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蘭溪自然是心如明鏡,可是如今自己百般寵愛的人就要遠行,她又怎能不牽腸掛肚?

把自己的淚水含下,她臉頰上揚起笑意,把自己嬌豔的紅唇湊了過去。

女人身上特有的幽幽香氣飄到鼻尖,那柔軟的身子正緊緊的壓著自己,靈動的小舌香軟而甜,讓冷南行一時間欲罷不能。

動作越來越惹火,蘇蘭溪身上的外衣不知不覺落下,隻剩下一個奶粉色的肚兜,上麵繡著大朵的玫瑰,把曼妙的身姿勾勒得一覽無餘。

輕輕吹滅了花燭,房間之內變得更加火熱起來,兩人耳鬢廝磨許久,久久不願分離。

清晨,和煦的陽光落在蘇蘭溪的臉頰,給她勾勒出淺淺的金光,蘇蘭溪伸了個懶腰醒來。

旁邊早就已經沒有人,隻放著一封信。

不用看,冷南行偷偷趁她睡著時離開,是怕她難過。

而染白也早早守候在外麵,和其他暗衛一起,如守護神一般矗立,將整個王府保衛的密不透風。

來到皇宮,蘇蘭溪拿出藥箱給皇帝傷口處換藥,防止感染。

皇帝卻忽然笑了,對蘇蘭溪道:“蘭溪丫頭,行兒這小子對你可真是百般上心,硬是得到朕的許諾庇護,他才願意去邊疆哪!”

聽到這話,蘇蘭溪心頭一暖,也回道:“父皇,關心我倒是不假,借著這個由頭看您也是真呀。我看你們父子二人真是一個脾性,在乎從來不愛直說,偏是偷偷摸摸。”

皇帝聽到這話,那本來無神的眼眸也迸射出微亮光芒,哈哈哈笑道:“你這丫頭,嘴巴可真是甜,說起大道理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不過,朕就是愛聽!”

看到皇帝這樣一副慈祥的模樣,蘇蘭溪心頭那僅有的拘謹也消失殆盡,決定好好在皇宮時刻照顧皇帝的起居。

白天在皇帝這裏聽冷南行小時候的事情以及皇帝和先皇後的邂逅戀愛,晚上回到太醫院配藥方,生活倒是也有滋有味。

隻是偶爾想起冷南行的時候,她還是會有片刻的揪心和擔憂,時不時的想著給他寫封信問問情況。

熬上藥,蘇蘭溪朝著皇宮角落裏廢棄的藥庫走去,她聽皇帝說這裏麵有些新奇的物件。

藥庫外麵雕花刻鳳,漆著朱紅色的桐油,窗台上擺著一盆盆綠植,十分肆意的生長著,垂掛在窗邊。

推門進去,一股塵封的泥土氣味傳來,但是又帶著一股淡淡的墨筆書香,讓蘇蘭溪感覺沁人心脾。

悄悄地點著油燈,她仔細打量著房間內烏金檀木的書櫃,上麵擺放著一籮有些泛黃的醫書。

慢慢的打開仔細查閱,蘇蘭溪發現這些醫書全都是出自名家之作,而且現在早已絕版,恐怕在別處是看不到的。

內心湧出狂喜,蘇蘭溪連忙挑選了幾本伏在桌上看起來。

裏麵詳細的記載著如何解讀,如何製造用人參黃芪為原料的丹藥,以及一些平時可以控製住人身體的穴位。

越看越覺得入迷,蘇蘭溪沉醉其中,忘記時間,並沒有發現天色已經逐漸暗下來。

一直到油燈耗盡,明滅的燭火越來越暗,蘇蘭溪才恍然發現自己已經看了兩本書。

是該去添些油了。

她站起身來微微欠身,掌著油燈就準備出門去。

剛剛走了沒兩步,她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左顧右盼,隨後才輕輕吹了聲口哨。

心中覺得不對勁,蘇蘭溪連忙踮著腳尖跟了上去。

隻見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女子手中正拿著一封信,卷了一卷用紅色的絲線拴上,拴在了那信鴿腳上。

等到那女子離開,蘇蘭溪才有學有樣的吹了聲口哨,那信鴿竟然也在原地盤旋不動,隻是也不肯靠近。

心中著急,蘇蘭溪趕緊叫了染白。

“王妃,有什麽事兒?”

“幫我把那隻信鴿打下來,我倒要看看信中到底寫了什麽秘密,竟然讓之前的那個女子如此鬼鬼祟祟。”

縱然心中覺得可能不道德,但是一想到有可能是衛羲等人的詭計,她就覺得一刻都不能耽擱。

“好!”染白答應著,掏出手中的弓箭,隻輕輕一顆小石子兒,就把那信鴿給打了下來。

蘇蘭溪把那封信從信鴿的腿上拿下,借著油燈看了兩眼,心中頓時大駭。

“王妃,這上麵到底是寫的什麽?”看到蘇蘭溪神色凝重,染白忍不住好奇。

“衛羲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現在竟然和異族勾結,想要共同串通對付冷南行,這是想讓大周王朝滅亡啊!”

手指不住的顫抖,蘇蘭溪心底一片冰涼,後背上也如同攀爬上了一條毒蛇一般。

有如此心機深重,城府極深的丞相,整個大周朝的安危又如何能夠保證?

若不是她趁早發現,後麵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婁子。

“衛羲,果真是詭計多端,勢力龐大,隻要稍稍不慎就可能讓他的手下成為漏網之魚……”

染白喃喃的說道,心中一時間焦躁萬分。

“不能打草驚蛇,先看看衛羲下一步應該怎麽辦。”

打定主意,蘇蘭溪又悄悄地把信放回去,隻以為不會發現。

但是等到衛羲拿到信的時候,卻清晰的發現上麵多了幾個手指印,而且有一股女子淡淡的香氣。

“這信,分明就是被打開過了。”衛羲抬起眼皮,眼神陰霾的盯著眼前的侍衛。

“丞相大人,這應該不可能吧?信鴿應該不可能出差池……”侍衛還想辯解兩句,卻被衛羲的冷笑給嚇住了。

眼眸之中寒意如冰,衛羲咬牙切齒道:“連這件事情都辦不好,我看你們一個個都是活膩歪了!這封信本來就是用特殊材料所製,隻要被人中途打開,上麵必定顯示手印!”

“是,是屬下辦事不力,懇請丞相大人責罰!”貼身侍衛聽到這話一個寒戰,趕忙跪在地上磕頭。

衛羲伸出腳狠狠的踹在他身上,殘忍的話從口中吐出:“趕緊去把這件事情給我調查清楚,看看是哪個敢管我衛羲的閑事!若是到時候查不出來,小心你的狗命!”

“丞相大人說的是,我馬上就去調查!”貼身侍衛戰戰兢兢的說道,又擠出諂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