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大呼一聲不妙,連忙閉上眼睛回憶了一下上次姨媽來的時間。
別呀,千萬不要是今天。
她可不想丟臉。
越是這樣想,她突然覺得好像有了些感覺。
臉色木然變得蒼白,肚子也跟著絞痛起來,好像有個攪拌機在肚子裏鬧騰。痛經這個壞蛋,每次都在緊要關頭出現。
她捂著肚子,隻覺得褲子上肯定也有了,低頭瞄了一眼,果然有些許紅色星星點點。
此刻站起來,肯定會被看到。
可不站起來,她覺得更加難受了。
冷汗逐漸爬滿她的額頭,低下頭,她隻得閉上眼睛,想象自己正在家裏的衣櫃裏。
周圍的聲音是那麽嘈雜,她的不安全感越來越強,抱著自己的手臂越收越緊。
耳邊還能聽到,他們說要到海裏踢球,她卻好像畫地為牢似的被困在了這裏。
“阿霧?”白蘭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看她好久不動的模樣,還以為是睡著了。事實上,她嫩白的背影也挺炸眼的。
隻是礙於她還小,是豐拓的妹妹,到也沒人接近就是了。
“恩。”她應了聲,抬起頭的時候,臉色實在慘白,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實際一眼就能看出來她的臉色不好。
被冷汗包圍著,風一吹渾身冷的徹骨。
“一起玩吧。”白蘭將手中的足球揚了揚,示意她可以跟大家一道兒玩。若是平時她肯定會興奮的跳起來。可現在她哪裏還敢動啊。
閉上唇,搖了搖頭,再次低下頭去。
白蘭試圖在說服她,眼見她一直低頭也隻能拿著足球跟大家一塊兒玩去了。豐拓不去,阿霧也不去,忽然覺得來海邊舉辦派對是個錯誤的決定。
遠遠地,豐拓朝著阿霧小小的身體走過來。即使是夏天在海邊,他也不像其他男同學一樣,隻穿著泳褲。
清爽幹淨的他,令海灘上的其他遊客,也紛紛側目。
站定在盛夏麵前,也不交流。脫下衣服給她穿上,動作小心溫柔,臉色倒是不怎麽好。
露出性感腹肌與人魚線同時,幾個一道來的女同學朝著他吹口哨以示讚歎。隻是他心情不怎麽好,全部注意力也集中在麵前這個肚子疼的笨蛋身上。
穿好後,眼看阿霧始終閉著眼睛,困頓的模樣配上蒼白的表情,怎麽看都好像失去往日活力似的。
心的某處默默收緊。
好似這一刻,他為她心動了似的。明明,什麽浪漫的事,都沒有發生。歎了口氣。將阿霧抱在懷裏。
寬大短袖的保護之下,她的PP被擋住了。他好似惡意似的,將她的腿兒抱在腰身兩邊,好似抱樹袋熊。
“你們這是怎麽了?”白蘭足球也不玩了,剛才看到豐拓朝著阿霧走過來,還以為要勸說她一起玩。
誰知兩人的動作越發親密,在這麽多同學麵前,她的男友這樣親昵的抱著妹妹,讓她的臉上也有點掛不住。
那樣的動作,是愛人之間才會有的吧。
難以想象兩人衣服下,要是某處相貼,會是多麽禁忌的事情。
“她不舒服,我先帶她回去休息。”在豐拓懷裏的盛夏,額頭上的冷汗落在他的胸膛,也有些順著脖子落入他的短袖裏。
她臉色不好,嘴唇泛白的厲害。
起初,她也看到了。隻是因為並不是很在意阿霧,才會選擇性的忽略掉她的不舒服。
“先回去了,改天約。”另外幾個同學也陸續圍過來,豐拓丟下這麽句話帶著盛夏離開了。
那抱著她的模樣,實在曖昧。
豐拓倒是沒覺得,她有時總會這樣猛地撲到他懷裏。對於這樣的動作,無非就是想托著她的PP,藏著點血跡。
平穩的放在車上,她依舊閉合眼睛,眉頭緊攢著。
很快兩人回了公寓,他把她抱回家,丟在丟軟的床鋪上,調了空調溫度這才重新回到床邊。
“疼嗎?”算是明知故為,神色看起來,難看的厲害。豐拓也不是沒表情沒感情的人。
“好疼好疼。”她眼淚巴巴的睜開眼睛,瞧著麵前的豐拓,一扁嘴忍不住嚶嚶哭了起來。
“現在知道疼,吃冷飲的時候呢?”豐拓倒是明白人,眼見她還沒用姨媽巾,隻得將她抱著到衛生間,慶幸自己在她來之後,該準備的都為她準備了。除了衣服。
她隻是閉著眼睛,雙手圈著豐拓脖子,一刻也不想跟他分開。肚子疼的厲害,逐漸的她嬌小的身體在他懷裏蜷縮成一個蝦子。
豐拓倒是耐性,將她的泳褲解開,末了又給換了條褲子,在將泳衣也解開。眼前倒是尷尬了。
先前她特地準備為了讓豐拓大吃一驚的法寶,如今正迫不及待的從泳衣裏跳出來。
直覺想要藏著已經來不及了。隻能任由矽膠胸墊暴露在他麵前。想象著他這樣幫她穿衣服,她心裏還是甜蜜的。
隻是現在的情況變得有些不盡如人意。裝死,腦海裏隻有這兩個字,她緊閉著眼睛,隻當成自己是昏厥了過去。
“倒是會選時間昏迷。”幫她穿上短袖,臉上的汗也擦掉了,這才抱著她回去。
隻見她的床單上已經有點血色,他隻得歎了口氣,將這個小麻煩丟在自己的**。
從房間出來,坐在沙發上穿好上衣,不由歎了口氣。
公寓裏溫度剛好,他陷入了沉思,許久站起身,拿著止疼片,給她喂了兩粒,這小妮子倒是會順杆爬,抓著他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
直嚷嚷著,這樣不會很疼。
摸著她涼涼的肚子,他雖說臉色冷然,卻也沒走,抱著她直到她不那麽疼,沉沉的睡去。
在衛生間的時候,他也隻是權宜之計,幫她把衣服換了。此刻,又好像感知她皮膚的滑膩,以及親眼看到小桃子的飽滿。
逐漸的,他也好像被困意傳染了。閉著眼睛,靠在她身旁睡著了。
一覺醒來隻覺得渾身輕鬆。睜開狹長的眼眸,盛夏已經恢複了活力,雙手捧著小蛋糕。正一臉討好的看著他。
“阿拓,給你吃點蛋糕吧,感謝你今天救了我。”恢複紅潤臉色,盛夏又一次開始吃了。隻是這回不敢再吃冰激淩了。
一記爆栗敲在她的腦門上,“喊哥。”
呸,從她記事開始就沒喊過他哥,在她心裏,他才不是什麽哥,可是她想要談戀愛的對象。
豐拓也是因著剛才兩人的接觸,才有了隔閡的心情。
這種無謂的爭執,顯得無意義很多。門鈴響了之後,盛夏連忙跑出去開門。總有些落荒而逃的跡象。
開門後,是白蘭拿著盛夏先前換衣服的袋子送回來了。她以為開門的會是豐拓,還準備了好多話要說。
比如,提醒他跟阿霧間的親密要有度。
當然也隻是側麵提醒,以她的性格,實在說不出太露骨的話。但開門後見到盛夏,還是個滿臉笑意活潑的盛夏。
她的表情僵住了。
“小姐姐,你是來給我送衣服的嗎?”盛夏側身讓白蘭進來,瞄到她手上的袋子,才想起來沒拿衣服的事情。
瞧著盛夏的打扮,白蘭不由有種危機感。她依舊穿著豐拓的短袖,隻是換了一件。
“你好點沒?先前看你好像很難受。”話雖然這麽說,她的心裏可滿是質疑,這會兒盛夏哪裏不舒服?!
她看起來好的很。
“恩恩,已經好了。”盛夏將手上的蛋糕最後一口吃掉,這才抬頭笑眯眯的看著白蘭。“小姐姐,對不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