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張裕家之後,我一直都在猜測那凶靈的目的到底是什麽,為什麽會在將張誠的魂魄還回到張誠的身體之後,又再次帶走了那一部分的魂魄呢。
過了好久,我才反應過來時歌從出來之後,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奇怪的看著他:“難不成你有什麽發現?”
看著他一出門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我卻一眼就看出了他眼底未經隱藏的異樣神色,似乎知道我要問什麽,時歌嘴角一掀露出一抹譏諷的笑,一直揣在褲兜裏的右手緩緩的抬了起來,當我看清楚他攤開的手掌裏那樣東西時不禁瞪大了眼睛。
“張裕他們還請了其他人!”我從時歌手掌拿過那一枚用紙符折疊出來的就像是花蕾一樣的東西,看著它殘缺的部位露出來的咒文,我心裏一沉,有些惱怒他們亂來。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因為早上去的時候,張裕並沒有跡象表明他們隱瞞了另請人來看張誠的樣子,除了他妻子劉湘對於張誠的遭遇沒有顯露出什麽特別擔心的樣子外,張裕還有他母親黃青都是對張誠的狀況顯得愁眉苦臉甚是擔憂的樣子。
可是手裏這枚紙符在我拿在手裏的時候就察覺到上麵依稀殘留的法術氣息,按照上麵氣息來推斷時間應該就是昨天晚上淩晨左右,但是這個人是不是張裕他們偷偷請來的還有待確認。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就是奔著那小凶靈去的,還和那個小家夥發生了正麵衝突,或許我可以猜測那小凶靈本來是要將凶靈還給張誠的,但是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使得它情急之下再次將返還的魂魄再次帶走了。
但是事情的真相,還是要在找到那個小凶靈或者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之後才能知道,但是那小家夥現如今在哪裏呢?
思索了一會兒,我看著身邊悠閑散步一樣的時歌,我眉角一跳,心裏暗暗腹誹了一句不負責任,就將那張拆開的紙符放到他麵前問:“你認識這個人嗎?”
時歌回過頭看了一眼我手裏的紙符,然後又轉開目光看向了別處:“不認識。”
我被他這態度給弄的滿頭黑線,忍不住無語的瞪著他,剛要說話,就看到他一揚手,我頓時就感覺指尖一鬆,眨眼間,就看到他將我手裏殘缺的紙符揉了兩下順手就扔了出去,隻見那暗黃的紙團再順著風落進了路邊的樹叢旁的排水口裏。
“......”
我愣了幾秒,就默默地收回追隨紙團的目光,也懶得說什麽了,心裏無奈又好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回事,從昨天到張裕家起,都是對這事漫不經心的樣子,顯然是不在乎張誠的生死。
不過看他那拽拽的樣子,我也明白他對於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怎麽上心的,或許他打從一開始就是不打算幫這個忙的。
這樣一想,倒也覺得理所當然,隻是他幹嘛要答應呢,想了想,我也有些不明白的問出了心裏這個問題。
卻見他一抬頭望了望湛藍的天空,聲音緩緩的傳了過來:“即使我不答應,你也
會扯上這事情的,我是跟隨你的腳步才對。”
“你開玩笑...”他話一出口我就知道他話裏的意思了,心想也是,李叔之前都打過一次電話,不過並沒有明說,隻是讓我盡量安排時間,想來那個時候的張誠並沒有生命危險,而再次接到李叔的電話之後,想必再次的情況已經惡化了,所以就直接說出了張誠的事情想找我幫忙。
至於我,隻要是李叔囑托的事情我也是不會拒絕,更何況李叔也知道我懂這個的,所以我無論如何都會走上這一趟的,想罷,我無趣的撇撇嘴,就放下那個紙符的主人事情,轉而問起了時歌:“那你是不想幫忙了?”
“嗯?我本來就不打算幫他們的,”時歌坦然的點點頭,對我勾唇一笑道:“就當我是來湊熱鬧的就是了,不過那個張誠身上有業障,估計犯過人命,你還要救他嗎?”
時歌的坦然讓我沒有多驚訝,反倒是被他後麵所說的關於張誠的業障給驚了一下,不由得更近一步的問他:“該不會那個孩子就是被他殺的吧?還是說,那個孩子是他的私生子?”
想起這樣隱晦的提起過張誠的生活作風大膽而且還不檢點,我心裏又是一陣膈應,不過想想那個找我幫忙的小家夥,我反倒不怎麽在意張誠的好壞了,就對著時歌說:“張誠我不管,不過那個孩子我要幫他,你幫不幫隨便你,但是你不準攔我!”
心裏倒是覺得也沒多大的事,現在我還是有點自信能幫上那個小家夥的,並且時歌也有他自己的意願,幫不幫我也不會強求什麽。
“嗯,知道了,你要去哪裏我會安排人送你,別忘了你還要幫我解毒。”時歌似乎對我的決定一點都不驚訝,反倒是回過頭認真的看著我指了指自己脖子的位置囑咐道。
聽了他的安排盡管心裏很不願意,但是自己也的確欠他的,所以就略帶心虛的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時歌顯然對於我的順從聽話表示的很滿意,就看著我再次開口道:“估計那個小家夥已經受了傷,要找他也得到了晚上才行,我們現在先回去吧,回去之後我再試探看看張裕,估計這事跟他沒多大關係。”
“這個可以。”聽完時歌的話,我也立即點頭答應了,聽到他之後的安排,我也覺得很有道理,所以就跟著他再次返回。
經過時歌的試探,我們發現那個陌生的符咒使用者果然和張裕以及他母親沒有關係,但是這又出現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人究竟是怎麽進入到張裕所在的別墅區的呢,進入那裏是必須要證件的,難不成也是住在那別墅區的人嗎?
而碰上那個小家夥也或許是一個偶然咯?
可是轉念一想,卻覺得還是有些不對勁,要是那個人真的隻是意外對付了那個小家夥,那小家夥為什麽又將返還給張誠的魂魄再次帶走呢?
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麽呢。
隨著夜色的降臨,我心裏放下的問題又再次升騰了起來,看了看時間,我就不再遲疑的合上手裏的書本,拿
起時歌給我準備的小背包,將那一串七星劍別在了腰間,走出了房間。
當我再次出現在張裕家附近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任何關於那個小家夥的氣息,我估計應該是和時歌說的一樣,躲起來修養去了。
但是就因為這樣,我根本就沒有了找到它的線索,雖然對它的氣息很熟悉,可是沒有追蹤的路線,做什麽也隻是白搭。
現在也已經夜裏十一點,還有一個小時就是半夜子時了,所以我就慢慢挪到了張裕家的別墅後麵,在稍微偏僻一點的樹叢裏等待著。
據時歌說,這處的別墅區和李叔所在的地方一樣,是沒有布置監控的,而有監控的位置也隻是在住戶的家門口處。
畢竟進入這裏的入口隻有一個,進來的生人還要查證,倒是令我好奇的是,我不知道時歌的身份是什麽,我卻發現他的車子走到哪兒都沒有人攔,就連這麽晚了,進到這個別墅區的時候,門衛都是趕緊的放了行,也不過問車子了坐的是誰。
其實這也挺好,要是一會兒發生什麽意外的狀況,即使被人看到,我也可以回到時歌的車裏躲著,免得有一堆麻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誠所在的別墅依舊沒有什麽動靜,並且時間也過來子夜十二點半個多種頭了,我也有些待不住了,就又等了十幾分鍾見別墅外麵還是沒有什麽動靜之後,就重新鑽出了樹叢,想圍著別墅再看看,要是再沒有動靜,我就決定布置一下,回去了。
隻是當我才撤出樹叢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一抹視線從我身上掃過,盡管消失的很快,但是我還是敏銳的察覺到那道目光所帶著的些許惡意。
而這道目光的根源也並不是人類的。
我心裏活動不斷,但是起身的動作並沒有停止,一路沿著小道一邊裝作漫不經心的往前走,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果然,過了幾分鍾之後,我再次清楚的感覺到那股惡意的視線再次朝著我看了過來。
而這一次,它停留的時間要比剛剛略微久一點。
我依舊朝著停車場的位置走去,而背後那道惡意的目光也越發大膽的緊緊跟隨著我,在拐進另一條小道的時候,我終於忍住不勾起嘴角冷冷一笑,看來我這是被什麽東西給盯上了。
一路沿著熟悉的小道我不緊不慢的往前走,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卻讓我奇怪的是,在我轉進這條彎曲的小道時,身後那道視線忽然消失了,繼續走了幾分鍾,我就再也沒有感應到它。
就在我疑惑地時候,我身後的位置隱約有了一絲絲實質的動靜,在稍稍一比量之後,就發現這個聲音倒是很像是有什麽東西在一動的時候碰到小道旁邊樹叢的聲音,如果不是我一直都在暗中注意著身後的動靜,我想我根本就不會發現這一微小的動靜。
小道裏光線很暗,而我很快就察覺到自己背後越來越清晰的動靜,隻是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身後的響動忽然變的清楚,明顯是有什麽東西從我背後的小道朝著我衝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