些牙靈久而久之就會越聚越多,怨氣也逐漸加重,到了最後就很有可能會出現現在的情況。”賀瑗道。
“這就跟槍斃人的刑場似的,死的人多了怨氣就重,沒想到弄壞牙齒多了,居然也這麽恐怖,要是那些牙醫都知道有牙靈這一說就好了,他們就不敢為了掙錢就害人了。”
剛說到這裏,賀瑗突然捂著自己的嘴巴道:“哎喲,這我的牙怎麽也開始疼了,這還真是奇怪了,可能是這段時間跟那個小孫上火的緣故。”
我提議道:“要不這樣吧,咱們剛好借著這次機會去那家孫萬生牙科診所去看看,暗訪一下那些病人,要不你不是也打算去調查一番嗎?”
賀瑗這才點頭道:“好,不過我不想讓他看出來是我,否則我怕他會表現得不真實,這次你幫我化妝。”
我一聽頓時就笑了,我還記得她之前化妝把江峰給嚇得嘔吐不止的那件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給賀瑗畫了一個老年妝,我敢保證那孫萬生認不出她來,而我則是給自己畫了一個濃妝,那嘴巴抹的就像是剛吃了死孩子似的。
接著我們這對“奇葩姐妹花”便按照名片上的地址,開著追風幻化而成的夏利,伴隨著一路的拖拉機一樣的聲音,終於來到了那家傳說中的便宜診所,孫萬生牙科診所。
這診所的生意還真是火爆,外頭堵了一大堆的人,我們排隊排到花都謝了,居然才剛進去屋子,前麵還有四五個愁眉苦臉的人在那兒等著呢。
這段時間我們也沒閑著,開始跟周圍的那些人們聊天,以便於了解情況。
這些人第一次來的很少,大多數都是來複診的。
在了解了幾個人的情況之後,我們終於可以確定,張小英之前所說的沒有錯,這個牙醫果然是個黑心的家夥,這些人當中有好多都隻是很輕微的牙病,但隻要被他一治,到了最後就都發展到了要殺神經,甚至還發展到了需要拔牙的地步。
“哎,真是過分,這個可惡的牙醫,之前醫院說我隻是牙周炎,都怪我不相信,還以為兒女不舍得給我花錢看牙,結果就來這裏了,沒想到我這一顆牙就來了四五次,今天我是來取假牙的。”
一個老婦人鬱悶地說道,周圍頓時就有人跟著附和:“可不是咋地,我這一開始也就是牙齦敏感,沒想到他居然說我是齲齒,把我好好的一顆牙給弄得不得不殺死神經。”
候診室內怨聲載道,而我此時的天眼也已經打開,就發現在這診所裏有很多白色的小亮點兒在飄來飄去的圍著那些人轉,還有一些灰色的光點在圍著那個牙醫轉。
賀瑗小聲地對我說道:“這些牙靈或許知道自己的命運如何,這是在跟它們的主人告別呢,那些深灰色的牙靈則是帶著原主人的怨氣的,因為牙齒在不需要拔除的情況下卻被黑心牙醫給治壞,所以人們的怨氣就會隨著那被拔掉的牙齒走,這就導致牙齒中的牙靈吸收了人類的怨氣,久而久之就纏著那牙醫了。”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之前還以為牙靈也可以有自己獨立的思維呢。
沒想到一顆小小的牙齒,居然也能夠包含著莫大的怨恨,看來回去之後我也要好好的保護我的牙齒了,可別等到真的壞掉的那一天,到時候可就為時已晚了。
“你都要被人給坑了,居然還不自知呢,哎。”二肥搖頭晃腦地說道。
賀瑗當時就愣住了,直接雙手離開了方向盤,把二肥給拎過來問道:“少賣關子,趕緊說,你到底聽到了什麽?”
二肥在賀瑗的**威之下,這才將它方才聽到的內容給複述了一遍。
那孫萬生居然是跟江老板有關係,今天這些來鬧事兒的人也都是江老板給雇來的,江老板派來的人這一次是來催促他,嫌他沒有弄到賀瑗的貼身物品。
我趕忙問道:“他們有沒有說要賀瑗的貼身物品幹什麽?”
二肥道:“之前江夫人不是請你們去洗溫泉嗎,賀瑗被人飛車搶劫了,那一次她不是丟了一條染血的小內內?江老板那邊兒請了一個巫蠱師,這次那牙醫來咱們的別墅,其實他的主要目的就是給賀瑗下蠱,所以她才會覺得牙疼。”
賀瑗一聽就怒了,扯過了二肥的耳朵問道:“什麽情況?那江老板讓我牙疼幹什麽?難不成就差那幾百塊錢的堵牙錢麽?”
二肥晃了晃肥胖的小身子,掙脫開了賀瑗的魔爪,這才說道:“你以為這家診所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客人?還不是那孫萬生用了江老板那邊兒的巫蠱師的方法,大範圍地釋放蠱蟲,讓人們碰上的就會牙疼,然後他們就近就來他這裏了,而且這周圍的居民的消費水平也不是很高,讓他們去正規醫院掛個號,交五毛錢掛號費都跟要他們命似的,這不就都來了。”
“奇怪,那照你這麽說,我們應該全都牙疼了才對呀,那天我們都跟那牙醫有接觸。”我不解地問道。
二肥則是用它那雙大眼珠子對著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兒道:“哎,果然跟賀瑗在一起時間久了,你的智商也被她給拉到了水平線以下,都說了這蠱蟲是可以批量無差別的撒,還有就是有針對性的撒,若是大家集體牙疼,那豈不是很容易被人發現問題?”
我這才明白,原來是賀瑗一個人單獨中招,而那江老板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賀瑗的一顆牙齒。
賀瑗頓時就怒了,直接爆粗口道:“他NN的,這個江老板還真是破布纏腿,跟咱們不死不休啊,我盤算著江峰那小子差不多在這兩天就要出生了,到時候有他忙活的。”
我居然把江峰的事情都給忘了,這可是我們用來報複江家的一塊底牌,現在江老板因為我們白得了他的一處別墅而到處想辦法整我們,而我們又何嚐不是在利用他和他老婆的求子心切來報複他呢?
其實也算不上是報複,這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們隻不過是幫著地府懲罰江峰這個惡人,順便在捎帶腳地懲罰一下江老板這種殺孽太重的黑心商人而已。
“嗬嗬,沒想到之前那江夫人請我們去泡溫泉,其實就是在給咱們下套呢,那飛車賊應該也是江老板安排的吧。”賀瑗冷聲道。
“不錯,你居然都會搶答了,恭喜你啊。”二肥道。
“雖然我能夠感覺出來你這不是在誇我,而是在損我,不過我還是會小小的驕傲一下下的,眼下最主要的是趕緊想辦法把我身上的蠱蟲給弄走啊,我這牙疼的厲害,今天晚上隻能喝小米粥了。”賀瑗皺眉道。
“奇怪,我們這兒連仙家再地府陰差的,在我們這麽多道防禦之下,這牙醫還真是厲害,他居然能把蠱蟲給帶進來。”我疑惑地說道。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百密一疏啊,畢竟我們這邊兒很少有巫蠱師的存在,而我們那些看家護院的小仙家們,大多隻對鬼魂有感應,它們不知道來了蠱蟲也是很正常的呀,而且這蠱蟲的威力並不是很大,就連二肥都沒察覺到,若是實力強大的蠱蟲,咱們自然能夠發現。”賀瑗捂著臉道。
我看她這幅樣子,忍不住笑道:“是啊,你最能耐了,隻不過現在這區區的低級小蠱蟲卻也讓你的臉都腫起來了,我看你回去之後還是研究研究怎麽處理吧。”
這就像是獅子不怕狗熊卻怕蚊子和跳蚤一樣,防不勝防無孔不入,這讓賀瑗很是鬱悶。
回到別墅之後,我們想盡了辦法,比如說用冰塊冷敷,或者是搗爛了仙人掌的汁液,外加服用消炎藥和止疼片之類的,反正就是各種方法都嚐試了個遍,始終也無法減輕賀瑗的疼痛。
最後她覺得隻有冷敷才是最有效果,因為起到了一種麻醉的作用。
由於她覺得用毛巾包著冰塊兒在臉上敷實在是太麻煩了,這家夥見屋子裏頭沒人,居然直接從袖子裏把她那非常過時的內衣給扯了出來。
還真別說,這一招還真管用,用內衣的帶子在腦後係上,然後那兩個小酒盅一樣的海綿便成為了盛放冰塊兒的最好容器。
賀瑗頓時舒服的長出了一口氣:“哎呀,爽啊,這樣方便多了,也不用一直用手按著了,姐姐我就是聰明啊。”
“你這一招是跟誰學的?這也太爺們兒了吧?一會兒萬一孫小鵬他們來找你怎麽辦?”我提醒道。
“沒關係,我這招是在電影裏頭學的,跟我的熱巴偶像學的,當時我就隻當這是笑話了,沒想到今天居然真的用上了。”賀瑗道。
由於她的內衣是淺粉色的,上頭還有蕾絲花邊兒,這就導致她現在的樣子非常的搞笑。
等到虎子放學回來的時候,這小家夥不喜歡跟那兩個老頭子玩兒,便第一時間踢開了門,闖進了我們的客廳。
結果他先是呆愣愣地站在那兒一會兒,緊接著便指著賀瑗的臉道:“哇塞好酷哦,瑗瑗媽媽你居然變身成蜻蜓隊長啦,現在咱們學校的小朋友都很喜歡看那個動畫片,我們還會模仿那裏邊的動畫情節呢。”
“你趕緊把那東西換掉,虎子畢竟是個男孩子。”我小聲提醒道。
賀瑗則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手裏還拿著電視機的遙控器,愛答不理地說道:“怕什麽,他就一小屁孩兒,沒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