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塔在黑暗中閃爍著神秘而令人韓骨悚然的異樣光芒,雖然說隻有三層塔高,卻是給人一種撲朔迷離的感覺,似乎近在眼前,卻是遠在天邊,一般人想找到這個塔的準確位置,沒有一般的修為,再努力也是徒勞無功。
當然了,不會有人願意主動尋找這座鎮壓了無數魑魅魍魎,總算充刺著各種慘叫聲的鬼塔,別說靠近這裏了,哪怕是一聽起這個名字,一般的魑魅魍魎都是退避三舍,恨不得遠離三千萬公裏。
而聖母卻是真真切切的被困了這裏,隨曾經作為萬物之母,而這一刻跟這裏的魑魅魍魎卻是沒有任何的差別,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似乎永遠被塵世給遺忘掉了。
而白天總是那麽的短暫,那一束讓大家奢望的陽光,僅僅穿過塔身,卻是轉眼暗淡了下去,似乎隻是為了告訴這裏麵的邪惡之源,無論日月如何交替,而他們卻隻能永遠被困在這個永無天日的妖魔塔裏麵,而一聲淒慘的鬼叫之聲,再次響起,想必是妖魔塔裏麵的哪個小妖又被折磨到屍骨無存了吧。
那一絲帶著寒意的月光,無情的照在淩天影那寫滿滄桑的臉上,而當日聖母的光彩,早就不見了蹤跡,似乎聖母這個詞從來就沒有跟她有過聯係,生不如死,用來形容這一刻的淩天影,再恰當不過了。
淩天影那空洞的雙眼似乎早就黑暗到看不到崖底,隻是沒有意識的抬頭看了看窗外的月亮,喃喃自語:“這究竟是又過了幾日了。”
唉...又是一聲長歎。
而這時候,遠處卻是朦朦朧朧的傳來一陣腳步聲,淩天影卻是不由得整個為之一振,而這不是興奮之情,而是一種難以言明的恐懼,淩天影知道,那個看守妖魔塔的鐵甲侍衛毛大龍又要來自己的麻煩了。
淩天影沒有抬頭,似乎對這一切早就習以為常了,隻是掩蓋不在的還是內心的那一絲不安。“你今天看起來精神不錯哦。”來者輕快到,但是那雙眼睛卻是垂涎三尺的定在了淩天影那羞花閉月的臉上,假裝溫柔道。
淩天影依舊望著塔外的那暗淡的月光,“你不用白費功夫了”,語氣裏淨是不屑。
毛大龍魁梧的身軀被月光拉得老長,一絲不悅閃過他的眼瞳,卻依舊換上了一副笑臉,嘴角不自然的輕揚起來,“你又何必一副拒人千裏的樣子,這妖魔塔,雖說不是我能號令,但是沒有誰不給我兩份薄麵,跟了我,你自然少受很多罪。”
而他的那雙色眯眯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淩天影那臉龐,“那又如何,你配嗎?”淩天影總算不耐的看了毛大龍一眼,而映入眼裏的那張臉卻是讓淩天影忍不住的在心裏反胃,而毛大龍卻是像沒有察覺到淩天影的反感,反倒自我感覺良好的擠出了一個自己認為很瀟灑但在淩天影的眼裏看來卻是非常猥瑣的笑容。
淩天影惡心到不得不馬上收回她那雙美瞳,在心裏暗罵道:“這茬怎麽長成這副嘴臉,還要出來嚇人。”不由得在心裏打了個冷顫,再也不敢把自己的目光移到毛大龍身上。
“你看,我今天給你帶來了什麽?”毛大龍繼續奉獻自己的殷勤,從手裏掏出了一個發釵送到了淩天影的麵前,天知道,他有多想虜獲淩天影的芳心,但這一切,隻不過癡人做白日夢罷了。
淩天影除了不屑就是厭惡,根本就沒有
打算理會毛大龍的意思,毫不留情麵的用手一甩,那發釵悄無聲息的落到了地上,瞬時間摔成了兩半,一如毛大龍這一刻被粉碎的心。
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毛大龍,連最後的一絲耐心也一時間消失盡殆,那陰險狡猾的的本性流露了出來。
“啪...”一個巴掌冷不丁的響起,一個清晰的五指手印沒有預兆的留在了淩天影那白皙的臉上,對著這等嬌滴滴的美人,都可以下這種狠手,可謂是人獸共狠。
淩天影一個躲閃不及,猛地撲到在了地上,而毛大龍那雙求之不得欲罷不能的備份之心,總算得到了一絲釋放,“說出了,你就是個賤人而已,你以為你還是聖母嗎?在這裏裝聖母清高,不還是個背著族人生了個萬惡之源的**而已。”
這話說的有多難聽,就足以知道毛大龍的內心有那麽的肮髒。
淩天影的嘴角滲出幾滴血,但卻是沒有表情的用她那早已疲憊不堪的芊芊玉手輕輕拭去,一字無語。
像這種把戲,淩天影早就習以為常了,毛大龍就像個冤魂不散的惡鬼,沒幾日就來糾纏淩天影一番,總是獻盡殷勤,那演技早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隻是這一切怎麽能逃得過淩天影的法眼,何況,在淩天影的心裏,除了北唐熠彤,根本就沒有其他人的位置。
而淩天影的不屑更是徹底讓毛大龍抓狂起來,他一個箭步走到淩天影的麵前,把那重重摔到地上的淩天影一下子給提了起來,那力氣,簡直就像是想揉碎了淩天影一般,而那雙沾滿了血腥的手,此刻正毫不留情的捏住淩天影的脖子,仿佛一出力,淩天影馬上就身處易處一般。
“啊...”那臉早就因為窒息而紅成了一片,淩天影忍不住一聲呻吟,卻是戛然而止,因為她知道,她的痛苦隻會讓毛大龍感到快感,進而無窮的折磨自己,而宣泄自己的不滿,而她,豈能輕易讓毛大龍隨心所欲。
毛大龍那猥瑣的雙眼,這一刻卻是被淩天影那細膩的皮膚所觸碰到,心裏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穿過他的身體,一種邪惡的念頭正揮之不去的占領了他那肮髒的大腦,侵占淩天影的身體,是他這一刻恨不得馬上做到的事情,而那口水,似乎再不合上嘴巴,早就水漫金山了。
毛大龍不理會身邊還有一些小妖的存在,竟忘情的想跟淩天影索吻。
淩天影哪能不知道毛大龍這種卑鄙小人的猥瑣想法,早就把臉別到了一邊,就算給她捅個十刀八刀的,她也是斷然不會扭過頭來的。
毛大龍咬牙切齒的把淩天影的臉生生的掰了過來,由於用力過猛,那臉上留下的幾道手指印痕顯然易見。
就在毛大龍以為自己得手的時候,一個小廝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走了進來,見此場景,也不由得把腳步停了下來,思慮再三,他還是鼓起勇氣,走到了毛大龍的旁邊,想提醒到。
卻沒有想起毛大龍是個陰晴不定的人,破壞了毛大龍的風花雪月,自然也就沒有落得什麽好下場。
隻見小廝還沒有靠近毛大龍,就把毛大龍給完全惹惱了,一個飛腳,那踢得才叫一個狠啊,此小廝早就飛到了一旁的角落裏,正嗷嗷大叫的捂著自己那受傷了的大腿,那淒慘之聲,怕是骨頭早就斷了,豆大的汗水從小廝額頭上流了下來。
淩天影內心一抖,雖是恨透了眼前這個歹毒之人,卻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想要就此小廝,更是妄想,隻能對毛大頭投去一個厭惡的眼神。
給這小廝一鬧,毛大龍自然是沒有了興致,那邪惡的手終於從淩天影的脖子上鬆了下來,淩天影忍不住咳嗽起來,大口的吸著氣,那臉色卻是一瞬間沒有了血色,似乎早已是性命堪憂之人似的,弱不禁風。
毛大龍這時才像想起了什麽一樣,對著小廝開口問道:“長老回來了嗎?”
“是不是我不回來,你就要隻手遮天了?”一個聲音冷不丁的從毛大龍身後響起,而這個熟悉的聲音,才是讓毛大龍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番,說這話的正是負責妖魔塔德高望重的長老。
毛大龍在心裏罵了句該死,卻是惡狠狠的朝著小廝投去了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痛恨他沒有告知長老回來的消息,殊不知,剛剛此小廝進來,打攪他的好事,正是受了他的叮囑,想跟他通風報信,長老已經回來的消息,隻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已經被打了個殘廢,都快比竇娥還冤了,而這一刻,還得無辜的接受毛大龍的警告,此小廝的心裏又抖了一下,怕是有性命之憂了。
“長老,我...剛才是淩天影她這個....”毛大龍開始哆嗦起來,含糊不清的想為自己辯解,這一刻的語氣悲哀到由於塵世裏麵最不起的塵埃般,確切的說,就是不要臉的睜著眼睛說白話,而剛才那一副趾高氣揚的嘴臉早就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恨不得給長老擦鞋的馬屁嘴臉。
長老搜的一聲,拔出了身後的配件,惡狠狠的橫在了毛大龍的脖子上,“我要讓你知道,這裏,誰在做主?”長老麵容一動,冰冷的看著毛大龍。
“長老,您這不是開玩笑嗎?這裏誰不知道是您在當家作主啊,我頂多就是個小廝,就等著您差遣。”毛大龍搬出了畢生的功力,獻上了一個畢恭畢敬的笑容,雙腳都忍不住哆嗦了起來,要知道,這一劍下去,他毛大龍就從此連條毛都不剩下了,瞬間化成了白煙。
長老不屑的把毛大龍推到了一邊,一臉愧疚的看了淩天影一眼。
是的,作為妖魔塔的長老,淩天影雖然已經被族人所譴責,被困於此,但是淩天影對族人所做的一切,大家都是曆曆在目的,神獸大陸自開天辟地以來,能有今天的顯赫,她,淩天影功不可沒,這是大家,不得不承認的的事情,但畢竟是犯了族人所不能原諒的過錯,長老張嘴,想說些甚麽,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默默的看了淩天影一眼,便不敢再抬頭。
淩天影豈能不洞察這一切,隻是淺淺的露出一絲微笑,而這個微笑,足以融化在場所有人的心,這就是聖母的慈愛之心,足以感化萬物。
“以後還要我看到你在這裏,你就等著被廢吧。”等到長老再回過頭來,早就恢複了他那嚴肅冰冷的臉龐,絲毫不留情麵的盯著毛大龍看,咬牙切齒的留下了這句話。
“好...好的,長老。”毛大龍驚魂未定,聞到此言,心中竊喜,不敢再多言,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走了出去,再也不敢回頭看一眼,要知道,剛剛長老進來的那一刻,他嚇得快連他爹是誰都給忘記了,隻想著苦苦哀求長老放自己一馬,現在總算留下了一條賤命,他自然是要保命要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