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範莫的事情,我想你再考慮一下。”他說的很急,眼睛盯著盛夏滿是壓迫。

盛夏耷拉著小臉,霍風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他當然會這麽說。她對豐拓真是沒有一點兒信心了。

再考慮也不過是這樣的結果。何必浪費心情來做無所謂的等待。尤其麵對霍風然,她不能猶豫。

“不了,就這樣吧。”她說著,滿心苦澀。

霍風然卻不給她墮落的機會,沒想到他這麽喜歡盛夏,這會兒卻要幫著情敵來挽回她。“你跟豐拓談過了嗎?他放棄,那我來追求你。 ”

他說的坦**,若不是對盛夏的好感,怎麽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他到底是明星轉型,要什麽樣的女朋友沒有呢。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很多桃花運,隻覺得這樣的感情對她來說還真成了負擔,至少短期內,她都不想再談感情的問題。

“霍哥,我們當朋友挺好的。”友情有時候比愛情維持的時間更長久。她默默的想著。跟豐拓之間的事情,絕口不提。

兩人的談話一度陷入沉默。無論霍風然怎麽說,盛夏也不肯再妥協了。無奈最終,他還是離開了。

她本是打算喊他參加婚禮,換位思考又覺得自己這樣實在太過殘忍,最終忍住了。

依舊是花海酒店,範莫不知動用了什麽關係,據說這場婚禮是他早就準備好的。錢也是在破產之前預交的。

加上禮服都是早就備下的,要籌備一場婚禮實在不是什麽難事。

她這幾天心虛的都不敢給洛桐桐打電話了。結婚的事情,自然也就沒有告訴她。

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百合花香,她身上是粉紫色的綢緞禮服,將她渾身的曲線包裹的淋漓盡致。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身,以及那飽滿的胸 圍。雖然也才二十歲,她的身材卻更加曼妙了。

難得卷發被編了起來,加上粉嫩的妝容,今天的盛夏,實在是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神。

她是那樣美好,就連找來拍照的攝影師都拿著相機不停地追拍她一個人。

盛夏的臉上始終帶著微笑,跟範莫一起站在宴會廳門口。自從普羅地產破產之後,跟範家來往的客人就少了很多。加上盛夏跟範莫已經 是第二次舉辦宴會了。來參加的人就更少了。

她始終保持微笑,人不多,她等的那一位,也還沒來。

範莫站在她身側,體貼的幫她的側臉的一縷長發撥到耳後去。一米六六的她隻到範莫肩膀,兩人看起來真是十分般配的。

許久,才來了幾個範世雄的舊時老友,加上範莫也有幾個朋友。湊起來也就兩桌的樣子。

眼看時間要到,她還站在門口等著。範莫也不著急,任那司儀催了又催。兩人還是在門口站著。

好久之後,終於看到豐拓的身影了。

今日的他跟那天偶遇的又有幾分不同,帶著肅殺的霸道冷漠,身後跟著蓮姐,兩人一前一後穿著情侶裝出現在她眼前。

盛夏頗為吃驚的望著兩人,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親熱的挽著範莫的手腕,等著他們倆走到她麵前來。

“你們怎麽才來?”範莫略帶抱怨的開口,依舊能看到他臉上帶著揶揄的笑意。可能她真是個笨蛋,看著範莫打招呼,也才清醒過來。

“有點堵車,我們可一早就出發了。”

豐拓不說話,盛夏隻是微笑著。唯一能聊上兩句的人到成了範莫跟蓮姐。好在他們一直說話,讓盛夏跟在後頭也不算尷尬。

到了門口,不知是豐拓走得慢了一步,還是盛夏跑的太快。她低著頭居然就這麽撞到了他的後背上。

隻覺得鼻子一陣發酸,她下意識的捂著鼻子,另一手扇著眼睛,酸的眼淚都開始打轉了。

兩人的貼近,她能聞到他身上那氣味,來自於她最愛的沐浴露。滿是牛奶香氣,她不明白為什麽他還會用她喜愛的沐浴露。鼻子一陣陣 發酸,她這才有了熱淚盈眶的理由。

範莫很快發現她的狀況,在豐拓轉頭的時候已經走到盛夏身邊拉開她的手低頭查看,似乎是不讓她花妝,隻是動作實在曖昧,她都不由 有些臉紅了。

“小夏夏,你這麽快就結婚了?”在豐拓身後,蔣非凡抱著笨拙的布娃娃,帶著拉風的明黃色眼鏡。

不出意外還能看到他那一頭標誌性的卷發,身上永遠都是誇張的服飾。這樣的張揚的男人,居然跟豐拓也能成為好朋友。

她回來之後一直想著自己的事情,居然就忘了他的那幫兄弟。沒想到今天他也來了。

本能的皺著眉頭,又想起自己跟豐拓已經沒什麽關係了,再嫌棄他也實在不好,縮手想從範莫手中把手抽回。

“蔣非凡你爸放你出門了嗎?”她弱弱的開口,每次她開口,總能讓他跳腳的。 蔣非凡家裏是做外貿發家的,三年前就舉家移民到國外 去了。

他那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怨不得他爸總是把他關在家裏找來家庭教師授課了。

好容易從成功拿到學位的蔣非凡,著實費了一番力氣,並拉著豐拓再三保證,才讓他爸放人,跟著回來賀城學習個一年。

“我可不想結婚,在一棵樹上吊死的才是最傻的。”他費力的把布娃娃丟到她懷裏。這才抽出時間來揶揄盛夏。

要不怎麽說以前最喜歡欺負她呢,家裏他是最小的,從來沒當過哥哥。仗著比盛夏大五歲,每次看到盛夏都要說教一番。

盛夏不由的心裏難受了一番,礙於豐拓在麵前,也就沒怎麽跟蔣非凡敘舊。婚禮極其簡單,沒有宣誓沒有互換戒指。

甚至,範世雄都沒有出席。

兩人端著酒杯,挨個朝著桌上的人敬酒,隻是大家的態度都有些冷然,並不因為新郎新娘的敬酒,就站起來。

她也有些無奈了。隻得從蔣非凡開始,哪裏知道蔣非凡偏偏看不出來局勢。一個勁的讓她喝酒。

盛夏瞧著坐在遠處的豐拓跟蓮姐兩人的親密,更是覺得難受。就這樣借著蔣非凡勸酒的勁頭,一連喝了三杯白酒下肚,頓時覺得天旋地 轉,連蔣非凡的五官都看不出清楚了。

腳步不穩的端著第四杯酒,她努力站穩,想要走到豐拓麵前去。心裏尋思怎麽也不能丟臉。

慢慢吞吞在範莫的攙扶下,走到豐拓麵前站定。

“我結婚了。你也為我高興吧,哥。”她改了稱呼,自願退回到兩人最開始的關係上。

手裏這杯酒,實在苦澀,她沒了辦法也隻能一口喝下去。

豐拓喝了酒,桌子上的其他人也才跟著喝酒開席。

仿佛,這一天,是豐拓請了這些商界的朋友來捧場似的。範莫不以為意,盛夏也有心裝傻。

再一次把白酒倒滿杯子,眯著眼睛,瞧著酒好像被倒出來了。

精心梳理的頭發,掉了好幾縷下來。

落在鎖骨上,白嫩的脖子上那發絲總是撓的她癢癢,她覺得實在難受,隻得歪著脖子到一旁去,這下胸前的風光更是一覽無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