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的神智依舊不大清醒,卻也認得他了,她紅著眼眶:“韓夜淩,你昨天為什麽要拒絕我,你為什麽要跑.?”

他真的如他說的那樣不拒絕她,也不容許她拒絕自己。

夏婧寧的身體,在這兩個小時裏被他烙上了他的印記。

而他要結束這場酣暢淋漓的相互擁有時,夏婧寧在冷水和他的懲罰下,也已經漸漸清醒。

感覺到他似乎要離開自己的身體,身體裏的那種空虛感漸漸蔓延到心底。

這兩次求婚的失敗還有他突然消失不見兩次的恐慌感,將她燒得失了理智。

以前,她總是他拒絕她便不勉強。

今夜他既然開了頭,那她便不容許他輕易退出去。

夏婧寧伸出手將他的腦袋往自己方向摁了過來,力氣大到韓夜淩都有些錯愕,就這樣任由著她吻著薄唇。

容不得她後悔自己的主動撩撥,直到將她累得昏睡過去了,韓夜淩才徹底地釋放自己,替她仔細地洗了一遍,才把她裹好浴巾抱回臥室。

韓夜淩將她放在**,給她的頭下墊了條浴巾,替她吹幹了頭發才上床緊緊地圈住她將她摁在自己懷裏,閉眼假寐。

……

次日,夏婧寧睡到太陽都已經高高懸在空中了才漸漸醒來,這一次昨晚發生的一切她都清楚的記得。

隻是,她閉著眼下意識地抬手去摸了摸卻沒有摸到韓夜淩,夏婧寧瞬間睜開眼睛倏然從**起來,不顧身上的涼意,迷蒙眼睛在房間裏四處找尋。

終於看到了大開的陽台上韓夜淩靠坐在藤椅上,正一臉溫柔地跟誰打著電話。

他的聲音不大,可是她這會兒認真聽著卻是聽得特別清楚的。

韓夜淩在哄人而且那人的名字就叫做童錦心。

他正眼帶溫柔,一臉寵溺地問她要不要吃榴蓮千層,想不想喝絲襪奶茶?

這樣低低詢問的語氣,是夏婧寧與他重逢以來從未見他這樣對待過她。

夏婧寧的眼睛漸漸酸澀,低頭看到自己不著寸縷的身子,突然嘲諷一笑,低低地罵了一句:“真賤。”

她隨手扯過床頭的睡衣,將自己緊緊地包裹住快步跑向換衣間,有好幾次她都扣錯了扣子,不爭氣地紅了眼睛,眼底氤氳著水汽愣是強迫自己不能哭。

簡單的一套便服她整整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直到穿戴整齊了才回到房間。

此時,韓夜淩已經回到了房間裏,她站在他麵前擋住了他的光線。

韓夜淩抬起頭,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往邊上挪了挪不語她說話,卻低頭嘴角微微揚起跟人發著曖昧的短信。

一股子氣直衝腦門,夏婧寧一把奪過他的手機,直接砸在了沙發的另一頭。

他依舊沒有生氣,往後靠了靠,隻扣了一粒扣子的襯衫將他的線條一覽無遺的暴露在夏婧寧眼前。

然而,她已經沒有了欣賞的興致,她冷聲質問他:“你是什麽意思?”

“你愛我嗎?”韓夜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反問了一句。

他微微坐直了一些,抬起修長的長指輕佻地撩了撩她的衣擺漸漸地往上掀。

夏婧寧以為自己這些日子表達的不夠明白,所以他故意用童錦心來試探她。

她說服了自己,嘴角含著笑意:“我愛你,很愛很愛!”

可是,她的話落了下來,他臉上的輕佻卻全部都沒了。

他的麵色沉如寒潭,眼底的陰鶩讓她不禁戰栗,可他卻依舊雲淡風輕地試圖去解開她的衣扣:“可我怎麽一點也沒看出你愛的是我的人?”

夏婧寧卻後退一步,想起他剛剛從她的**起來就跟別的女人溫柔繾綣,這會兒又可以若無其地撩撥她,甚至質疑她。

她蒼白著小臉:“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什麽都給你了,你還問我這些?我才要問你剛剛那樣是幾個意思吧?”

“是愛的是我韓家的股份吧?”韓夜淩抽出一張濕巾反複地擦拭著剛剛撩起她衣角的手,仿佛碰過了髒東西一般!

“股權轉讓書你不是拿到了?你還不明白我的苦衷嗎?”夏婧寧緊緊的貼在衣擺的手漸漸顫抖,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韓夜淩卻似乎絲毫不在意她會如何,站起身遠遠地從她身邊錯過,走到門邊的矮櫃從他的西裝外套裏抽出一張東西,回到她身邊。

距離說不清的遠,他迎麵就丟給她一張紅色的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