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婧寧呆在原地,她一動不動神色複雜地看向夏婧雨不知道該怎麽辦。
那一瞬間她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也跟著疼了起來,都說雙胞胎會有心靈感應。
從小到大夏婧寧都不信,但是現在信了。
腳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根本邁不開步子。
夏婧寧看著麵色蒼白,傷口不斷流著血,卻一臉焦急地看著她,一直吃力地喊她快跑地夏婧雨,不知怎麽的呼吸一窒,整個人軟了下去徹底不省人事。
童錦悅見她暈了過去,冷笑一聲大力將紮在夏婧雨胸口的刀子拔了出來,朝夏婧寧奔去。
嘴裏喊著:“去死,都去死!”
隻是,她才跑幾步忽然後頸一疼,還來不及看背後,就軟了下去直接暈倒了。
一直站在一旁沉默地低著頭的保鏢將童錦悅打暈了,他從臂包裏掏出一根針管,給她注射了一針。
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他將針管收好之後瞥了一眼同樣暈倒在地的夏婧寧一眼,朝夏婧雨走去。
保鏢探了探夏婧雨的脈搏,從口袋裏掏出一條項鏈戴上手套,將項鏈戴在了她脖子上。
做好這一切他才將夏婧寧抱到車上,替她綁好安全帶,關上車門又從後備箱裏拖出一個人將他丟進教堂裏,確認無誤之後便直接開車離開。
從教堂離開之後,男人直接帶著夏婧寧住進了古堡十公裏以外的一座莊園裏。
莊園裏等候已久的醫生,看到夏婧寧的那一刻,立馬給她做了一次完整的檢查。
將夏婧寧交給醫生之後,假扮保鏢的男人就回去洗漱了。他一個人呆在浴室裏站在淋浴底下,想到之前在教堂裏發生的事情,萬分慶幸自己能早一步到Y國來。
想到夏婧寧在他麵前倒下的那一幕,男人隻覺得渾身血液都凝固了,幾乎沒有辦法自主思考。
心裏牽掛著那邊的檢查結果,男人洗了一個戰鬥澡,他來到主臥室的時候醫生恰好給夏婧寧做完檢查出來。
“先生,情況並不是很好。”
男人看了一眼我是裏躺著的夏婧寧,眉頭緊鎖涼涼地看了一眼醫生:“結果!”
他從見到夏婧寧的那一刻開始就知道她現在的身體不好,但是瞧醫生這個意思,她的身體應該是比自己想象之中要差上許多。
醫生見他惜字如金便知道男人此刻情緒糟糕透頂,他詳細地將夏婧寧的檢查結果一一告訴男人。
男人這一刻才知道這幾個月她竟然為了那盒藥,幾乎將自己的身體掏空了,甚至可以說得虧最近一個月她的身體一直在養著,不然當真是不知道何時就離開人世。
他的背在醫生的最後一個字落下之後,便已經凍得得猶如那冰川一樣,冰冷而僵硬。
“能養好嗎?”男人聲音嘶啞,修長瓷白的長指緊緊地握成拳頭骨節泛白,青筋暴起。
醫生歎了一口氣,多麽尊貴的男人,從來都是寵辱不驚,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能讓他變成這樣。
“看她身體素質,身體素質好的休養三五年也許能恢複七八成,若是不好的話,隻怕是要落下病根的。”醫生感覺到自己每說一個字,每講一句話,周圍的氣息都冷好幾度。
隻是,醫者父母心。不管男人此刻是什麽樣的心情,有多麽讓他害怕,醫生依舊硬著頭皮將所有注意事項告訴他。
“去寫下來,每天的食譜都安排好叫人做,你就現在這裏住下來,至於薪資你在醫院要多少,我給你三倍。”男人抿著薄唇,神色清冷地看著醫生。
“能被您信任是我的榮幸,用不著給三倍工資。”醫生掬著笑意拒絕了男人給的豐厚條件。
“多出來的是為了什麽,應該用不著我提醒。你將該做的事情做好了,我不會虧待你的。”男人繞過醫生進了主臥室,直接將門帶了起來。
覃朗從外邊回來時停管家說夏婧寧離開莊園往上山去的時候,想也沒有想直接開車趕去山上的教堂。
至於童景年早在聽完回來的保鏢跟他報告完童錦悅的事情之後,就一直坐在他的車裏等消息。
直到看到覃朗的車子呼嘯而過時,他的車子也緊隨其後,跟著往教堂裏去。
山上的教堂外,覃朗將車穩穩地停在了教堂外的院子裏,他一眼就看到了夏婧寧開走的車子。
看到車子還在院子裏停著,心道也許夏婧寧該很安全。
看到車子還在他心裏稍稍安了下來,這會兒幹脆等童景年下來了二人一起進去。
跟著童景年一起來的保鏢將教堂的門推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從裏麵迎麵撲來。
二人皆是神色一變,對視一眼迅速推開保鏢往裏衝。
教堂裏,昏暗的燭光下。
乍然看去,覃朗看到了十字架上的女人時心頭一跳,他暗自祈禱期望那人不是夏婧寧。
隻是……
他走近一看,那死去的女人的臉與夏婧寧的臉一模一樣。
覃朗無法接受白天還笑著跟他說明天再上給他攤煎餅吃的女人,就是這一刻毫無生機地被綁在十字架上的這個。
他慌亂地抬手修長的手指幾乎顫抖得難以自製,竭力壓製心底的逃避的想法,他伸手去將女人脖子上的項鏈摸了出來。
項鏈跟程鬱給夏婧寧的那條一模一樣,這項鏈在這世上絕無僅有,以夏婧雨的能力是不可能仿的出來的。
“童景年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向為人低調溫潤的覃朗忽然一臉陰鶩地看向蹲在地上將童錦悅小心翼翼地抱起來的男人:“她必須付出代價。”
“你怎麽確定她就是夏婧寧?”童景年清楚,隻有夏婧寧才能這樣影響著覃朗的情緒。
覃朗不看他,繞過屍體將她被綁在背後的手解開。眼見著“夏婧寧”要倒在了地上,他速度極快地將她抱了起來。
一直看著他們這邊的童景年在屍體向前傾的那一刻,也看到了那條項鏈。
項鏈的來頭他多少知道一些,即便隻是匆匆一眼,童景年也能確定那是夏婧寧。
眼底閃過一絲沉痛,他不敢再繼續留下來。
離開之前,童景年站在門口沒有回頭,卻還是留下了一句話:“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隻是她現在昏迷不醒,希望你給我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