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蘇蘭溪對著紫悅道:“紫悅,幫我好好照顧冷南行,務必不能讓他出一點差池!”

“是,小姐。”紫悅趕忙答應下來,恭恭敬敬的站在了床前守護著冷南行。

交代完這一切之後,蘇蘭溪的直接帶著冷南行身邊的所有暗衛出城去追人。

看到落蘇不見了,心中也知道凶手就是他。

顧問書知道這件事情怎麽說也是因自己而起,心中自然懊惱,也開始追查拿了自己丹藥的人。

暗衛帶著蘇蘭溪一路上抄了近道過去,落蘇兩根腿自然比不上快馬加鞭,剛到了城外沒有多久,就被蘇蘭溪的人給團團圍住了。

看到自己沒有退路,落蘇苦笑著停下腳步,衝著蘇蘭溪喊道:“蘇蘭溪,我們師徒一場,沒想到你最終還是要將我趕盡殺絕……”

“嗬嗬。落蘇,當時我是相中了你吃苦耐勞,醫術精湛所以才想要重點栽培你,可是你竟然恩將仇報,我也無需對你憐憫。”蘇蘭溪眼神透出無與倫比的冷漠,整個人如同地獄修羅一般。

她的發絲在寒風之中飄揚,一身白衣像是落了千堆雪,那緊抿的唇透露著倔強和決絕,眼神孤傲。

“哈哈哈,簡直是笑話!為什麽你的大徒弟和二徒弟都能夠成功的進入殿試,而我卻隻能瑟縮在那醫館裏麵做個抓藥的夥計?我好不容易獲得和顧問書比試的機會,卻偏偏被你搶了這個風頭,我恨你!”

落蘇說到這裏整個人如同癲狂,雙眸赤紅,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般,身子也搖搖欲墜。

聽到落蘇原來是這樣想自己,蘇蘭溪覺得自己沒有再和他繼續說下去的必要,這種人永遠都不懂自己的用意。

“動手吧。”蘇蘭溪別過身去,淡淡的開口道。

後麵的暗衛都心中了然一湧而上,不多會兒身後就傳來了落蘇的慘叫和咒罵,一濃鬱的血腥味傳了過來。

過了一會兒,他的聲音逐漸微弱下去,最終沒了聲息。

蘇蘭溪這才回過身去,提起手中的寶劍把他一條手臂斬下,跨身上馬絕塵而去。

回春堂內,一陣肅殺的風傳過,蘇蘭溪一身白衣,手中拿著落蘇的一隻手臂,另一隻手提著沾滿鮮血的寶劍緩緩的走了進來。

看到這一幕的蘇蘭清頓時嚇得渾身顫抖,知道落蘇一定是被解決了,但是她反過來一想,至少落蘇被滅口就無人供的出自己。

一瞬間,她就由之前的惴惴不安變的放心下來。

“蘭溪姐姐,之前我在窗台前看到一個藍色的小瓷瓶,還以為是我平日裏補養的藥丸便一吞而下,但是我現在才發現很可能是解毒蠱的藥丸,怎麽辦?”

蘇蘭清一副十分著急的樣子說道,心裏麵卻是得意極了。

隻要自己吞吃下這個藥丸,到時候蘇蘭溪為了救冷南行,一定什麽事都答應自己。

說不定抓住這個機會,自己可能一下成為真正的太子妃,到時候富貴榮華,逍遙自在!

顧問書聽到這話麵色一下子就變了,蘇蘭溪眼尖的察覺到,趕忙問道:“顧姑娘,這解藥還有嗎?有沒有放在別的地方的?”

“沒有,就是僅此一顆。”顧問書無可奈何的說道,看向蘇蘭清的神色帶了慍怒。

“蘭溪姐姐,我……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和姐夫雙修,這樣應該就能把藥效過渡給他,不知你願不願意?”蘇蘭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的說道。

紫悅在旁邊把這話聽了個一清二楚,頓時不可思議般的睜大了眼睛,伸出手指著蘇蘭清罵道:“蘇蘭清,你還能再不要臉一些嗎?他可是你的姐夫,你這種無理的要求,你竟然能提出來!”

蘇蘭清聽到這話的時候卻是一臉無辜的樣子,眼眸之中盈盈的帶著淚,一副無辜的模樣道:“紫悅,你可真的是誤會我了。如今姐夫躺在病**生命岌岌可危,我也隻是舍己救人而已,你怎麽能反過來怪我呢?”

她表麵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裏麵早就是樂開了花,她就不相信蘇蘭溪就這樣棄冷南行的生命於不顧。

“小姐,你可千萬不能答應她!”紫悅看到和蘇蘭清說話沒用,轉而去勸解蘇蘭溪。

“不,我答應你。”蘇蘭溪一臉認真的說道,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小姐,你,你真的要讓姑爺和她……”紫悅急得不行,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隻要是能救他的性命,無論怎麽樣我都能接受,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蘇蘭溪十分感傷的說道,緊緊的握住了冷南行的大掌。

對於她來說,這其他的一切都是外物,蘇蘭清是真的誤吃了藥丸還是一場陰謀她都沒那麽在意。

隻要,能救冷南行就好。

他為了自己受了太多太多的苦,這次總不能讓他把性命都搭上。

看到蘇蘭溪答應,蘇蘭清臉頰上露出不易察覺的笑意,隨後又轉瞬即逝。

這一次蘇蘭溪的總算是妥協了,看來她蘇蘭清這一招實在是用得巧妙。

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她蘇蘭清就一躍而成為三皇子府呼風喚雨養尊處優的王妃。

而她蘇蘭溪,到時候就是她裙下的一條狗,一個丫鬟罷了。

就在蘇蘭清陷入到自己美好幻想的時候,顧問書卻悄悄地拉住了蘇蘭溪把她帶到了旁邊的房間。

“蘇蘭溪,這件事情你不能答應。其實我可以用自己的心頭血來救你夫君,隻不過要多受點苦頭罷了。”

顧問書看到蘇蘭溪並不如同之前自己想象的那般惡毒,她決定好好幫她這一次。

“顧姑娘,你,你說的這是真的嗎?”蘇蘭溪有些不可置信的問。

“自然是真的。因為我自小就被父親實驗,吃下了諸多毒藥,養成了強健的身子,所以我的心頭血可以解一切蠱毒。”

顧問書慢慢的說著,眼神逐漸飄向遠方,就像是在敘述一個別人的故事一樣。

“可是這樣,會不會對你的身子有很大的傷害?”蘇蘭溪有些於心不忍,但一方麵又很想救冷南行。

“當然會損耗一些心力,但是隻要補一補就好,相對於人命來說這點苦頭倒是微不足道的。”顧問書一改之前的冷漠和譏諷的態度,十分和善的和蘇蘭溪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