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完了完了.
“不是吧?他比阿肆還牛?”榮馳不信,劍眉微挑。
最討厭被人質疑,上官翎一記白眼翻過去,“騙你做什麽!”
知道她不會也沒必要騙他,榮馳不過是跟她開個玩笑。
其實她就是不說,他也一早就猜到了她生父不會簡單。
這從她的身手、氣質以及不凡的氣場就能看出來,平常人家生不出她這種女兒。
隻是,他不清楚對方到底有多不簡單。
結合她剛剛的話,榮馳摩挲著下巴大膽猜測,“難道我這位未來嶽父是哪個國家的總統,又或者是國王?”
不等上官翎回答,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的他整個人都興奮了,“那我豈不是也成皇親國戚了?哇塞,想想都熱血沸騰!”
受不了的睨著他冷笑幾聲,上官翎一盆冷水潑過去,“做你的春秋大夢去,你童話故事看多了吧!這世上哪兒有那麽多國王!”
伸手往他胸口上戳了幾下,她順便警告他,“還有,他不是我爸,我沒有他這種薄情寡義拋妻棄女的爸爸,請注意你的措辭!”
“ok,算我口誤,以後我一定注意。”抱歉的聳肩一笑,榮馳迫不及待的追問到底,“好翎兒,快告訴我,他到底叫什麽?”
見他急得跟什麽似的,上官翎好笑的挑了挑唇,“真的那麽好奇?”
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榮馳臉上的興奮程度更勝剛剛,“相當的好奇!”
“好吧,那我就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斟酌片刻,上官翎決定告訴他。
反正她今天不說他遲早也會知道,畢竟兩個人在一起是奔著結婚去的。
就算她不認司空青禦,榮馳這個未來女婿也有權利知道她戶籍上的父親叫什麽。
“他叫……”
上官翎剛一張口,還沒來得及道出生父的名字,榮馳突然鬆開她,伸手便做了個暫停的動作,“等等!”
“怎麽了?”納悶的望著他,上官翎不懂這家夥又抽什麽瘋。
在她的詫異下毫無征兆的站起身,榮馳握著雙手跟得了狂躁症似的在她麵前踱來踱去,他又是歎氣又是搖頭,口裏也碎碎念著,“完了完了。”
不懂他在說什麽,隻知道他晃的她頭暈,上官翎伸腿,擋住了他的去路,“什麽完了?”
來回的踱了幾步以後榮馳也有點犯暈了,他趕緊就近抓過她的一隻胳膊,扶著她坐回去,“翎兒,你扶著我點,我感覺腿腳有些發虛。”
上官翎被他弄得莫名其妙的,出手攙扶他之餘,納悶的問,“你到底怎麽了?”
“怎麽辦,我突然有了一種高攀你們家的感覺。”緊握住她的手,榮馳微蹙的眉間開始冒汗,臉色也略顯慌亂,“我是不是配不上你啊?”
合著他突然變得狂躁不安是擔心這個,上官翎簡直受不了他,當即便把手抽了回去,直拿冷眼瞪他,“神經!”
榮馳也知道他現在的樣子肯定傻死了,但是沒辦法,他就是好擔心,擔心翎兒的父親太厲害,他高攀不起。
將他的擔心和焦躁看在眼裏,上官翎是好笑又好氣,不禁沉聲一吼,“到底要不要聽!”
榮馳雖然有些擔心,但還是壓不住心裏的好奇,“要,當然要!”
抬手撫了撫胸口,又連做了好幾個深吸,他笑著點了一下頭,示意她可以說了,“好了,你說吧,我準備好了。”
“傻樣兒!”上官翎被他逗得忍俊不住,伸手便往他腦門上推了一把,“你是混黑幫的,應該聽過青蟒這個名字吧?”
一聽見‘青蟒’這個名字,才坐下去不到一分鍾人頓時猶如火燒了屁股似的再次一躍而起,動作幅度之大之誇張差點沒把上官翎嚇出心髒病,“我靠,不是吧,你……你是青蟒的女兒?就是那個亞洲最大的毒梟,壟斷世界三分之一軍火市場的青蟒?”
“要死啊,你!”順了順被他嚇得夠嗆的胸口,上官翎齜牙咧嘴的數落他道,“都三十好幾的人了,能不能不要這麽一驚一乍的!”
還沒從她給的震驚中緩過勁兒,榮馳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裏,瞪著一雙驚訝過度的桃眼不敢置信的望著她。
任他怎麽也沒想到,翎兒她爹居然是青蟒!
太驚悚了!
他沒聽錯吧?
瞅著他那個驚嚇過度樣兒,上官翎都不知道說他什麽好。
苦澀的彎了彎唇,她歎著氣說,“雖然我不想承認,可他的確是我戶籍上的父親。”
慢慢緩過神來的榮馳,拍著腦門直感歎,“我的天哪,沒想到我榮馳居然走狗屎運,遇上了一位公主。”
“屁的公主,他又不是皇帝或者國王。”上官翎不以為然的冷嗤。
“拜托,你是真不知道還是過度謙虛?”榮馳並不讚成她的說法,“以你爸的影響力和財富,在全球,那可是十個國家的首腦和國王加在一起都遠遠都無法企及的,就是真正的公主也未必及的上你。”
“你說的也太誇張了吧。”好笑的扯了扯唇,上官翎總覺得他有點誇大其詞,“我知道他是很有錢,也很有名,但也沒你說的那麽邪乎吧。”
“一點都不誇張。”榮馳搖頭,極其認真的語氣,“不信的話,我們現在出去,我敢保證,隨便在街上拉個人問問,提起青蟒,那絕對是人人聞之色變,人人都羨慕他雄厚的財力。”
覺得他可能說的是真的,上官翎不再與他爭執,整個人也隨之表現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他是他,我是我,我早跟他脫離了父女關係。”
“就算他是你們眼裏的國王,我也是被遺棄慘遭落難的公主。”
想起之間從她了解到的一些情況,榮馳試著幫她打開心結,“你不是說這些年他其實一直有打錢給你嗎?而且數量還不少,是你自己不肯要。你還說他打電話騷擾你,是你不肯接。想看看你吧,你也避而不見。那這,應該不算是遺棄吧?”
怎麽感覺他好像站錯了陣營,居然幫司空青禦說起了話,上官翎火了,分貝陡升。
“他跟我媽離婚的時候是沒說不要我,可是她拋棄了我媽!不要我媽,就是不要我,那我還要他那些虛的東西做什麽!”
“我缺的是個完整的家,是父愛,不是錢,更不是他空閑時想起來的虧欠!”
“既然不愛我媽,當初為什麽要娶她,又幹嘛生下我!”
榮馳本是一番好意,想勸她想開點,最好能讓他們父女間的關係稍稍緩和一些,沒想到卻造成適得其反的效果。
自責的抿了抿唇,他攬過她的肩膀,笑著安撫她,“親愛的,別激動,別激動。”
上官翎有些氣他,試著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可惜未果。
想著他應該也不是有意的,她方才努力的控製情緒,沒再衝他發火。
待她漸漸冷靜下來,榮馳大著膽子幫她分析,“也許,他和你媽結婚是家裏……”
沒等他說完,上官翎就果斷否定了他的猜測,“不是,我爺爺奶奶在世的時候都很開明,從來都不勉強他和我姑媽做他們不喜歡做的事,尤其是在婚姻方麵。”
頓了頓,她接著說,“聽我媽說他們是自由戀愛,而且是一見鍾情。”
這下,榮馳犯糊塗了,“既然不是政治婚姻,又是一見鍾情,那我就不理解你爸……不是,是他了。”
上官翎氣不可止的接過他的話,“所以我才那麽恨他,那麽不相信你們男人!因為你們都是見一個愛一個,對誰都是一見鍾情,一輩子都在一見鍾情!”
她這是把他也哥罵進去了,榮馳不愛聽了,笑著跟她辯駁。
“親愛的,你這麽說也太武斷了,這不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麽?”
“誰說男人都是見一個愛一個!有些男人是沒遇見真正喜歡的那一個,挑來挑去挑了眼,覺得大致上都差不多,才會勉強將就,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心,就比如說以前的我。”
“可是,自從遇見你以後,我多看過其他女人一眼嗎?說話要講良心的,翎兒!”
上官翎無語,冷嗤一聲,“那麽激動做什麽,我話還沒說完呢!”
其實,剛剛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就知道他會反駁,果不其然。
身體輕輕靠回到他胸膛上,她抱緊他的腰,仰頭衝他笑,“知道你是浪子回頭金不換,要不然我才不跟你好。他是他,你是你,我不會把你們劃到一條線上。”
“自從跟你好了以後,我就漸漸轉變了對男人的態度,也許是我被他傷的太深了,以前的想法才會那麽偏激。你和媽咪說的對,並不是所有男人都那麽壞。至少,你對我來說是意外,還有阿肆也是,都打破了我對傳統男人的看法。”
聽了她這番話,榮馳心裏舒服多了,也感動的彎唇直笑,“我就知道我們家翎兒最識大體,最善解人意了。”
俯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他在她耳畔廝磨,“能得到你的青睞和肯定,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說實話,我能有今天,還真的好好感謝駱邇翔,虧得他有眼不識金鑲玉,要不然這麽好的一個你哪裏會屬於我。”
上官翎聽得眉開眼笑,臉也紅了一片,“看來,我有必要給徐嫂提個建議了。”
“什麽建議?”榮馳挑眉,好奇的問。
上官翎羞笑著說,“讓她從明天起做菜的時候少放點,省得有些人的嘴巴跟抹了蜜似的,淨挑好聽的話哄我。”
“哈哈哈……”沒想到他們家翎兒還挺幽默,榮馳忍不住大笑出聲,“這哪是哄你,分明就是真心話好不好!”
看他笑得沒心沒肺的,上官翎也跟著笑了。
跟他呆在一起久了,好像不自覺的被他感染,都快不知道煩惱是何物了。
難得她終於破涕為笑,榮馳暗歎哄得不容易啊,“笑了,是不是表示心情好多了?”
點點他胸口,上官翎嬌嗔,“廢話,有你這個騷包二貨不遺餘力的逗我,心情能不好才怪!”
被罵的人不惱,心情反而挺好,“親愛的,你這到底是誇我還是損我?”
“你覺得呢?”上官翎反問他。
“我覺得是誇獎。”榮馳自我感覺良好。
上官翎笑而不語,由著他自己去猜。
趁勢將她再往懷裏緊了緊,榮馳灑脫的挑起唇角,“好吧,隻要美人肯展顏一笑,騷包就騷包,二貨我也認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個說我二的人。”
提起他那個綽號,上官翎忍不住感歎,“榮二這個名字取的真好,阿肆真是人才。”
“人才個屁!”榮馳可不覺得,想起這件事他就氣得切齒,“都是他,取這麽個破綽號,害我在兄弟們麵前都抬不起頭,我要不是看他救過我,有時候我真想弄死他!”
外界對於青蟒的傳聞實在太多,不知道哪些可信哪些不可信,但有一點,他的真名一直無人知曉,榮馳不禁好奇他們家翎兒原本的姓氏到底是什麽。
“對了,翎兒,你爸……不是,青蟒他本名叫什麽?所有人都知道有青蟒這麽一號厲害人物,但據我所知,幾乎鮮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叫什麽,見過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上官翎掰著手心說,“他之所以把保密工作做得那麽好,無外乎是出於對親朋好友的保護,畢竟他從事的交易風險係數太大,這個世上想要他以及他家人命的人實在太多了。”
“從這個角度來說,我還挺敬重他的,說明他是個有擔當的男人。”
“是啊,他對誰都有擔當,唯獨對我媽。”上官翎冷笑。
“石頭,誠如你所說,不是他身邊值得信賴的人一般都不知道他的真名,我也就告訴你一個人,你要幫我保密。我倒不是怕他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主要是出於對你和我媽以及姑媽他們一家的保護。”
“我知道。”榮馳點頭,恢複認真的模樣,“你放心吧,我保證誰也不告訴,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發誓。”
說著,他舉起右手就準備發誓。
“不用發誓,我相信你。”搖頭笑笑,上官翎把他的手放了下來,“他叫司空青禦,青蟒的青,禦前行走的禦。”
“哇塞,他居然是複姓,好洋氣啊!”榮馳笑著感歎,“那你的上官是怎麽來的,你的本名是叫司空翎嗎?”
上官翎點頭,“是,我本應該叫司空翎。他們離婚以後,我因為恨他,不想跟他姓,所以自己改了姓氏,隨我媽咪姓。我媽咪你是見過,她中文說的很流利。”
提起遠在沙巴的嶽母,榮馳那是讚不絕口,當然,他最想念的還是她做的馬來菜,太地道了,“是,在外國中伯母的中文水平真的算是相當不錯了。”
“這都是源於所謂的愛情。”上官翎失笑著聳了聳肩。
“我舅舅告訴我,說她以前連你好、再見這些基本的漢語問候都不會,愛上司空青禦以後,她跟著了魔似的,瘋狂的惡補中文。因為知道他是複姓,出於好玩,她請一個中國朋友也幫她取了個複姓名字。”
榮馳插了一句,“好像是叫上官文鳶吧,我記得在沙巴的時候伯母告訴過我。”
“沒錯,就是上官文鳶。”
“翎兒,不管你是叫上官翎,還是司空翎,也不管你是誰的女兒,我隻知道我喜歡的是那個不小心撞了我的車拽得二五八萬一出場就閃瞎我雙眼的女人。”
“我哪有很拽!”
“還不拽,高跟鞋踩得那叫一個響,頭發也快甩上天了,黑超遮麵的樣子跟槍戰片裏的女殺手似的,我從來就沒見過那麽酷那麽拽的女人。”
“你還說我呢,你知道你當時的樣子有多猥瑣嗎?兩隻眼睛色米米的盯著我的胸看,還吞口水了。你不知道當時我多討厭你,恨不得上去把的眼珠子挖出來!”
“我哪有你說的那麽矬!”
“沒有才怪!”
“我承認我是有看你,可誰讓你明知自己胸大還穿那麽低胸,低胸也就算了還把扣子解開,還走的那麽快,波濤洶湧的,不要錢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能怪我媽?”
“誰故意穿低胸了,我走那麽快是因為趕時間。”上官翎氣急,瞪著眼睛跟他理論,“你不盯著我胸看會死嗎,會死嗎?”
“會!”榮馳也不甘示弱,“是個男人都喜歡大胸!”
“你流裏流氣的還有理了!”上官翎怒了,伸手就去揪他的耳朵。
榮馳仰著腰直躲,“喂喂喂,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不是君子!”上官翎拽拽的勾了勾唇。
“……”
成功揪住他的耳朵,先來個九十度旋轉擰,上官翎磨著牙跟他算舊賬,“叫你那天用色米米的眼神偷看我,叫你跑我公司以賠車為由揩我的油!叫你燒我房子……”
榮馳無語了,疼的噓氣之餘冷笑出聲,“拜托,都陳年老賬了,還算?”
“我要記一輩子!”
“……”
威爾遜公館。
老喬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時,地鋪已經被人鋪好。
呆呆的望著地上厚厚的被褥,想著明天的這個時候他就是一個人了,心裏難免一陣酸澀。
很想出言挽留,可是他知道自己不配,也留不住她,所以他幹脆不張口。
明知有雙眼睛一陣瞪著他,他卻裝作沒看見似的徑直去往地鋪,蹬掉拖鞋,坐上去,背著她躺下,拉過被子就裝睡。
他知道她有話跟他說,他何嚐不是有一肚子的話想對她說,可是她都要走了,還說什麽呢!
見他倒頭就睡,一看就是裝的,*上的薑芙蕖氣得直咬唇,“一整天了,你一句話都不跟我說,跟你說話也不理,你故意的吧!”
身後傳來她帶著明顯怒氣的聲音,老喬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怎樣。
會生氣,是不是說明他在她心裏事有那麽一丁點兒的分量?
並沒回頭的搖頭笑笑,老喬東扯西拉的跟她解釋,“沒……沒有,你想多了。”
“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是……真的太忙了。”
“有陣子沒剪草了,草這東西長得快,你是知道的,我怕老爺回來說我偷懶,不敢懈怠,忙了大半天才修剪好。加上夫人走之前交代過,讓我把後院剛開墾出來的那塊空地種上薰衣草,現在正是播種的季節,之前訂的種子一直沒到貨,今天剛好到了,我剪完草又去播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