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娜莎伸了個懶腰,往奧月懷裏縮了縮。
這家夥頭一次睡懶覺,娜莎睜開一隻眼睛確認了是奧月而不是枕頭後,心滿意足的準備繼續睡一會。
今天真是一個適合睡懶覺的日子,太陽透過窗戶灑進來陽光。
把人曬得犯懶。
真不想在這樣的日子裏早起。
奧月看起來還在睡夢中,但是他轉了轉身子,懷抱住了娜莎。
娜莎繼續往裏麵縮了縮,然後打算繼續睡一會。
因為在這樣的一個日子裏它們應該沒什麽能做的事情,最多起來以後奧月去看看那邊新來的矮人。
那麽為什麽不多睡一會呢?
現在可沒人催促,多睡一會也好。
而且娜莎今天也的確很難受,渾身都熱的發燙。
因為她正在發燒的狀態。
本來吸血鬼的體溫遠低於正常人,但是隻要開始發燒,溫度就會高於正常人發燒時的溫度,這種情況下的娜莎需要靜臥休息。
等著自己被加溫後活性化的血液把身體裏的殘渣排出後,以及恢複全身的小創口。
奧月也差不多,他的後背上全都是崎嶇的傷疤。
繃帶都還沒有拆,隻是止住了血而已。
碩大的房子裏隻有心跳的聲音,並不急促。
兩顆心髒緩慢的跳動著,節奏緩慢,聽著如同交響的樂曲般舒緩。
不過很快就傳來不和諧的聲音。
“娜莎?
你要喝水嗎?”
那是奧月的聲音,他醒了過來。
因為娜莎現在整個人熱的和一個石爐沒什麽太大區別,這一小會把奧月給熱醒了。
“好啊。”
娜莎往後挪了挪,讓奧月能坐起來從旁邊的桌子上倒水。
熱水是個好東西,多喝熱水基本上包治百病。
然後他把娜莎往上托了一下,往她的身後墊了些枕頭後。
端著杯子方便她喝水。
“早飯想吃什麽?”
奧月從**起來,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來一件寬鬆的袍子給自己披上。
他也會做飯,不過他做的肉食僅限烤肉。
其他就隻會做一些素食,混上肉做的味道總會很奇怪。
不過這裏愛吃肉的人肯定要遠比愛吃素食的多得多。
因此平常也就沒什麽機會讓他來做飯。
“做什麽都好,別離開我的視線。”
娜莎轉了轉身子,側過來看著奧月。
端著杯子小口的喝著水。
“果汁配水果拚盤?
我再給你做份烤素餅?”
奧月猶豫了一下後說:“或者,給你做份蔬菜濃湯?”
“果然沒有肉。”
娜莎輕笑著說:“跟著你吃飯真是減肥。”
“那你吃雞蛋羹嗎?
我去學了怎麽做雞蛋羹。”
奧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後來娜莎才知道奧月的確不吃雞蛋,精靈對於這種食物似乎也不是很喜歡。
用它們的話說,好像是因為雞蛋是雞用來繁衍的東西。
那是它們的孩子,孩子在精靈族中的意義重大,所以精靈很厭惡有人食用蛋類。
不過奧月跟吸血鬼生活了有段時間,這樣的事情就不是很講究了。
“算了,你剛才說的那些就不錯。”
娜莎喝著水看著奧月:“我也的確有點餓了。”
奧月這才鬆了口氣,從架子上取下來材料,開始做飯。
其實那些東西裏就隻有素食餅是需要開火的,奧月用蘿卜和各種菜類做成了這樣的一份餅。
然後就開始做水果拚盤。
它拚湊出來的果盤一直都是好看味道也不錯。
這裏的水果味道都很好,因此奧月隻需要把這東西擺的很好看就可以了。
忽然,奧月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溫暖,好像有人從身後抱住了自己。
“娜莎,乖,到椅子上坐會。”
奧月從果盤裏挑了個葡萄抬起來喂給娜莎:“我還得做一下果汁。”
“好噠。”
娜莎鬆開手,有點搖晃的找到桌子坐下。
她穿著一身灰色的睡袍,白色的長發襯托的很是好看。
然後娜莎就整個的癱在桌子上,臉在桌子上壓成一坨。
本來她想抱住奧月捉弄他一下的,但是現在發燒的確是非常難受。
所以她就隻想著趴在這裏一動不動,含著那顆葡萄歪著腦袋看著忙碌的奧月。
奧月正在忙著做果汁,新鮮采摘的橙汁最適合做成喝的東西。
“久等了。”
奧月把做好的水果拚盤放在桌子上,還有那張餅。
最後把兩杯果汁放在麵前。
“我要你喂我。”
娜莎把腦袋撐起來,細聲細氣的哼哼。
“那說:啊。”
奧月用勺子撐起來一個葡萄在娜莎的嘴巴前麵晃悠。
娜莎一口咬了上去,然後那根純銀的餐具.被咬斷了。
娜莎不滿的吐出來勺子,看了一眼拿著斷掉的勺子聳聳肩的奧月。
“我跟你說過純銀的東西並不結實。”
娜莎對著奧月吐了吐小巧的舌頭,嚼著葡萄嘟囔:“你用手不好嗎?”
這可有點驚悚了,就在不久前還斷了個勺子,純銀的餐具再不堅固也肯定比純銀的餐具結實。
按理說正常人肯定不會答應這個把自己手指頭送出去的舉動。
但是奧月並沒有拒絕,用手卷擦了擦自己的手,其實他的手很幹淨,剛才全程都有在洗手。
所以現在的手很幹淨。
奧月從裏麵挑了一個草莓,這個地方的氣候很奇怪,因為是可控的,所有幾乎什麽東西都能在這裏生長,所以各種季節的水果都可以在這裏采摘到。
指尖傳來微微的刺痛,奧月的手指被娜莎的牙齒劃破了。
娜莎舔了舔奧月指尖流出來的血,對他露出好看的笑容。
“這樣的話,這些東西都蘸著你的血味了。”
她坐直了,看著有點不好意思的奧月:“親愛的,過來讓我親一個?”
不過塞到她嘴裏的是一塊蘸著精靈血的橙汁。
“好好吃飯。”
奧月一邊說著一邊給她收拾水果喂到嘴裏。
自己用左手拿著叉子卷起來素餅塞到嘴裏,他也有點餓了,需要吃早飯。
“嗬嗬。”
娜莎嚼著水果看著奧月因為不好意思而有點泛紅的臉,然後趴在桌子上踢著腳,輕輕的踢著奧月。
忽然傳來敲門的聲音,兩個人意識到有人來了,不該這麽不正經了。
奧月用手帕擦了擦手指上的血,剛才娜莎舔他傷口的時候有接觸到唾液,吸血鬼的唾液能促進愈合。
所以現在的傷口就已經恢複了,隻是在上麵還殘留著血。
“誰呢?”
奧月從一邊的架子上取下來架子把自己鬆垮的袍子夾得緊一點。
之前那樣的話會露出來自己的鎖骨和一些皮膚,作為精靈這讓它覺得很不好意思。
“吉嵐。”
外麵的人聲音沉悶的說:“有人找你,現在方便嗎?”
“能等幾分鍾嗎。”
奧月扭過頭去,娜莎已經縮回自己被子裏了。
精靈和吸血鬼都是注重外表的家夥,在愛人前不是很在乎,不過有人來了的話,隻穿著睡裙可不合適。
外麵沒有回答,吉嵐一直是這種性格,話說的很少。
奧月推開了窗戶,本來是緊緊封閉著的空間被敞開的瞬間,陽光把整個房子照的明亮。
他圍繞著房間轉了一圈,順手拿著抹布擦了擦落灰的地方。
最後打開窗戶後,奧月看到了吉嵐,還有來找自己的貝拉。
把客人晾在外麵主人在房子裏收拾在人類這裏可能是對客人的不尊重。
但是對於精靈來說就是一件需要這注意的禮節。
要是客人進來的時候,整個房間裏有雜亂的地方會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
當奧月簡單的收拾好後,在桌子上灌了整整一罐蜂蜜檸檬水,還混了百香果和香料。
然後放下了四個杯子,他剛才確認了來訪的人是兩個,所以放了四個杯子。
這個時候奧月才去把門打開,迎接了門口的吉嵐和那個看起來有點不好意思的小女孩。
黑子(那隻貓)從吉嵐的肩膀上跳下來,蹦躂著跳到一個盒子裏。
看起來它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很清楚在哪裏能找到貓糧。
“有什麽事嗎?”
奧月讓開,讓吉嵐走進來,跟在身後的貝拉拘謹的對他鞠了一躬。
“是這個小家夥說找你有事,以及我也的確有點事得來說一下。”
吉嵐沒有坐在桌子邊,它太大一個了,可能會把椅子坐壞。
所以來的時候就會站在一個還算空曠的地方。
奧月看了看貝拉,無奈的歎了口氣。
就隻有她一人活著嗎?
奧月感覺自己的神經好疼,那如此多的孩子都因為他而死去。
不過那些孩子也不能說是因為他而死去的,本來它們就沒法活著出來,隻是讓奧月很難受而已。
可是這個女孩的兩個哥哥都是因為自己死掉的,如果自己能隻照顧那兩個孩子的話,那麽現在他得再多準備兩個杯子。
貝拉有點不好意思的站在桌子邊,沒有坐下來。
“你坐下來我才能給你倒好喝的果汁。”
奧月對著貝拉笑了笑,坐在了她的對麵。
“我就不坐了吧?”
貝拉輕聲說,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奧月:“那個,那個我就不坐了吧。”
“那就來我這邊坐著呀。”
娜莎對著貝拉招呼道:“姐姐我最喜歡小女孩了。”
貝拉更驚恐了,看了一眼躺在**娜莎,娜莎在對著貝拉招手。
“這是我的妻子。”
奧月對著貝拉介紹說:“是她把你從戰場中救回來的。”
“不用介紹,我們見過的。”
娜莎說著:“對吧?
貝拉,過來讓姐姐看看這兩天你長肉了沒。”
她看著那個已經害怕的縮在角落裏的孩子發出稀稀落落的笑聲。
奧月對於娜莎這樣喜歡作弄人的性格實在是沒轍,他和娜莎在一起的時候這家夥沒少玩他。
不過貝拉在找到門在什麽地方後就扭頭跑了出去,落荒而逃。
“看起來你把她嚇跑了。”
奧月無奈的說。
“哎哎哎,我還想嚐嚐小女孩的血呢.要不,親愛的,我喝點你的血怎麽樣?”
貝拉跑到了外麵以後,因為長時間吃的很差所以有點營養不良。
所以她的力氣並不是很足,跑了幾步就沒力氣了。
她還是沒說出來感謝的話,這讓它感覺很苦惱。
這裏的位置就這一顆巨大樹,周圍都是草坪。
草坪上青草在隨風搖擺,很漂亮的平原。
站在這裏總會讓人平靜下來。
說起來這裏和天堂的區別並不大多的樣子,在這裏生活的人享受著寧靜。
完完全全與世隔絕的寧靜。
在這樣住著的人都會慢慢的把那股仇恨埋藏在心底裏,都變得和與世隔絕的聖人一般。
忽然間,視線中出現了巨大的狼,巨大的狼站在那裏看著貝拉。
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這裏,貝拉從來沒有見過金色的瞳孔和如此巨大的狼。
那種隻是站在那裏就能產生的威壓讓貝拉感覺有點喘不過來氣。
貝拉咽了口唾液,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知道這頭狼,這兩天有人跟她講過和這頭狼有關係的事情。
她根本想象不到那是什麽樣子的家夥,直到見麵的瞬間,那種來自上古的怪物一副冷峻的氣息,真是讓人覺得渾身一股冷氣。
“你是最近來的人類嗎?”
那頭狼看著貝拉問:“以前沒見過你呢。”
“我是貝拉。”
小女孩第二句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狼在點了點頭。
“哦,你就是貝拉嗎?
那我就聽說過了。”
狼說:“在這裏住的還舒服嗎?”
“嗯,很好,謝謝。”
貝拉對著狼細聲細氣的說:“很感謝您能收留我。”
“嗬嗬,應該說是我感謝你能留下來。”
狼說著:“我孤獨的時間太久了,現在有生氣了反而感覺很好。”
它走了幾步後趴在了貝拉身邊,靠近了以後貝拉才直到這如此的怪物到底有著何等的雄偉的身軀。
“你是要去什麽地方嗎?”
狼對著貝拉說:“我能帶你一段距離。”
它身上背著一個大包,裏麵鼓鼓囊囊的。
“我隻是在四處轉轉。”
貝拉撓了撓頭,看著它說:“你要幹什麽去呢?”
“新來的人裏有受了傷的,我帶點藥物和食物過去幫幫忙。”
狼從地上起來:“希望它們能平安的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