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極力表現著冷靜自持,但是看向蘇蘭溪眼睛的時候,冷南行臉頰還是紅到了耳根。

他並不擅長感情之事,但是為了心愛女子,他願意破例一回。

聽著冷南行對自己的真摯告白,看到他眼神中的堅定和深情,蘇蘭溪心中既羞又喜,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一般,整個人軟得像沒有骨頭。

“哼,你以為我是這麽好騙的嗎?三言兩語就想把我給哄過去,門兒都沒有。之前你和塞外公主眉來眼去我都看得清清楚楚,這會兒你又在這裏裝什麽大尾巴狼?”

蘇蘭溪雖然心裏麵早就已經高興的不得了,但是表麵上還是一份十分生氣的樣子訓斥冷南行,看起來好像很嫌棄他。

“蘭溪,我早就知道你心中所想,你就不要在我麵前裝傻了。”冷南行已經明白了蘇蘭溪的心跡,也知道她隻不過就是口是心非,無奈的捏捏她臉蛋的笑了。

蘇蘭溪此時也終於繃不住了,狠狠的捶打了冷南行兩下,兩人嬉笑怒罵大鬧了一陣子,冷南行趁著這個機會狠狠偷香一番,隻覺得心中格外滿足。

因為知道皇家的野心,更知道有許多人虎視眈眈拿蘇蘭溪當棋子和人質,冷南行臨走的時候請雲陽娜兒在這段時間之內好好的照顧她。

害怕雲陽娜兒做的不夠周全,冷南行幹脆又留下了兩個暗衛和幾個最得手的侍衛保護蘇蘭溪,做好這一切之後,他才終於放心的離去。

蘇蘭溪自從冷南行離開之後,又恢複了兩點一線生活,每天奔波於家中和醫館,時不時的做幾個清粥小菜和新鮮的菜式給自己調節胃口,日子倒也過得滿足自在。

這一日,她從回春堂往回走突然肚子裏的饞蟲被勾了起來,想要吃冰糖葫蘆和烤蜜薯,便決定到大街上去逛逛。

冰糖葫蘆一串一串的掛在上麵,就像是透明的紅瑪瑙一般散發著誘人而清甜的香氣,剛炒好的栗子熱氣騰騰,烤出來的蜜薯瓤子金黃,吃一口綿軟香甜,一直能甜到心裏一般。

難得享受這閑暇的時光,蘇蘭溪一邊吃一邊在大街上逛,時不時看一看路邊小攤上的珠寶首飾,看一看那些稀奇古怪的木製玩意,隻覺得一陣輕鬆自在。

買了一個葫蘆小酒壺,蘇蘭溪剛掛在腰間就看到了一個男童站在道路中央哭泣,臉上抹了一些灰土,大大的眼睛可憐兮兮包滿了眼淚,周圍卻沒有大人跟隨。

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噠噠傳來,掀起一陣巨大的塵土,周圍過往的百姓們都嚇得一聲尖叫躲得遠遠的,道路中央立刻變得寂靜空曠起來。

眼看馬車越來越近,男童卻依然自顧自的嚎啕大哭沒有發現危險所在,蘇蘭溪心中著急,一個箭步衝上去夾住男童的身子打了一個滾兒躲到路邊的攤子底下去了,馬車的軲轆擦著兩人的衣裳過去。

“哎呀,可真是太嚇人了,剛才那一幕,這小姑娘可真是好身手啊!”

“是啊是啊,這男童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興許是走丟了在路邊大哭,要不是這小姑娘當機立斷說不定他就要丟命在馬車軲轆下了!”

路人趕緊手忙腳亂的去扶起兩個人,路邊兒的大娘倒了一缸子熱水給他們喝,蘇蘭溪也受到了周圍人的一致誇讚。

給男童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擦了擦臉頰上的眼淚和灰,摸著他圓溜溜的小腦袋,蘇蘭溪一點兒也生不起氣來。

“娃娃,你家是哪裏的?我送你回家好不好啊?”

蘇蘭溪拿手中的糖葫蘆逗弄著男童,仔細的觀察發現他身上的衣裳價值不菲,腰間還掛著一塊上好的玉佩,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的孩子。

“回家,回家……”男童有些懵懂的抬起頭來,看到眼前跳躍出一張和善的笑臉心中的害怕終於平複下來。

“那你給我指一指,你家住在哪好不好?我送你回去。”蘇蘭溪小心翼翼的抱起男童,就像是對待一件珍寶一般。

男童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蘇蘭溪好幾次差點走錯了路,經過幾番闖**她終於在一個巨大而又闊氣的府邸麵前停了下來。

“我家就在這裏,就是這個府中。”男童用手指了指門前,一臉篤定的說道,再也沒有之前的懵懂無知。

蘇蘭溪皺了皺眉,帶著男童進去了,一打聽這竟然是太子母親的娘家,而太子冷南寧恰巧也在。

冷南寧一身白衣站在門口,腰間的流蘇隨風微微晃動,領口鎖骨微露,邊上一圈黑色的貂絨,臉頰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

“蘇小姐,多謝你把孩子送回來,辛苦了。”冷南寧唇角含笑,眼眸如同帶了星子一般柔和,俊俏清秀的臉龐滿是笑意。

蘇蘭溪看到這府中丟了孩子非但不著急,還笑吟吟的站在那裏,心中不免生出疑惑,但還是禮貌性的點頭道:“不客氣,隻是孩童年歲尚小,要是沒有大人跟隨還是不要讓他到處亂跑,不然出危險就麻煩了。”

“蘇小姐說的極是,這孩子能被你送回來也是一種福分,不若就留在這家中一起吃飯吧。”旁邊太子的母親劉文靜十分熱切的說道,上前去拉住了蘇蘭溪的手。

蘇蘭溪有些不自在,回過頭去一看之前自己救了的那個男童被一個小廝領著不知帶到了何處,根本就沒有帶到大堂中去。

“吃飯的話就不必了,家中還有一些事,既然孩子已經安全回來,那我就先回去了。”蘇蘭溪十分不好意思的抽出自己的手,推辭的說道。

本來她和太子就沒什麽交集,跟太子的母親府中所有人都並不相熟,若是坐在這裏吃一場飯根本就沒什麽話題可說,倒是十分尷尬,還不如先行離開。

“誒,這怎麽能行呢?你這丫頭可是那孩子的救命恩人啊,若是讓人家知道蘇小姐救了人卻從我們這府中光禿禿的走出去,那外人要怎麽說道呢?說我們不知以禮相待嗎?”

劉文靜狀似嗔怪的說道,再一次上前去拉住了蘇蘭溪把她往房間裏麵帶,而後麵的兩個小丫鬟也一左一右的擋住了蘇蘭溪往大門口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