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冰雪姬有點意識到這東西和一開始的預想不一樣,本來還覺得這東西被稍微用冰雪吹一吹估計就動不了了,現在看來真的是自己太簡單了。

這東西完全超乎了她的判斷,在她的記憶裏這樣的東西在這個世界當中根本就不應該出現。

冰雪姬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樣子看起來可真的有點狼狽,還感覺有點丟人。

這讓她的感覺很差。

差到必須得把這東西完全破壞掉才能讓自己恢複過來。

她在手中畫圈,風暴忽然就停了下來。

那個怪物在失去了阻攔後,速度也沒有提升,仍然在以著正常的速度前進。

即便是麵前這個東西看起來已經變得比之前要更加危險。

風暴的停止並不是因為她打算停止攻擊,而是因為她打算用最直接的方法摧毀這個不知道來曆的東西,現在的她必須集中注意力,不得不停止下來那些花裏胡哨的攻擊。

溫度開始急速的降低,她身體周圍的溫度已經即將降到負兩百度,她的眼睛閃耀著耀眼的藍光,冰雪在她的麵前形成了一輪冰槍。

還有幾座藍色的冰山。

那是不管是質量還是重量都遠超之前的冰錐,就像是巨大的山倒了過來。

冰雪姬纖細的手指在空中劃過,那巨大的冰山傾倒過去。

巨大的轟鳴聲,裏麵過量的冰元素在命中的瞬間就炸開。

那些元素形成如同浪潮一般的波紋,波紋當中,那巨大的怪物被冰封在寒冰之中。

藍色的鏈鎖從四麵八方把這個怪物束縛,幾根冰槍圍繞在他的身周旋轉,以他為中心的圓裏,溫度降到了極低。

這東西終於停了下來,冰雪姬大喘著氣。

這個冰山凝聚出來的冰元素含量大到就連自己都不好掌握,為了凝聚出來這些東西出來可是實在的把她給累的不輕。

以及維持著這樣的法陣,每分鍾都是不小的消耗。

冰雪姬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疲倦,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說起來這樣的身體也就這樣地方的不好,原來的自己根本感覺不到痛還有其他的觸覺,基本上是靠著元素反饋過來的感覺來判斷世間。

自然也感覺不到累或者難受,隻是稍微的會覺得有點虛弱而已。

現在的她體會到了自己有點累,她慢慢的落在了雪山上,也沒有動用能力給自己凝聚出來一把椅子什麽的,就直接坐在冰塊上麵看著被凍上的石頭人喘氣。

真是有點累,最後這一下讓她覺得自己有點脫力了,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子。

但是也就輕鬆了不到一分鍾,她忽然感受到渾身傳來的虛弱,她有點沒明白過來,抬起頭,看見那個石頭人中心原本有點熄滅的紅色開始慢慢的再度升騰起來。

元素衝擊從它的胸膛中爆發,那居然是火元素!

這個靠著火元素驅動的東西對著冰雪姬使用了難以被估計的火元素形成的激光。

冰雪姬下意識的閃開,但是根本就來不及,隻能使用那些凝聚了許久的寒冰立刻凝聚出來護盾。

白色的蒸汽在瞬間就把整個空間填滿,冰雪姬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臂,整個左臂在接觸道激光的瞬間就被破壞。

這個身體在凝聚後第一次受到了傷害,白雪在傷口聚集,在短短的數秒就重新創造出來新的胳膊。

怎麽會這樣,她明明防禦了。

她身處在白色的蒸汽當中,在天上漂浮著發呆。

剛才明明她已經使用了整天的元素量進行防護,按理說不會被傷害到才對。

但是隻是瞬間她的防禦就已經被烤化,那些積蓄下來的能量也都灰飛煙滅。

擴散出去的熱量瞬間就把她所呆著的這個冰山給蒸騰的氣化。

不過這裏還是北境,所以這些蒸汽再次變成雪花落下,冰雪姬從雪堆當中出來,看著那個已經再次恢複了行動的家夥,大口的喘氣來讓自己冷靜下來。

它已經完全的突破了冰封,自己的全力一擊僅僅阻擋了它不到半分鍾的時間。

那些法陣根本沒能阻擋住這家夥太長時間,這個家夥的戰力遠遠的超過了預計。

那個東西也注意到冰雪姬了,它再次將胸口對準在半空當中的冰雪姬,巨大的能量開始匯集。

那東西根本就不是應該出現在這個文明的事情,冰雪姬根本就沒有想到會被這樣破解。

雙手下意識的交叉護在胸前。

那東西已經瞄準了自己,冰雪姬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如何躲避。

隻能雙手交叉在麵前。

冰霜開始匯聚,被氣化的冰山在她的麵前形成了巨大的護盾。

天空被那道激光染成了紅色,那道光在劃過大地的時候把整個地麵都給切出來了巨大的缺口。

就連山脈都被那極高的溫度烤融。

那巨大的寒冰護盾瞬間就被破壞,冰雪姬呆呆地看著那個毫無表情的臉,忽然感覺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溫暖。

不是因為高溫而感覺到的溫暖,而是因為自己被橫著抱住後,那種安心了的感覺。

“或許你需要一點幫助。”

吉嵐輕聲說:“要不你先休息一會?”

吉嵐的後背被烤成了紅色,開始掉色,露出來下麵角質的內置。

在冰雪姬即將被貫穿的瞬間,這東西把冰雪姬以著公主抱的姿勢抱住了。

冰雪姬剛想說些什麽拒絕的話,她忽然覺得有點難為情,真是少見的情緒。

她忽然敢到了一種極端邪惡的氣息,有什麽東西來了。

她向著下麵望去,看到了那從地下冒出來的巨大怪物。

那是一個有著強壯的上身羊頭怪物,下半身卻是猙獰可怖的觸手。

扭曲著盤踞在周圍,那像是人類的手臂看起來肌肉就直接橫在外麵,甚至根本就沒有包裹的皮囊。

手中握著巨大的黑色霧氣,那武器看起來就像是一把巨大的劍。

長著一隻角的羊頭吼叫著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

“你能用暴風雪把這裏擋住嗎?”

吉嵐對著冰雪姬無奈的笑了笑說:“我不是很想讓太多的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隊長!

這暴風雪怎麽回事?”

矮人士兵嘟囔著對著麵前的家夥大吼。

忽然間就變天了,本來還是晴空萬裏,但是突然就出來的大雪完全把視線給遮蔽住了。

“我也不知道!”

隊長也隻能這樣說,它揮舞著錘子把一個倒在地上的獸人腦袋給敲碎了:“可能是這些獸人做的巫術,我們已經要勝利了,在加把勁!”

它這樣喊著,有點不安的看了看天空。

莫名其妙的暴風雪,忽然就出現了。

就像是雲層直接就壓在了地上,讓它有點頭疼。

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回事,按理說現在應該還是晴天才對,這裏的天氣從剛才開始就變得很詭異。

不過現在還是下午,再拖拖就要拖到晚上了。

現在應該加把勁把這些獸人全都屠殺殆盡才是現在應該做的事情。

隊長活動了活動筋骨,果然猜的不錯,這些獸人為了拖住它們,每天都在向著它們的營地中發起無意義的衝鋒,現在這個城市裏根本就沒有多少能戰鬥的家夥。

倒是有很多半獸人和一些傷員和扶弱老人,它從身後掏出來大口徑的火銃把不遠處試圖它的家夥給一槍打黏在地上。

看身形也不過是個半獸人的樣子,這樣的家夥現在不好好的逃命還來送死真的是讓人覺得傻乎乎的。

這些獸人看起來都不聰明的樣子,隊長對於這些家夥非常的厭惡。

一群低智商的東西,跟野獸無異。

除了有著生物最基礎的行為以外真不願意讚同自己和這些家夥都算是智慧生物。

“冰雪姬?

吉嵐?

你們在嗎?

在就回個聲。”

娜莎有點著急的在精神鏈接中喊著那兩個家夥。

從剛才開始這兩個人就沒有了消息,不知道從什麽地方來的射線把一個冰山直接攔腰砍斷,巨大的山頭就直接摔在峽穀中央。

萬幸的是,這個山頭並沒有完全把出口封住,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的通道仍然能讓獸人通過。

然而這樣的話,能放行的人忽然就變得極少,這個人口的流速想要全部離開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在矮人趕到之前做完。

不過換一個思路,隻要能通過這裏,這些人就算是安全了。

從這個小道離開以後就可以在峽穀中央隨意奔跑也不會被莫名其妙的矮人射殺。

“奧月,我們應該走了。”

娜莎拉著這個精靈的胳膊:“現在已經要遠比剛才的情況好了,至少現在還能有很多的獸人離開。”

奧月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看著前麵。

整個城市的難民都擠在了這個狹小的通道當中。

每個人都在試圖離開,已經開始發生踩踏事故。

這個時候已經無所謂排隊和秩序了,因為事實很明白,能從這裏離開的人就能活下來。

反之,就一定會死在這裏。

雖然這樣吵吵鬧鬧的根本也走不了幾個人,但是誰又能因為一個人的貪生怕死就說他做的事情是錯的呢。

想要活下去的人都有著活下去的意義,奧月有點羨慕這些不惜寧可別人死去自己也要活下去的家夥。

這些家夥活下去的話,說不定會有一個很充實的一生。

不像自己這樣,如果自己是難民中的一個,現在估計已經在找了個角落等死了。

“嘿!

你在聽嗎?”

娜莎捏了捏奧月的臉:“這位聖人,你再在這裏呆下去的話我們也逃不掉了。

那些矮人正在往這個地方趕,你打算怎麽阻擋那些獸人?”

奧月低下了頭,長長歎氣。

很久很久以後他轉身一把把娜莎抱住了。

那個家夥被抱了一下後也有點傻了,其實兩個人抱在一起的時候真的不算少,反正結婚後都是抱著睡覺。

但是現在是北境,在這樣寒冷的地方,一個溫暖的擁抱真的成了最值錢的東西了。

“抱歉。”

奧月抱著娜莎輕聲說:“但是我沒法看著這麽多人死去。”

娜莎沒有說話,她在等奧月說完,她想知道這家夥在說什麽。

“那個,能不能.”奧月猶豫著不好意思的開口,他抬起頭,那個孩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他的麵前。

“我也勸你離開,這個叫娜莎的家夥雖然看起來挺傷心病狂的,但是這家夥是真的在為你好。”

這個孩子輕聲說:“你就這麽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嗎?”

“我活著幹什麽啊?”

奧月沒有回答,隻是這樣想,他知道那個孩子能聽見。

這也是他的回複。

奧月忽然感覺自己的胸口被猛地錘了一下,不是那種女朋友嚶嚶嚶的用小粉拳打你胸口的那種,而是一個差點打斷他肋骨的拳擊。

奧月扭頭咳出一口血,再回過頭的時候,一個黑色的東西拋了過來,他順手接住。

當看清手裏握著的東西時,他愣了愣,娜莎正在用一個很憤怒的表情看著他。

“你如果死了的話,可別指望我給你立墳墓。”

娜莎一把抓住奧月的衣領,那雙漂亮的瞳孔裏仿佛能噴出來火焰一般。

根本就沒給奧月說話的機會,她攬住奧月的脖子,緊緊的抱住了大概三秒後鬆手,然後轉身離去。

奧月看著娜莎遠離的身影,無奈的笑了笑。

她丟給自己了黑暗神的戒指,那東西現在就握在他的手裏。

娜莎永遠都能猜到奧月想要做什麽,而且明白一件事情當奧月說出口的時候,就成了承諾。

這個死孩子根本就沒有堅決的態度,但是隻要是他說過的事情就會變成他一定會去做的事情。

“我再最後勸你一次,這東西你隻要戴上我就沒法猜到後麵的結果。”

那個在自己幻覺裏的孩子輕聲說:“這不該是你掌握的力量,你是個凡人,凡人窺視神的力量是沒有好下場的。”

但是奧月沒有回答,他不想再多說話了,現在真的感覺很多話都沒必要說。

他的思維太過簡單,任何人都能輕易猜透。

既然都會被猜明白,那麽為什麽又要說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