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娜莎簡單的滑翔了一下就落在了地上,將奧月平放焦黑的地麵上。
她背後的翅膀散開,化作煙塵。
這個法術需要很高的元素掌控能力,靠著它飛行對於娜莎來說還是太勉強了一點。
“還有一隻鳥跟一個家夥需要處理。”
娜莎慢慢的轉過身去,看著慢慢落地的綠袍:“呐,晚上好。”
麵前的這個家夥臉上帶著一個黏土麵具,身上的袍子將它裹得嚴嚴實實的。
而且袍子是有附魔的,不可認知的附魔讓娜莎無法判斷它的種族。
“小心點,他不弱。”
奧月輕聲說。
“放心,隻是你很弱而已。”
娜莎無所謂的擺擺手,看著那個不遠處的家夥笑了笑:“晚上好。”
“吸血鬼嗎?”
落地的他愣了愣,看著麵前的女孩。
娜莎看來是剛醒過來就跑過來了,連臉都忘記擋上了。
鮮紅的眼睛跟厚重的黑眼圈,讓人很容易就能猜出來她的種族。
或者,可以說是她懶得擋。
因為如果知道的家夥死了,這個就是不會泄漏的秘密了。
“回答正確。”
娜莎用她甜甜的笑容回應他,同時摘下帽子,將窩在裏麵的長發拉出來。
這種東西窩在裏麵特別的難受,所以既然對方知道了,那就沒有隱藏的必要了。
“作為獎勵,你要死哦~”娜莎說完後,向前虛踏一步。
“等……”對方好像想說什麽,但是被他養的大鳥往左麵猛地一拉。
幾十米的距離對於娜莎來說根本就是一步的事情,當他被往後拉了不到半米後,她的小拳頭呼嘯而過。
雖然看起來軟弱無力,但是仔細看就能看見被直接打到扭曲的空氣。
如果不躲開的話,這一下足以將他打穿。
綠袍趕緊後退一步跟她拉開距離的同時沾弓搭箭,閃著寒光的箭頭透著危險的光芒,直直的射向娜莎的眼睛。
可是娜莎甚至連躲避的打算都沒有,再次前衝,揮著拳頭就撲了上去。
當箭即將刺中她的時候,她一腳落在地上,這一下宛如有著萬鈞之力,強裏的風壓直接就將它卷飛,黑色的焦土被震得在空中飛散。
綠袍的速度雖然快,但是娜莎比他更快。
這一次他甚至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隻能用右臂來擋。
然後他就毫無懸念的被擊飛,在空中半旋一周後穩穩的落在地上。
“哦,上麵綁了護腕嗎?”
娜莎笑著看著他:“質量不錯的東西啊。”
綠袍沒有回答,隻是大口的喘氣。
剛才那一下差一點就將他的手臂直接打碎,如她所說,上麵的確有護甲。
但是不用看也知道那個護甲已經被打到碎裂凹陷,包括裏的的骨頭上估計都有了裂紋。
如果沒有防禦的話,估計那一下就能將他的右手直接打成碎片吧?
娜莎剛想再來一下,忽然強烈的氣流化作鋒利的風刃砍向她的身體。
她也懶得躲避,看著那幾刀可以斷鐵切剛的風刃就這樣落下身上。
然而這種攻擊甚至隻能在她的身上留下如同小刀劃過的傷口。
她無奈的看了一眼那個發出攻擊的大鳥,抬頭的這段時間裏,那幾個小口子就已經愈合,愈合完美到就像從來都沒有這種傷口一般。
然後不耐煩的抬起手,一把抓住了射過來的弓箭,將它撅斷。
撅段了後,慢慢的走到前麵的一塊焦土上,簡單的翻找後,翻出來一根金屬的箭鏃。
那是第一次攻擊奧月時的金屬箭,那個攻擊並沒有破壞掉他,它仍然保持著完好的光澤跟質量。
她揮了揮手,那根金屬箭在空中半旋兩周後落到了那個家夥麵前。
“用這個吧,那些東西對我沒有效果。”
娜莎轉過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別這樣,打的激進一點。
現在連熱身都不夠格。”
她壓了壓自己的手指,劈裏啪啦的骨頭響聲讓人感到渾身心寒:“來嘛~給我找點樂子吧。”
綠袍默默的看著插在麵前的金屬箭,搽掉了上麵灰塵後,將它拾起來放進自己身後的箭筒。
“你們有點意思好嗎?”
娜莎看了一眼那邊的灰袍:“我可是從美夢裏被你們吵醒了,不打的有點意思,你們對的起我嗎?”
她抬起手,打了個響指。
紅色的氣流在手上匯集,凝聚出來一把鮮紅色的長矛。
娜莎將長矛指向那個穿著袍子的家夥:“呐,說點什麽吧,至少慘叫或者呻吟兩聲。
不然多沒勁啊。”
“我以無心戰鬥。”
忽然,綠袍說,它慢慢的取下自己的麵具,摘下了帽子。
奧月一愣,那是一個精靈特征相當明顯的家夥,如果之前他是在跟一個精靈戰鬥,那麽可以理解那些幾乎超過了人類極限的事情。
“所以你摘下麵具是為了讓我更方便的殺掉你嗎?
真貼心啊。”
娜莎卻隻是歪了歪頭,看上去很不理解他這些行為。
“我是一個精靈。”
“哦,所以呢?”
娜莎她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仔細琢磨了一下他這話的意思,忽然嘴角上揚,笑容逐漸變的瘋狂:“我還真沒殺過精靈呢!
你是第一個。”
話音未落,她現在戰的位置忽然爆出巨大的灰塵,起步的力量激起地上的焦土。
那個家夥顯然沒料到在自己亮出來身份後這個女孩居然仍然不停手。
下意識的拿著長弓側擋,然後被紅色的長矛抽飛。
他落地就側壓左肩,下一秒,長矛擦著他左肩的袍子刺過去,布袍子被炸開,露出來的肩甲上被擦出來大片的裂紋。
然後抬起另一隻胳膊架好,抗住了緊接而至的鞭腿,但是那股巨力愣是壓著他單膝壓地,深深陷在焦土裏。
娜莎收槍後撤一小步,擺好架勢,臉上帶上來難以描述的詭異笑容。
即將靠著這個貫穿他的喉嚨。
精靈雖然還沒有正麵挨一刺這個,但是還是能猜到那肯定是足以讓他命喪於此的攻擊。
緊接著用力踏地,整個人倒退而出。
拉開了距離。
這次他足足躍起了三米還多,高高的看著那個紅色的瑰麗身影。
“嘻嘻……”詭異的笑聲傳來,他的瞳孔猛地收縮,空中半旋虛踏一步。
被壓縮的空氣成為像地麵一樣的東西,他踩上去高高躍起。
長弓拉開,帶著一點寒芒的箭羽呼嘯而出,猶如長蛇獵物。
不知道什麽時候,娜莎到了他的後麵,那根弓箭在出來後不到半秒就被紅色的長矛擊的粉碎,娜莎在他的後麵,長矛在手中空旋,刺出。
那隻鳥再一次救了他的命,它用爪子抓住了這個家夥的肩膀,將他向上一拉,躲開了這一刺。
娜莎不滿的皺了皺眉頭,看著高高飛起的精靈。
她元素掌控能力雖然遠比其他種族,甚至同族還要優秀,但是顯然沒法跟奧月比。
她凝聚出來的翅膀也就天空撲騰兩下就要掉下來。
所以她還真不能對這個在天上家夥做什麽。
除了一件事。
娜莎在空中調整自己的姿勢,將手中的長矛對準了那個想要靠這種方式逃跑的精靈,輕聲祈禱。
“願紅色之矛能貫穿敵心。”
那個馬上就要跑掉的家夥忽然渾身一寒,扭頭看向娜莎。
那根長矛還未破空而出,就已然感覺已被命中。
仿佛一根紅線將長矛跟他的命運鏈接起來,當它出手之時,必將貫穿他的心髒。
那是不可躲避的攻擊,這個精靈頓時感覺自己從頭涼到腳,唯有心髒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動。
可以理解,畢竟它就要被貫穿了,在壞掉之前還想再盡可能的多跳動幾下。
他看著娜莎那張俊俏的臉上,嘴唇輕微的動了動,通過唇語,他看懂了那個詞。
“死吧。”
娜莎輕聲說,然後身體扭轉一百八十度,做出了投擲的動作。
但是她忘了自己並沒有跳多高,這個時候她就已經摔在了地上。
被猛地摔一下讓娜莎一時間有點發愣,手裏的長矛也沒有投擲出去。
她在地上摔起了塵霧,本來元素控製就不算多好的她手裏的紅色長矛化作細粉潰散。
娜莎躺在地上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那個越飛越遠的大鳥。
“這麽好的機會就這樣跑掉了。”
她悶悶不樂的撐起身體,歎了口氣:“明明就差一點點了啊……”她簡單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這個高度摔下來雖然不至於傷到吸血鬼,但是仍然能讓她感到一點點的疼痛。
趁著這個機會,白鳥拉著那個家夥狼狽的跑掉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沒有什麽種族能在單挑上勝過吸血鬼。
因為這個種族仿佛就是為了殺戮而設計出來的生物,幾乎沒有弱點的屬性讓它可以輕而易舉的屠戮其他族群。
所以這個時候隻有逃跑才是正確的選擇。
娜莎鬱悶的在黑土上躺了幾分鍾,好像在為剛才自己的不爭氣而感到後悔,然後她慢慢的站起來,走到奧月的旁邊。
“你還好吧?”
娜莎戳了戳他的臉:“呐,你說你這次會死嗎?
如果你死了,我就能吃頓好的了。”
她的聲音裏好像充滿了期待,仿佛無比希望奧月現在就死在這裏。
“死不了,至少這次死不了。”
奧月想要把身體撐起來,但是發現身體開始不聽使喚,連動一根手指頭都困難。
他的五感現在都很模糊,應該說還能清醒著就是洛文施坦**的不錯的結果。
娜莎無奈聳聳肩:“好吧,看來這次沒機會了。”
她打了個哈欠,挨著奧月躺下,交疊著雙手枕著:“呐,這個土地好舒服啊,躺在上麵就不想動了。”
這個土地被腐化成了類似於爐渣的灰塵,一般人直接接觸都會多多少少的沾染上黑暗元素,以至於被腐化。
但是娜莎這種吸血鬼就完全不擔心這一點了,這種含量的黑暗元素反而能補充體力。
“如果可以,能給我找個繃帶嗎?”
奧月看著自己還在流血的左臂,輕聲說:“不然我覺得我或許會失血而死。”
現在他的觸覺很模糊,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隻是覺得身體因為失血而越來越冷。
忽然,奧月感覺自己的左臂上傳來一陣酥麻卻夾著著疼痛的感覺,他慢慢的轉過頭,看見娜莎居然舔了舔他的傷口。
“喂喂喂,你這是在幹什麽?”
撕拉一聲,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看見娜莎把自己長長的百鄒裙上撕下一個紅色的長條,給他把傷口紮好。
“懶得動彈,先這樣湊活一下吧。”
娜莎再次躺好,慢慢的閉上眼睛:“你把我弄醒了我還沒著找你時呢,現在困的要死。”
吸血鬼的唾液有麻醉和止血的效果,而且她也覺得這些血就這麽流掉了很浪費。
這身裙子的材質應該是某種質量優秀的絲綢,拿來當做繃帶簡直是大材小用。
娜莎把自己身上的袍子取下來,當做被子蓋在奧月身上,然後自己也鑽進旁邊的一點。
“你這是……”“你失了血,現在還是晚上,容易著涼。”
一遍說著,一邊娜莎伸手摟緊了他的脖子:“這樣能讓你不至於感冒。”
“就不能把我扶到一個安全點的地方嗎?”
“明早再說……”“唉唉唉,你別真睡啊,在這裏睡著的話,過來隻狼就把我們叼走了。”
“呼嚕嚕……
呼嚕嚕……”奧月看著睡著的娜莎,苦笑著看著夜空。
的確,他因為失血而導致身體的溫度顯然擋不住嚴寒。
娜莎好像是因為剛運動完,身上熱的如同火爐,這樣抱著他,還真感覺不到冷了。
但是……
這地方不大對吧。
“你這心是得有多大啊。”
吸血鬼的唾液所有著的麻醉效果已經開始起作用了,他感覺自己昏昏沉沉的。
現在可以一點點的防護都沒有,而且周圍都是空地。
隨便遇到一個野獸他們就走遠了。
或許說是他走遠了,畢竟能一口咬死這個家夥的生物應該不存在吧?
話說現在我好累啊,好困啊……
身體好沉啊……
他打了個哈欠,徹底崩不住那些被麻痹的神經,慢慢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