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霧很久前總想著會有這樣一天,她風光的回來,然後吃好飯之後跟著李嫂一起洗碗。說著許多她不在時候發生的事情。

逐漸,她陷入沉思。不小心就把手裏的盤子給打碎了。

“砰”的一聲音,落在地上。

然後她下意識的喊了聲,趕緊蹲在地上撿瓷片。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聲音太大了,反正這會兒是想不起來了。隻看到豐拓站在她身邊,扯著她的手,放到唇邊把血跡吮掉 。

“沒事了。”他輕聲的說。

她感覺自己實在丟臉,洗個盤子都能鬧出這麽大動靜來。尤其還是在客人麵前,更覺沒麵子。

慌忙把手抽回來。“我本來就沒事。你們繼續看電視吧。”

恩,她不笨。

緊接著跟掩蓋真相似的,心虛的去拿掃把來掃地。

“我來掃吧,你先去看電視。”李嫂推了一把盛夏,拿著掃把很快把地上打掃幹淨了。

安心找來小藥箱,幫著她把手上處理好。

她覺得,實在荒唐。

又感覺自己更笨了。被豐拓抓著的地方,火燙火燙的。

飯後,林素珍在規定的時間要回醫院了。秦聰原本也想帶著安心一起回去。

隻是安心執意要陪著林素珍,豐拓也就開車將兩人一起送回醫院了。

要說盛夏不去,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她感冒了。

重感冒之下,自己的精神差的不行,更別說去照顧媽媽了。

在豐拓臨走前,她衝著他擠眉弄眼。“我晚上在家休息。”

“恩。”

換來他冷冷的眉眼,卻也應了聲。

站在門口,瞧著兩輛車相繼離去,她在心裏給自己點了個讚。“李嫂,我還有東西在酒店,今天就先回酒店休息啦。”

說完一分鍾也不耽擱,連忙走出去打的。

她可不想再跟豐先生共處一室。坐在出租車裏,有時候感覺自己矯情了些,感情上真就脫離不開這人了。

但到底是沒法說服自己跟豐拓重新在一起的。

他要是再來,她就叫服務生了。總得讓他難堪一次的。

站在酒店門口,打量著周圍,沒發現豐拓的車,她急忙衝到電梯裏。也不是她多疑,實在是被這人給抓怕了。

躡手躡腳走到房門口,她都想好了,收拾好行李,她就換房間,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想像實在美好,打開門她的笑容就僵在臉上了。

“你怎麽在這?”

這人難不成知道她心裏的想法?

“你覺得呢?”

豐拓站起身,走到盛夏麵前,這高度這表情這冷然的氣場。把她嚇的一哆嗦。在她麵前顯得更矮了。

她搖搖頭,一臉納悶。

“嘿嘿,我衣服忘了帶了。”恩,這理由不錯。

靠著門,昂著頭實在費勁。

“恩。”豐拓應了聲,重新坐回沙發上,大有等著她收拾的意思。

“你先回去吧,這麽晚了。”才剛說完,她就恨不能賞自己一個大嘴巴,深怕豐拓會順著她的話,幹脆留下來過夜。

她心意十分鑒定,這人要是敢胡來,她就立刻找服務生來。非要把他趕走。

這種對峙中,往往失敗的都是她。

豐拓有的是耐心,喝了口水,意猶未盡的盯著她。“不是收東西嗎?”

“不收了,你快走,我要休息了。”她幹脆心一橫,直接趕人了。

其實她實在是好看的,即使這會兒滿是戒備盯著他,也能讓他看出點風情來。

纖細的鎖骨,以及凹凸的身材。

她大概不知道,在她睡著的時候,是他塗了些藥膏在她手上,這才去了痕跡的。

這小妮子,總是這樣防備他可不好。

“是你過來,還是我去抓你?”

十分簡明扼要的選擇題。

好吧,她能說等的就是現在嗎?伸手按了下呼叫鈴。“這裏有個人,你們來幫我趕走。”

她的底氣大概全部用在喊服務生了。說完之後居然不敢盯著豐拓的臉,實在心虛的很。

可光是瞧著地毯,她也看到他的腳步越來越近,直到站定在她麵前,一派雲淡風輕的冷淡。

服務生的敲門聲傳來,她終於鬆了口氣,急忙把門打開。

“啊!!”

豐拓著實是個真君子,當著服務生的麵,就把盛夏給抱了起來,扛在肩膀上,實在霸道的很。

她掙紮,她羞憤。

聽到他說,“再動現在就把你辦了。”

然後她就一動也不敢動了。

服務生下巴都快掉了,那人如果沒看錯,是豐拓啊。賀城最有權勢的男人。

“保留她的房間。”

許久他才聽明白這句話,拿著房卡把門給關上了。

“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終於從酒店出來了,臉也給丟完了。盛夏找回了一絲絲理智。

跟他耍心眼,她從來就沒贏過。

“可以,是你一直在逃避。”瞧瞧,他還是配合的。

“你別這樣,先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小聲商討著,她真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走路也要得到別人的允許。

回應她的是一陣冷風,以及她因著尷尬故意的咳嗽聲。

這得是多丟人才能變成這樣。

回到豐家,李嫂已經休息了。家裏整理的幹幹淨淨。她被摔在房間的沙發上,盯著這高大的身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嗚嗚, 屁股還疼著呢。

“你出去。”冷著臉。

“我要不出去呢?”豐拓他即使臉色再冷然,也終究是有七情六欲的人尤其麵對盛夏這副脾氣。

他總有很多原因,麵對她的時候,即使愛著喜歡著,也難以說出口。可瞧著這丫頭的反抗,他實在難忍。

“你不出去,我出去。”盛夏說完,站起身來。她並非這麽意氣用事的人,但不知怎麽麵對豐拓了。總跟吃了槍子兒似的,句 句都帶著火藥味。

“阿霧,你真想反抗我,也不會讓我得逞了。”豐拓今日似乎心情不好,說起話來額外冷然。

因此,也就不再像以前似的給她留麵子。一句話就把她給戳的停下了動作。

她抿著唇,執拗的盯著麵前這個男人。

“不想被人知道,我可以配合你。”他繼續說著,似乎是鐵了心要給她難堪。

扯著她的衣服,三兩下就把她給剝出來,她被激的雙眼通紅,跪在地上扯著袖口當做這是她的遮羞布似的,怎麽也不肯鬆手。

豐拓卻不給她這機會,剝掉她扯著到衛生間去,蓬頭下溫熱的水衝下來,連帶著沒脫衣服的他也給打濕了。

“你就這麽著急嗎?”她冷著眉眼,一眼看過去,心裏壓抑的難受。

除了水聲再沒有其他聲音答她。

洗好澡,盛夏被抱著浴巾丟在**,兩粒感冒藥放到她麵前,再接著是一杯水。

全程無聲的較量著,她最後喝完水,眼看著他抬腿離開。

有時候,實在想不明白他,明明冷淡成這樣,兩人劍拔弩張暗自生氣,居然還能保持不吵架的狀態。

“豐拓,我真是不明白你了。”

她換上衣服,喃喃自語。

這一夜著實深沉,她累極了才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