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以為他是投降了,正高興呢,就擦覺頭頂投來陰影。

男人陰沉的嗓音再次開口,“裝睡就再來一次。”

不不不,她這會兒都已經站不起來了,再來一起可不就得被榨幹了嗎?這威脅實在太過可怕,她猛的一下就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在離 豐拓隻差一厘米的距離間堪堪停住,四目相對一陣尷尬。

“醒了,這不是醒了嗎?”為了躲過再次被欺負的命運,今天她就是爬也要爬回自己房間去。

動作遲緩的挪到床邊,極不情願的撐著桌子試圖站起來。即使沒有看到這場景,在腦海裏她也腦補了半身不遂的病人身殘誌堅學習走路的畫麵。

何等淒慘。

加上她身上還裹著床單,簡直完美COS了古代即將被打入冷宮的妃子。

“站到牆邊去。”豐拓靠在桌子旁,兩條長腿交疊著。此刻渾身上下也就穿著一條黑色的長褲。

他的五官俊美深邃,身材更是不用說,加上剛才兩人的親密讓他此刻脖子裏還有些細汗,格外性感。

若是忽略他的冷峻神情,還是有幾分賞心悅目的。

偏偏這人實在可惡,慵懶的靠在光影之中,任由燈光灑落。

她真是可憐,想不到豐拓居然是這種人,難不成還有什麽特殊癖好,想起以前跟桐桐一起看過的電影,說的是有個總裁平時壓力太大了 ,於是有這種的癖好。

雖然那電影情節很爛,可完全就跟她現在所處的境況如出一轍啊。該不會她走到牆邊去,他就拿出什麽皮鞭之類的東西來打她了吧。

所以說,一個人腦洞大到突破天際之後,也是不好的。

她原本就沒力氣,全靠撐著桌子才站好,現在受到腦海裏的想法一打擊,更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個不察,雙腿一軟載倒在地上了。

這些都不重要了,她趕緊抬起頭,努力做出痛不欲生的表情,睜著一雙星星眼。“我站不動,我想回去睡了。”

偏偏人家根本就不為所動,隻是略微的挑了下眉毛,隨即視線下移,瞅著她涼涼的胸口,似笑非笑。

好可怕!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成了待宰的羔羊。

“我知道了,我站起來。”也不知他平日裏是怎麽鍛煉的,這眼神殺傷力真大,光是對上她就渾身都哆嗦了。

很多時候,不是她太慫,而是對手實在太強大了。

努力站起來,用床單把她裹緊,隻期待他不要有什麽太變態的想法。一步步挪到牆邊,居然就看到他拿著三本,額不,是六本書放在她 的頭頂。

天哪,剛剛她們不是才親熱過嗎?

她不奢求兩人抱在一起相擁而眠,最起碼的讓她回房間去補眠也好啊。

這人真是有奴性的,她恨不能把書給砸在地上,然後扭頭離開。但一接觸到豐拓的眼神,她就又一次慫了。

唉,不奇怪。暗自安慰著自己,她撇著嘴,靠在牆壁上。

豐拓瞧著她這模樣,眼眸微眯,就這點懲罰她還有情緒了。她跟範莫結婚他還沒懲罰她呢。

要不是正在跟蓮姐接觸,她哪有機會能得瑟到現在。那日看見她作為範莫的家屬參加葬禮,他就已然不爽了。

索性今天親密的時候也還算配合,委屈的聲音還夾雜著沙啞,頂著書本越發委屈了些。

她真是看錯了人,豐拓占了她便宜也就算了,光是在最激動的時候停下來,逼著她說好聽的,她就該生氣了。

簡直欺負她跟上癮了似的。

“你可惡,不要臉。”瞧瞧,這就是平日裏不好好學習,詞匯量匱乏的表現。

在肚子裏折騰了好久,才倒騰出這兩個詞匯。

豐拓還不痛不癢的奚落她。“你說什麽?”

媽蛋,沒聽清算了,她難道還要用個喇叭來吐槽嗎?雖然她很希望這樣。

“我站不動了。”她此刻完全是靠著貼在牆壁上才能勉強維持站著的姿勢。

本來就很累很累了,這兩條腿先是彎了好久,又沒力氣。頭頂的書也越來越重了。

蒼天呐,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我知道。”可惡的豐拓居然還補上一句。

他知道還讓她站著,這要是......她也該收錢拍拍屁股跑路了。

神色黯淡下來,她果真是還在他心裏,比做那些事的人還不如了嗎?!

“你憑什麽這麽懲罰我?我又沒犯錯,對不起我的是你……”反正也不好過,她就把憋在心裏的話一股腦全倒出來。

明明都是他在對不起她。女友不斷,還要來招惹她。不喜歡她還總要懲罰她。

對著豐拓的眼神,兩人看著對方,互相都不肯眨眼。

豐拓卻隻是欣賞她這嬌憨的模樣,“你**我。”

恩,真是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她**?!

丫丫個呸的,她前邊可是被綁著半點也動彈不得的。越想越生氣,不頂了,她要回去睡覺了。

誰愛頂書讓誰來,丫丫的,明天就把這公寓給炸了。

“我走了,我回去睡覺了。你快點把錢給我結算了。”當大爺誰不會啊,她今天還非得把這錢給拿回來。

可惡,越想越可惡,她還抬腿示威一般的踩著地上的書。

豐先生的臉色更為陰沉了,若剛才是陰天,現在就是暴風雨即將到來的黑暗了。

她心裏怕怕,踩了一腳就不敢繼續了。雙手撐著牆,隨時準備逃跑的模樣。

很好,都會要零用錢了。

豐拓怒極反笑,逐漸走到阿霧身旁。

明顯感覺到她緊張著,盯著她的頭頂麵色冷然。“以萬為單位,你想要多少?”

他還真是大方,這樣的話她可就不客氣了。盛夏猛低頭算著,想著要是出國怎麽也得要個十萬。

這可是她用青春跟感情付出換來的票票,絕對不能少拿。唔。在心裏盤算了一番,最終給出了一個數字。“十五。”

聽聽,還有零有整的。

“好啊。”豐拓托著她卷在身上的床單,沒兩下就把這笨蛋給帶到自己懷裏了。

盛夏轉的暈乎了,哪裏知道豐拓扯著她先是帶到懷裏,緊接著就把她給按在他大腿上了。

多麽似曾相識的姿勢,記得上次這個模樣的時候,她被打了好幾下PP。她的大腦轉的飛快,猛然意識到了。

但豐拓哪裏還給她掙紮的機會,不由分說,巴掌直接招呼上來。可不就瞧見她PP上一大塊通紅的巴掌印子嘛。

心好累,這個世界上騙子太多了。

她都不記得是第幾次哭了,總之這次打的特別慘,她的眼淚猛地往下掉,也沒換來他的同情。

打完之後,豐先生這才開口。“先前問了借了五百萬,這是利息。”

對了,她居然把這事給忘了。原本應該把鈔票的事情捂的嚴嚴實實的,她還傻乎乎的自己提了出來,可不就被他報複了嗎。

嗚嗚,這是魔鬼。

她揉著PP,趴在軟軟的**,瞅著在她身旁逐漸睡去的豐先生。唯有暗自腹誹,才能發泄這口惡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