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雋野回房後,夏以酲也跌跌撞撞地奔回房間。

有反應的不止習雋野一個。

夏以酲崩潰地坐在地上,臉蛋飛滿紅霞,火熱酥麻的感覺讓他無法平複下來。

別看他平時gay裏gay氣的,其實是個徹頭徹尾的處男,和前男友交往一個星期,還沒有機會發生什麽就結就被他發現出軌,準確來說是腳踏兩條船。

剛剛習雋野那樣的粗喘……還有無形中散發出的熱氣、男性熱烈的野性……

他捂著臉倒在地板上,口幹舌燥地咽了口唾沫。

這傻逼不是直男嗎!

假的吧,直男怎麽會對他有反應。

夏以酲的眼睛含著瀲灩,咬了咬唇,激起了餘留的電流,讓他不由得悶哼一聲。

太羞恥了……夏以酲眼角流下了淚。

他蜷縮在地上喘息,呼出的全是熱氣,微微張著嘴,小舌尖在皓齒間,嘴唇和舌頭都緋紅水潤。

房間裏還沒來得及開空調,這幾天天熱,早上就已經日光大放,但和昨晚的悶熱不同,清風會時不時吹進屋內,驅散一點空氣中的味道。

夏以酲從側躺慢慢變成平躺,瑩潤可愛的腳趾蜷縮著摩擦地板,漂亮的雙腿也泛出粉紅,短褲從膝蓋上緩緩滑落至腳踝,真絲的觸感絲滑,滑下時勾起了一陣輕微的癢意。

若是放在平時必定是微不足道的,可此時這點兒癢意被無限放大,一路癢到了夏以酲的心裏。

夏以酲閉著眼,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小巧的喉結滾動,脖子上出了薄汗。

過了一陣,夏以酲發出一陣悶哼,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躺在地上直喘氣。

他睜開眼,眼睫上掛著溢出來的淚珠,身體又軟又舒服,是暢快餘波。

夏以酲的掌心濕潤,臉頰上的紅霞越發鮮豔,整個人像是被春水浸過,散發著嬌嫩又潮密的水汽。

生理上很舒服,可他的心情並沒有多愉悅,反而氣惱地垂了一下地板。

剛剛……他的腦中想的是剛才沙發上的場景。

拋開的習雋野對同性戀的觀念和那張不會說話的嘴,他長得真的很帥,五官周正又陽光,線條硬朗,下頜線的鋒利流暢,那雙眼睛烏黑,注視時會有種攻擊性,劍眉緊蹙看起來有點凶。

青年喘息隱忍的樣子很是性感,臉上流著汗,熱氣騰騰,是夏以酲從未近距離接觸過的男人味。

他的手勁兒也好大,夏以酲到現在還是麻的。

習雋野的身材比例那麽好,今早夏以酲又是從習雋野的腰上醒過來的,那硬邦邦的腹肌膈的他臉疼,沒有一絲贅肉,全是高質量的肌肉。

“……”夏以酲陡然清醒,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他究竟在想什麽啊!

習雋野是直男啊,又那麽討厭!

天下的男人又不是死絕了!就算死絕了,他也絕對不可能和那個傻逼扯上任何關係!

夏以酲恢複了點力氣, 站起來去拿桌上的紙巾擦了擦,一抬頭看到花瓶裏花。

向日葵和玫瑰開得豔麗,晨光穿過白紗似的窗簾落在鮮豔的花瓣上,漂亮又生機。

夏以酲心情不爽,對習雋野的不滿發泄到這些花上———用力地揪了揪花瓣,還得注意力度,不能真的揪下來了。

他把褲子換下來,準備等習雋野出門後去洗個澡,路過落地鏡時瞥了一眼,頓時愕然地瞪大眼。

白花花的皮膚上充滿了指痕,淡紅色的痕跡顯得格外旖旎曖昧。

夏以酲皮膚白嫩,稍稍用力就會留下印子,平時被蚊子咬了之後紅包得留一個多星期才會消,現在這會兒被又揉又搓,不留痕跡才怪了。

他轉身用鏡子照屁股,這會兒酥燙的感覺還沒完全消。

夏以酲的臉又紅又燙,氣得跺腳。

隻是讓那直男摸摸自己有肉而已,真夠不要臉的!

不是直男嗎!不是討厭同性戀嗎?!把他揉成這個樣子像什麽啊!

夏以酲想把習雋野大卸八塊,可是想到自己因為這個有反應又底氣不足。

昨晚抱著習雋野睡了一晚上,現在夏以酲還覺得自己身上留著那傻逼的味道,熾熱、直白、強烈,明明是男人的汗味,可一點不難聞,是屬於大學生的蓬勃。

夏以酲低頭聞了聞,又想到剛才習雋野紅著眼性感喘息的模樣, 心中一動 ,隨即又露出一個厭棄的眼神,趕緊把衣服脫下扔到地上。

矜貴的少爺很不高興,赤條條地鑽進被窩,把空調打開。

他嗅覺敏銳,聞到了空氣中曖昧的味道,更加煩躁地把空氣淨化器打開。

屋子漸漸涼快下來,小少爺本想再睡個回籠覺的,可是遲遲沒有困意又顯得無聊,早上的場景像放電影一樣在腦中反複播放,再結合自己回屋後做了什麽事,羞臊難當,在被子裏扭成麻花,尷尬得想原地消失。

他一直留意外麵的動靜,想等習雋野走之後出去洗澡,可外麵遲遲沒有開關門的聲音,於是在**翻來覆去,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夏以酲越睡越熱,身上在被人撫摸,滾燙的氣息噴在他的耳廓,陽剛的男性氣息在空氣中蒸騰。

“幹什麽……“夏以酲煩躁地想推開,卻摸到硬壘的肱二頭肌。。桃妖。

夏以酲渴得厲害,舔了舔幹燥的唇,張嘴喘息,下一秒卻被狠狠吻住。

他受驚地睜開眼,對上了習雋野如獵豹般侵略的視線。

“啊——!”

夏以酲慘叫一聲,猛地坐起來劇烈的喘息,明明開了空調,他依舊熱出了一身汗,五髒六腑像是燒著一團火一樣,汗水覆在白皙的軀體上的,隱隱透著光。

他的瞳孔還未聚焦,盯著虛空中的某一處,裏麵驚悚和恐懼非常明顯。

……他好像做夢了。

剛剛那個是誰?那雙眼睛是……誰的?

夏以酲不敢去想,他哆嗦著去拿打電話打給閨蜜。

這太不正常了,討厭的人不僅在生活中惹他生氣, 甚至進他夢裏使壞!

他明明那麽討厭那個傻逼,就算饑渴的做夢,對象也不應該是他啊!

夏以酲擦了把臉上的汗,拿起床頭的水咕嚕嚕往下灌。

電話接通了,閨蜜的聲音傳出來:“喂,寶貝。”

“有個事……我要問問你。”夏以酲深呼吸,盡可能地放鬆語氣。

這樣的事太丟臉了,哪怕麵對閨蜜他也丟不起這個人。

閨蜜:“嗯?怎麽啦?”

“就……我有一個朋友……”

“打住,”閨蜜嗤笑一聲,“你直接說自己怎麽了,我還能提出點兒真誠的意見。”

“……”夏以酲羞憤,“好啦是我!”

閨蜜:“行,接著說。”

夏以酲把昨晚到今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閨蜜,甚至老臉不要說了自己回屋後發泄,最後重點提了個夢。

閨蜜聽完後沉默一會兒,然後仰天大笑,那笑聲差點把夏以酲的耳朵震聾。

“你笑了……”夏以酲這邊慌得不行,“我給你說過這個傻逼啊,他嘴臭又沒禮貌, 對我有偏見,就知道惹我生氣,你說我夢到他是什麽意思啊!”

閨蜜笑了一陣終於笑夠了,喘著氣說,“寶貝啊,你是憋太久了,所以是個男人就讓你不能控製了。”

夏以酲的心定了定, 半信半疑,“真的嗎?”

“不然呢?”閨蜜不加掩飾地譏諷, “你還沒擺脫處男吧?”

夏以酲哼哼唧唧地嗯了一聲, 莫名覺得羞恥。

“這就對了啊,所以被人揉屁股就把持不住嘛,”閨蜜說,“南城街那邊新開了一個酒吧,叫幽漓。我一直想去,最近工作太忙了。這周末你陪我去釣男人唄?順便給你開葷,你還要守著這處男身份多久啊?能不能來享受點原始的快樂?”

夏以酲奇怪道:“釣男人怎麽不去gay吧啊?”

“所有的gay吧我都去遍了,沒什麽新鮮感,”閨蜜壞笑道,“而且誰說酒吧裏就沒gay啊?說不定還能像你一樣找個直男來睡睡,如果能找個你舍友那樣的,也不虧嘛,至少大啊。”

“……”夏以酲懟道,“你也不怕撐死!”

“我不怕。”閨蜜傲然道,“你這周準備一下啊。”

夏以酲遲疑:“可是……第一次不是應該給喜歡的人嗎?”

閨蜜翻白眼,“祖宗, 這都什麽年代了,你怎麽還這樣保守啊?你要等喜歡的人,結果現在對著一個直男有欲望又算什麽?”

“……”

閨蜜那邊兒有事兒,不跟他廢話了,“就一句話,去不去?不去的話你就守著你那混蛋舍友發泄吧!”

夏以酲想到那個夢就一陣惡寒, 咬牙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