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悠悠母心日夜憂
雲素問本就不是刻薄小氣之人，再加上陳嬸有意結‘交’，如今兩人已經算是好友了。
“小雲啊，你家小燦寫的東西，有說什麽時候能上初中課本，現在知道了嗎？”陳嬸好奇的問。
“這個事情還不準呢？”季母笑著說，她還是想等事情確定下來再說。萬一沒選進去，多不好。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這是大大的好事，我家小偉要是有小燦一半的水平，我這輩子就安心了。”陳嬸大大的歎了一口氣：“我家小偉都聽李儒老師說了，小燦的作品，下次編課本，就能上去了，真是有大出息的孩子。
陳嬸都說道這個地步了，季母也不好說些什麽，隻是點頭應著就是了。市場就在附近，兩人買了當日吃的蔬菜，就回去在樓下準備分開了。
“對了，”季母正要上樓的時候，陳嬸一拍腦瓜突然說著：“今天找你就是說這事情的，反倒給忘了。”
季母奇怪的看著陳嬸。
“那天，我家小偉放學的時候看見了，回來告訴我的，”陳嬸很是得意的一笑:“那天有人‘私’下在小區保安那裏問你家的情況呢。”
季母的臉‘色’一變：“小偉沒聽錯吧。”
聽到季燦說自己的兒子，陳嬸略帶不滿的看了季母一樣：“小雲，我兒子什麽樣你還不清楚嗎，他從小就聽話，什麽事情都不會瞞我的。”
看著季母不像責備自己的孩子，陳嬸又高興的說：“我開始還以為是記者什麽的來采訪呢，你雖然說小燦那孩子說先高考，可是擋不住那些記者找上來啊。”
陳嬸拍拍季母的手說：“可是我家小偉說不是，說那些是軍人打扮的，還問道你了呢？”
季母猛然聽到消息，雙‘腿’一軟，強撐著沒有摔倒，卻也是身體一晃。
陳嬸趕忙扶住，有些奇怪。
季母勉強推脫了幾句，趕快回到家裏。
他們找來了……
季燦從秦岩那裏回來，就感覺母親有些奇怪，他去哪裏都跟著，眼神恍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媽？你怎麽了？”季燦終於忍不住問道。去廚房和房間跟著沒什麽，怎麽都是自己的媽，可是洗澡怎麽也跟著啊。
“啊？”季母恍惚的跟著，看到這才明白，尷尬的笑了笑：“還怕媽媽看啊。”就退了出去。
季燦洗完澡出來，季母就過來，問了一句：“小燦啊，最近有沒有不認識的人找你啊？”
“什麽？沒有啊？”季燦詫異的回到。
“哦哦，沒有就好。”季母好似鬆了一口氣：“好好學習。”
季燦越來越糊塗，他幾次勸說季母不要工作那麽辛苦，自己如今能掙錢了，可是母親從來不聽。今天卻是很奇怪的，母親請假了很多天，或者是辭職了，不清楚。隻是跟著自己，去哪裏都跟著，自己大部分時間在屋裏碼字，她就在客廳坐著，也不看電視，有時候拿本書看著，拿倒了也不知道。
季燦歎了一口氣，於是第二天季燦出現在了課堂之上，高三一班全員到齊，就是班主任沒了。
前麵幾日，季母還會跟著季燦，送他上學，後來擔心的事情沒有出現，也就慢慢地放下了。
季燦也是認真的上下課，每天除了學習，也就是晚上按時更新兩章《尋秦記》，並沒有去哪裏。
距離高考還有4天10時。
黑板上猩紅‘色’的大字，紀錄著多少學生的辛勤努力。
多年之後，你不會記得高考的題目，但是你不會忘記你做過多高的試卷。
多少學生之間酸甜苦辣，還有那朦朧的情感，你記得你每一任同桌嗎，你記得前排的黑發‘女’孩嗎？是誰借了你的鉛筆，是誰‘弄’壞了你的課本。
時間一點點抹去記憶中的大半，卻忘不掉黑板上那猩紅‘色’的倒計時。
講台上的班主任‘毛’田慷慨‘激’昂，滿是一副指點江山，苦口婆心.的樣子，他認為自己的認真負責，拯救了一班即將墮落的學生。
當然他不會想到，有事情辦完了就都回來了的學生，有打算事後算賬的，還有在家待得無聊的季燦。
看著教室裏認真學習的孩子們，‘毛’田感到無比的欣慰。
‘花’癡二人組，老師以後再也不沒收你們男神的照片了。王磊同學，以後你上課睡覺，老師再也不會用筆在你臉上畫熊貓了。孫檸莎，以後你追著問老師不結婚，是不是搞基，是攻是受，哪怕是在辦公室裏，老師也再不會逃跑了。
他從未覺得這些孩子們如此可愛。剛剛28歲的‘毛’田老師，不禁發出一聲感歎
哎，年輕真好啊……
倒計時還有2天的時候，季燦又出‘門’了，這會可是真的有事找他。他收到了林峰的短信，叫他去咖啡廳談《‘射’雕英雄傳》的簽約問題。
“錢塘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無窮無盡的從臨安牛家村邊繞過，東流入海。江畔一排數十株烏柏樹，葉子似火燒般紅，正是八月天時。村前村後的野草剛起始變黃，一抹斜陽映照之下，更增了幾分蕭索。兩株大鬆樹下圍著一堆村民，男男‘女’‘女’和十幾個小孩，正自聚‘精’會神的聽著一個瘦削的老者說話。
那說話人五十來歲年紀，一件青布長袍早洗得褪成了藍灰‘色’。隻聽他兩片梨‘花’木板碰了幾下，右手中竹‘棒’在一麵小羯鼓上敲起得得連聲。唱道：
小桃無主自開‘花’，煙草茫茫帶晚鴉。
幾處敗垣圍故井，向來一一是人家。
……”
林峰眼前忽而一亮，這篇文章文筆老練，比《白發魔‘女’傳》還要好，令人不住拍案叫絕，而且開頭以國仇家恨，將傳統武俠的個人複仇，與國家之仇結合起來，讓人心‘潮’澎湃。
《‘射’雕》一開場講述了南宋寧宗慶元年間，隱居臨安郊外牛家村的忠良之後結義兄弟郭嘯天、楊鐵心兩人，英雄豪氣，俠肝義膽。對如今‘奸’佞當道，十分憤慨，兩人先是發現自己的鄰居，瘸子曲三（黃‘藥’師的徒弟曲靈風）武功非凡，竟然偷偷潛入皇宮偷盜，又結識了全真教道士長‘春’子丘處機。三人不打不相識，卻不想因為丘處機手刃了一個‘奸’人王道乾，為郭楊二人引來殺身之禍，郭嘯天、楊鐵被與金國王子完顏洪烈勾結的南宋官府害死，已懷身孕的郭夫人李萍、楊夫人包惜弱也雙雙失蹤。
林峰輕輕合上書稿，心中久久不能平靜，這將是一部比《白發魔‘女’傳》還要轟動的小說，書中每個人物都個‘性’鮮明，這隻是第一回，卻能感覺到，一整個江湖正在緩緩的揭開序幕。
季燦看著林峰的樣子，也不催他，他自然知道，在這種文學資源匱乏的時代，《‘射’雕英雄傳》會引發多麽大的轟動。
哪怕是前世，一提到武俠，大家心中出現的也是《‘射’雕》吧，這是武俠的的創始之作。
林峰整理了一下思緒，掏出一份文件，遞給季燦。
季燦看了一下，三百萬買斷《‘射’雕英雄傳》的作品出版權。便把合同放下了。
“林社長，這個價錢，你在逗我？”季燦似笑非笑的看著林峰。
林峰尷尬的看了他一眼，雙手無意識的‘揉’搓著，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這個價錢，已經不錯了，你有什麽想法嗎？”
“明人不說暗話，《白發魔‘女’傳》你們俠為天賺了多少，你自己也清楚。”季燦一邊笑著，右手在桌上輕輕的敲擊著，林峰感覺頭上鬥大的汗珠滑落下來，雖然季燦此時的氣勢懾人，但是還是林峰心裏有鬼，才會如此。
“我要分成百分之四十。”季燦看著林峰半天不說話，就直接開口了。
“彭”的一聲，林峰的手一抖，桌上的水撒了一桌，季燦立刻站起來慌忙遞過紙巾。
可是林峰一動不動，季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把紙巾放在桌上。
“沒問題，百分之四十就四十。”林峰下定決心似的說道。
季燦一驚，雖說他知道《‘射’雕》會造成多大的轟動，但是林峰僅僅看了一回，就有膽做出如此大的讓步，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不一會，林峰拿來了新的合約，季燦仔細的看了很多遍，合約上麵，“俠為天”和囈言被徹底的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應該沒什麽問題。季燦就在下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林峰明顯輕鬆的呼了一口氣，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林峰拿來新合同之後，整個人像是輕鬆了一樣，如今，更是有了笑意，對著季燦說道：
“小季啊，這次看了《‘射’雕》我就確定了，這文風看著不像你這個年紀能寫出來的啊。”林峰雖然笑‘吟’‘吟’的說：“當然了，我可沒有什麽別的意思。”
季燦皺了皺眉頭，原來林峰一直覺得自己不是囈言。
林峰的眼睛轉了轉，又說：“要是，你這個背後真的有什麽人的話，咱們每本書都是百分之四十都行，就是，能不能把那人的聯係方式給我。”
季燦本想澄清，想了想，他把每次談判都會開錄音的手機，向前麵推了推。
“這個嘛，我把你的聯係方式給他，你看看他會聯係你吧。”
林峰眼前一亮，然後就是千恩萬謝。
季燦一臉隱晦的笑了笑，我知道你想坑我，看看最後是誰坑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