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知道商會那邊蠢蠢欲動,揚州知縣這會兒心裏也著急起來,想盡一切辦法讓蘇蘭溪站在自己這邊。
蘇蘭溪因為揚州知縣的刻意討好,所以最近得了不少好處,無論是吃穿用住還是其他方麵都明顯的比之前優渥起來。
蘇蘭溪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和銀票不斷的落入自己的腰包,一時間數錢數到手軟,心裏美滋滋的。
正往枕頭下掖時,蘇蘭溪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一閃而過,隨後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開門。”簡短有力又低沉的聲音,是冷南行。
蘇蘭溪趕緊從**爬起來去開門,臉上得意的笑容還未收盡,猶如一隻得了小魚幹的貓一般。
“傻丫頭,做了什麽壞事這麽高興?”冷南行故意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蘇蘭溪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躊躇著不知道要怎麽開口跟冷南行解釋,生怕他一個生氣又要懲罰自己。
冷南行看到蘇蘭溪軟綿綿不敢說話的模樣心中頓時覺得有些好笑,揉了揉她烏黑的長發道:“好了。別以為你這幾天偷偷摸摸的幹什麽我不知道,該是賺了不少銀子吧?”
帶著胡茬的下巴在自己腦袋上蹭來蹭去,蘇蘭溪隻感覺到一陣酥麻和溫暖,她反手抱住了冷南行,撒嬌般的掛在了他的身上。
“蘭溪,你不用怕。隨便玩,我給你兜著。”冷南行十分篤定的說道,大掌摩挲著蘇蘭溪的後背,逐漸有些不安分起來。
蘇蘭溪看到冷南行這樣一本正經的人都開始說這種話,頓時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冷南行斜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小丫頭,還不過來伺候本公子寬衣?”
聽到這話,蘇蘭溪的下巴都差點驚下來,沒想到冷南行表麵波瀾不驚,心裏倒是淨想這些歪心思的事。
“哼,小公子怕是之前常來吧?我看著怎麽這麽麵熟呢,這裏麵的姑娘們是不是把你伺候了個遍啊?”
蘇蘭溪故意作出一副勾引人的姿態,把自己外衣一脫扭動著細細的腰肢湊到冷南行麵前。
吧唧一下,冷南行左臉多了一個輕柔的吻,濕濕滑滑帶著茉莉的香氣。
蘇蘭溪莞爾一笑,光暈之中她的臉嫩生生的白,如同那最好的羊脂玉,臉頰上散發著淡淡的紅暈,輕移蓮步,她吹滅了窗台的燈。
夜一下子寂靜下來,少了火苗劈裏啪啦的響聲,隻有那溫柔又鋪天蓋地的月光像光滑的絲綢一般落在床前,灑落在她的臉上。
冷南行一時間看呆了,忘了回答蘇蘭溪的問題,隻是愣愣的注視著眼前那柔媚的女子。
“怎麽?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子?”蘇蘭溪看到冷南行不答話,心中帶了幾分慍怒,直接上前去勾住他的脖子。
冷南行不得不正視著她,那花瓣一般嬌豔的唇微微輕啟,如糯米一般白的貝齒若隱若現,丁香小舌打了一個旋,蘇蘭溪一聲嚶嚀湮沒在冷南行狂熱的吻中。
房間內,正上演著一場小倌和嫖客的戲碼。
多年以後,每當冷南行回憶著那夜的瘋狂都不禁覺得自己是步步掉進了這小妖精的坑,她總有辦法擒住自己。
商會那邊對蘇蘭溪也十分殷勤起來,迫切的希望從她這裏能夠賺取一點好處。
蘇蘭溪給商會那邊給甜頭,製定了新鮮菜譜和會員製,一時間商會所主的酒樓生意紅火,裏麵的人全部都大賺一筆。
朱巍一直都在暗地裏尋找這裏真賬本,為的就是收集足夠的有力證據,以後把丞相這個老狐狸一舉拿下。
揚州知縣一看商會盈利,頓時心中著急得不得了,當下就約了蘇蘭溪出來再行商討。
蘇蘭溪看到揚州知縣這會兒著急賺錢,也就故意想戲耍他一番,表麵上答應著,私底下卻玩心大起,決定和一個快要倒閉的青樓合作。
那青樓老 鴇本不太通經營之道,經過蘇蘭溪幾日的指點,也逐漸摸透了其中的門道。
蘇蘭溪直接入股,用知縣和商會當活招牌,自己經常拿出時間來培訓裏麵的青樓女子,教給她們拉客和勾引人的本事。
第一天重新開張的晚上,青樓生意異常火爆,歌舞升平徹夜狂歡,來捧場的客人越來越多,那裏麵的奏樂聲和舞曲就從來都沒有停下過。
老 鴇一夜之間就賺了之前自己想都不敢想的錢,也就遵照自己之前的約定給了蘇蘭溪一大筆分紅。
拿著這些沉甸甸的錢,蘇蘭溪自然是樂得自在,但是商會和揚州知縣兩邊的氛圍就越來越緊張,相互掐了起來。
不過幾日,蘇蘭溪就發現之前經常過來找自己的商會人士越來越稀疏,甚至好幾日也不見有人登門拜訪。
蘇蘭溪心中疑惑,決定親自去勘察一番。
等她喬裝打扮一番之後,來到商會最大的酒樓,就看到酒樓門庭若市,來來往往的客人絡繹不絕。
那飯桌上擺著的菜樣式更加豐富,而外形也更加精美,招待的小二換上了藍白色的統一裝束,幹淨又利落。
而在門口櫃台上管著收賬的掌櫃身上則換上了橙黃色的長衫,十分的醒目亮眼,麵前的算盤印章筆墨紙硯樣樣俱全。
後院停著幾輛盛滿了米麵蔬果的馬車,後麵的裝卸工人正十分忙碌的把這些東西運送到酒樓之上,隨後又都安排在後廚之中。
就在那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羅紅色亮金撒花煙羅衫,蝶戲水仙長裙的嫵媚女子。
那女子皮膚生的極好,如同剛剛打磨圓潤的珍珠一般細膩,卻又透露出健康的光澤,狹長的黛眉彎彎,眉尾卻又上揚帶著些許鋒芒。
那紅潤的嘴唇一張一合,似乎是在指揮著什麽,身上那股自信又張揚的勁頭讓蘇蘭溪心頭一震不由得警惕起來。
蘇蘭溪並沒有明麵上去和這女子碰麵,而是悄悄的打聽著這女子的來曆,卻隻是得知她叫葉上秋,其他的,竟然是一片模糊。
不過短短的幾日,葉上秋就把商會經營的更加活絡,且時不時的在其中挑撥離間,商會中的人也對她愈發信任。
而另一邊的揚州知縣發現商會的人非但沒有被打壓下氣焰,反而有著越來越得意的趨勢,頓時心中對蘇蘭溪的能力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