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羲疼的渾身一陣抽搐,死死地咬住牙關,口中不停咒罵:“蘇蘭溪,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丫頭,我讓你多管閑事偏偏跟我衛羲作對!總有一天我要要了你的性命!”

看到一向冷靜而睿智的衛羲此時也忍不住破口大罵,旁邊的侍衛心頭十分驚詫,有些不敢相信蘇蘭溪的能力。

就是這樣一個女子,竟然害得足智多謀的主子變成這幅模樣,可實在是高深莫測啊。

衛羲心頭越想越覺得氣憤,三天兩頭就找人去暗算蘇蘭溪,但是奈何冷南行警惕性太高,往往都是一眼識破。

在這短暫的時日之內,危險曾經悄悄的出現過很多次,但是每一次蘇蘭溪都能夠十分順利的躲過。

“事情辦的怎麽樣了?”衛羲放下手中的酒杯,慢慢的在院子中踱步。

“回丞相大人,事情還在處理之中,冷南寧實在是警惕性太高,其他人無法接近那蘇蘭溪的身。”

侍衛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狠狠的磕著頭,渾身不停的顫栗。

他知道,若是衛羲把怒火全撒在自己身上,到時候他可不是滾出丞相府這麽簡單了,說不定還會就丟了性命。

“好,好一個冷南行。果真是被鬼迷心竅了,竟然被蘇蘭溪那樣一個普通的小丫頭給迷得團團轉,甘願為她付出一切,實在是可笑至極!”

“就連平日裏我認為可用來敵對冷南行的太子,竟然也被這個其貌不揚的小丫頭給緊緊的控製著,這朝廷之中早晚就要沒有我衛羲的餘地了!”

“那,丞相大人的意思是?”貼身侍衛十分有眼色,趕緊湊上前去,用手輕輕捏著衛羲的身子骨,態度格外殷切。

衛羲十分愜意的眯上眼睛享受了一會兒,過了許久才終於抽出筆和紙,慢慢的寫了一封信。

他這封信就是給自己在冷南行那邊安踏插十年的眼線所寫,他必須要讓親近之人接近蘇蘭溪,然後幹掉她。

蘇蘭溪懶懶的從**爬起,隻感覺渾身有著說不出的舒暢和痛快,她吱呀一下打開門,仿佛已經聞到了那槐花餅子的清香。

好久都沒有吃這些口味清淡的東西,她還真倒是有些眼饞了。

踏著輕快的腳步,蘇蘭溪往後廚走去,而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閃過,一把銳利的劍直直的橫在蘇蘭溪的脖頸。

“不好意思啊,三皇妃,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一個尖脆的聲音傳來,是個女子。

蘇蘭溪緩緩的回身,這才發現眼前的女子是自己府中侍奉多年的丫鬟,因為一直都在後廚幫忙 ,所以平日裏並沒有過多注意。

。原來,這都是衛羲所安插的眼線。

“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蘇蘭溪心中並不慌張,隻是想多套兩句話而已。

“嗬嗬。現在你已經沒必要知道了。”那女子冷冷的笑著,妖冶的豔容在薄紗裏若隱若現,和平日裏那老實憨厚的丫頭判若兩人。

蘇蘭溪趁著這個空當抬手反抗,順便彎下腰身扭頭,一下子躲避出來,隨後又掏出自己手中的長鞭。

這女子功夫了得,一下就躲閃過去,手中那尖銳的劍就要從前麵戳入胸口,而右邊的匕首也飛旋著出去。

“小心蘭溪!”一聲斷喝,頓時打斷了女子計劃。

那閃著寒光的匕首一下回旋過來,狠狠的砸在女子的頭上,帶著一小塊頭皮的血肉,讓她有些頭暈眼花。

蘇蘭溪被一把攬入懷中,緊緊的捂在胸口,那令人安心的味道竄入鼻尖,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女子自然不是冷南行的對手,三兩下就敗下陣來,大口的喘著粗氣在牆角,滿臉畏懼的神色。

“你們,你們到底想拿我怎麽樣?!”她不停的朝後瑟縮,眼神之中充滿警惕。

而正在此時,衛羲也正好前來拜訪,剛剛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他剛準備上前說上幾句,就看到冷南行毫不猶豫的挑斷那女子的手筋腳筋,冷笑著道:“現在這種滋味不好受吧?若是你再動蘭溪一根手指,渾身上下我就不給你留一處好地方了。”

聲音聽起來輕輕淺淺,但是傳到耳中卻帶著震懾的威脅力。

衛羲神色一時間僵硬在臉上,站在原地倒背著手,緊緊盯著牆角那朝著自己張了張口的女子。

“冷南行,你這樣可未免是太殘忍,倒不如我來給這個姑娘治治病。”蘇蘭溪一邊說著,一邊裝作很關心的樣子。

說完之後,不等這女子回答她就直接拿起那纖細,但還帶著血跡的手,隻聽哢的一聲,那骨頭卻是錯位的了。

女子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更加疼痛了幾分,口中求饒道:“求求你們饒了我吧,三皇妃,我也隻是受人指使啊!

一聽這話,衛羲臉色劇變,上前去狠狠的抓住女子的肩膀,厲聲說道:“說,你為什麽一定要陷害蘭溪!她那樣一個心地善良的姑娘,卻要遭受著黑心人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主——”

話還沒有說完,衛羲就一把扯住這女子的舌頭,拿出尖刀狠狠的割了下來。

那女子白眼一翻,立刻就暈了過去。

衛羲看到女子昏厥過去之後並沒有停手,反而拿起手中尖銳的刀子狠狠的朝著她的胸口刺去。

一下又一下,鮮血迸濺在他的臉上,他卻絲毫沒有要收手的意思,一直到那女子七竅流血,徹底沒了生息。

“衛丞相,你對這女子似乎有著很大的憤恨,實在是讓我有些不解。”蘇蘭溪意味深長的說道,那如黑葡萄般的眼眸緊緊的盯著他。

衛羲聽到這話心中咯噔一聲,拿著刀子的手微微一顫,但麵色還是穩住了:“三皇妃說的這是什麽話?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鬟竟然想要對你行刺,那便絕對不可忍受,死已經是對她最大的仁慈!”

“還真是讓我沒想到啊,平日裏不苟言笑的衛丞相這會兒對待我倒是像慈父一般,蘭溪在此謝過。”

蘇蘭溪皮笑肉不笑的說著,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手。

衛羲訕訕的點頭,不多會兒,就有兩個侍衛過來把那女子的屍體拖了下去,剛才那留有血跡的地方也打掃得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