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自學成才你相信嗎?”唐詩詩打趣了一句。

一直以來總是有人問她這個問題,她都是敷衍而過。

“相信。”秦墨州點了點頭,並沒有懷疑,她不願意說,他也不會追問,隻不過是好奇而已。

“怎麽,你想拜師嗎?”唐詩詩嘿嘿一笑,屋子裏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不少。

“那你得說學費怎麽收?”秦墨州一本正經的問道。

“學費不貴,我肯定會傾囊相授的。”唐詩詩眼睜睜咕嚕嚕的轉著,不知道在打著什麽如意算盤。

秦墨州看在眼裏,卻沒有戳穿,而是問道:“怎麽教?”

“先這樣,再那樣,好了我已經傾囊相授了,你把學費交一下,一共一千萬。”

唐詩詩眼底劃過一抹狡黠,一千萬,對他來說毛毛雨。

“你欠我的九十九萬還沒給。”秦墨州咳嗽了一聲,這丫頭騙錢手段不高明,但格外有趣。

“我一次診金是一百萬,抵清了。”唐詩詩理直氣壯的說道,手上的力道加大了點。

秦墨州痛得咬緊牙關,問道:“那剛才的我救你的診金怎麽算?”

他問的一本正經,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唐詩詩正在處理他左肩上的傷,一抬頭便撞進了他的眼裏。

或許是他目光太過灼熱,讓她想起了剛才的事情,白淨的小臉上迅速飛上一抹紅暈。

隨後便低頭快速為他處理傷口,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秦墨州目的得逞,冰冷的臉上劃過一抹笑意,平時天不怕地不怕,一旦遇到這個事情她就如同驚慌的小鹿一般。

似乎看出他是故意的,唐詩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唐詩詩本來想回去,但想到自己住的地方已經被燒毀了,隻能去找白沙。

但白沙已經早早的睡下,木屋的門緊閉,不管她怎麽敲裏麵的人都沒有回應。

唐詩詩有些懊惱,感覺白沙是故意的。

現在沒地方可去,隻能回到秦墨州的屋子裏,她小嘴咬的櫻紅,心裏說不出來的煩躁。

往秦墨州住的屋子走,到門口她又猶豫了,咬咬牙道:“雪地裏住一晚也不是不可以。”

秦墨州就是一隻狼,跟他在一起被騙得苦茶子都不剩。

好幾次都是這個樣子,所以唐詩詩隻能提高警惕,卻發現他的招數層出不窮。

她轉身準備離開,木門的哎呀聲響起,溫暖的燈光從門口灑了出來。

“進來吧。”秦墨州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深邃無垠的眼眸如同黑曜石一般,語氣帶著幾分輕快。

這丫頭還真的是倔,看來隻能他給個台階了。

“是你求我的,可不是我要厚著臉皮住。”唐詩詩死鴨子嘴硬,說完後便提著藥箱往裏麵走。

身體被溫暖的火光包圍,出口的白氣須臾之間便消失不見。

“你睡哪兒?”唐詩詩坐在**,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手上卻緊緊的抱住軟軟的枕頭不肯放開。

“我的屋子,你說呢?”秦墨州劍眉微挑,將問題拋給了她。

唐詩詩圓圓的杏眼轉了一下,說道:“缺個守夜的,把你的屋子守好,別怪我沒提醒你。”

“……”

讓她進來,或許是一種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