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早就和你說過了,你們北荒不過是井底之蛙。”

宋言是得勢不饒人,抬眼看著近乎要暈厥的布哥,一臉笑意,眼中的殺意忽明忽暗,

“總有一天,本公子一定會帶人,踏平北荒不毛之地。”

聽著宋言這話,眾人一掃心中的陰霾,哄堂大笑。

“二公子說的對。”

“終有一日,必定要讓北荒生靈塗炭。”

“哈哈,這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太師,可別忘了,還有兩巴掌要打啊!”

眾人越笑越開心,但布哥的卻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無精打采。

一張臉,也是成了豬肝色!

布哥咬著牙,想要反駁,卻無能為力。

拓風內心更是自責,若不是宋言突然出言,影響他的心境,他如何會輸?

雲成郡主美眸閃動,心中對宋言的情緒也同樣複雜。

這廝,真是陰險狡詐!

但與布哥一比較,高下立判。

他若是願意隨自己回北荒,那區區大燕,何足為懼?

高亮也是難以置信的看著宋言,這廝怎麽會變得如此厲害?

難不成,他以前真的藏搓?

今後若沒有萬全的把握,還是輕易不要招惹他為好。

“太師不會要耍賴吧?”

宋言擺手,眾人止住了聲音。

布哥瞳孔猛的一縮,雙眸死死盯著宋言。

“太師,我們走。”

拓風一把拉住布哥,惡狠狠道:

“我們要走,大燕誰敢阻攔,我北荒三十萬鐵騎,不是他們能夠抵擋的。”

這是威脅,也是底氣。

眼見北荒眾人要耍賴,段淩峰直接奪過身邊一名護衛的長刀。

“願賭不服輸?”

段淩峰橫刀而立,滿臉寒霜的盯著布哥等人,

“想就這麽走了,問問我手中的刀答不答應。”

“你找死?”

拓風同樣拔出彎刀相向。

而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時,一道冷冽的聲音,遠遠傳來。

“住手。”

宋景明一臉急色,匆匆而來。

見此一幕,他一雙虎目也是要噴火。

“父親。”

“侯爺……”

宋言見到宋景明,倒也沒有意外,眾人也雖他喚了一聲。

宋景明微微頷首,目光落在布哥等人身上。

布哥見宋景明,怒目圓睜,喝道:

“收起來。”

他咬牙切齒的看著宋言,

“我北荒男兒,願賭服輸,莫要讓大燕看我北荒的笑話。”

“太師。”

拓風氣急,手心也是有冷汗在冒,

“你乃是我北荒的太師,怎能……”

宋言冷笑,他一人就足矣對方拓風,加上段淩峰,布哥若是想全須全尾的走出武侯府,怎麽可能?

什麽願賭服輸,不過是因時而異罷了。

若是局勢對調,他敢保證,布哥絕對不會輕易妥協。

良久,布哥深深吸了口氣,緩緩鬆開拳頭。

他不想耍賴嗎?

如宋言所想,他當然想耍賴。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但整整少了五十萬石糧食,他的心在滴血。

今日之辱,用不了多久,他必定要百倍相報。

布哥心中惡狠狠的想著,同時抬手。

“啪啪……”

布哥左右開弓,兩個巴掌打的響亮。

眾人見著一幕,也是心驚肉跳。

沒想到,布哥居然真的兌現了賭約。

宋言與宋景明對視一眼,眼中均是閃過一道濃烈的殺意。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這布哥絕對是一個人物。

難怪,敢在大燕,設計如此一個驚天的陰謀,連堂堂北荒皇子都敢算計死。

他日與北荒開戰,無論如何,都要將此人殺了。

布哥心中也是同樣的想法,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放宋言輕易活著。

且不說他的陰謀詭計,不輸於自己,還有他剛剛使用的驚天弩,也是一大威脅。

“宋大人,我北荒男兒,願賭服輸。”

布哥咬牙切齒,臉上全是悲憤之情。

拓風瞪著眼睛,恨不得將宋言千刀萬剮,但也安耐住了。

“不錯,這才是北荒太師該有的氣度嘛。”

“宋大人,相信很快,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看著得意洋洋的宋言,布哥低吼一聲,

“走。”

很快會見麵?

什麽意思?

這老東西還憋著什麽屁呢?

“父親,我先去送送太師。”

宋言回首朝著宋景明行了一禮,便送布哥等人離開。

直到出了府門,雲成郡主才咬著牙,向宋言問道:

“你當真不願意隨我回北荒?你若願意,我之前說的一切都作數。”

看著雲成郡主咬牙,臉上稍有紅暈,宋言心頭猛的一跳,

“本公子也說過,你若願意,隨時可以當本公子的貼身丫鬟。”

宋言看著眾人的心神沒有注意到他身上,極為隱晦的在雲成郡主的翹臀上拍了一巴掌。

雲成郡主麵色巨變,心頭仿佛有千萬隻螞蟻爬過,嗔怒的瞪了宋言一眼。

目送眾人離去,宋言臉上的笑容也隨之隱去,看著高亮,

“高兄還不走,是要留下來吃飯嗎?”

高亮冷哼一聲,腳步走的飛快。

看著高亮的背影,宋言冷笑一聲,心中想著,要不要也將這小子的腿打斷?

算了,這廢物先留他逍遙幾天。

“淩峰,你帶人隨布哥去牽馬。”

段淩峰自然沒有異議,他心中對北荒的戰馬,也是心馳神往已久。

足足六百匹戰馬,足夠布哥心疼了。

待離開武侯府的視線範圍,拓風滿臉不甘的詢問。

“太師,真要把那些馬給宋言嗎?”

“不給能怎麽辦?”

布哥強忍著怒意,低吼道:

“白紙黑字都簽了,我們若是連這點馬匹都不給,你以為宋言會讓我們出城嗎?屆時,大燕皇帝更不會相信,我們願意歸還雁門關,還有戰馬交換糧草一事了。”

拓風一怔,心中頓時自責不已,

“都怪屬下,若不是我技不如人,也不至於讓宋言得逞。”

布哥擺了擺手,事已至此,責怪拓風也無濟於事,

“怪就怪這廝太陰險了,等他到了雁門關,必定讓他有來無回。”

布哥眼中寒芒閃動!

宋言轉身回到府邸,大廳中宋景明端坐在太師椅上沉著臉!

宋言作揖行禮,輕喚了一聲,

“父親。”

“坐下說。”

宋景明微微抬眼,對宋言與布哥打賭一事,已經通過護衛口中得知了前因後果,

“我今日去了宮裏,是為了你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