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俏的模樣,實在可愛。白蘭的臉色卻始終僵硬。“你哪裏不舒服?下次可得避免。”

這問題盛夏有點苦惱,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白蘭。“肚子疼。”

興許是豐拓回來的時候遮蔽的很好,又或者,盛夏此刻的臉色過於紅潤,白蘭根本就沒有朝著痛經上猜測。

倒是對阿霧生了嫌隙,此刻有種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盛夏肯定是玩心眼。變相的跟她宣誓主權呢。

“你哥呢?”她刻意換了個字眼來形容豐拓,以便讓她也有覺悟,兄妹即使再粘,也隻是兄妹,永遠都是親人。

“房間裏。”盛夏期待著,白蘭去找豐拓,她就能趁機再吃個蛋糕了。因此,眼神多了些雀躍。

那可全然是為了蛋糕而顯露的心情,白蘭誤以為,自己的話她聽見去了。這才起身到豐拓的房門口。

敲了敲門,沒人應聲。

她扭開門把,隻見豐拓正雙手環胸閉著眼睛在休息。他的睡相很好看,睡覺的時候也很安靜。

站在她這個角度,能看到他的五官輪廓。這樣俊美的男生,學校裏可隻有這一個。現在,是她的男友了。

她走上前去,緩緩的低頭,停留在他的唇邊,下一秒即將貼上他唇瓣的時候,那雙眼睛淡然的睜開了。對上她的羞赧。

“額,你醒了,我隻是來看看你。”白蘭慌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猛地站起來,臉色依舊紅紅的。

“恩。”他剛睡醒,剛才那一幕自然是被忽略的。

房間是比較隱私的地方,豐拓向來注重隱私,除了盛夏還沒人到這個房間來過。

他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耐。

又想著對阿霧那小妮子的好似有些情愫在心裏,難免也就更不快。其實他剛才也可以閉著眼睛,隻是到最後關頭,他卻還是睜開了。

不知為什麽,眼前總會浮現,阿霧她滿眼都是眼淚的可憐模樣。他好像被下毒了。

這一天,白蘭坐了很久,說了些什麽他都沒太聽進去,隻是想著自己的心情,越發難懂。

在她離開的時候,他在兩人之間最終選擇了白蘭,這才是正常的戀愛。為此,送她回家的時候,他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印上了吻。

看著她緋紅的臉色,他卻有種木然的感覺。

回了公寓,阿霧卻好像沒有感覺似的,一邊吃蛋糕一邊看漫畫,長腿在高腳椅上晃**著。

白蘭到公寓來的次數越來越多,大半時候,都是她再說豐拓在看著電腦,或者兩人一起在看電視。

逐漸的,盛夏成了多餘的人。

至少,他們表現出來的模樣是嫌棄她的。

她這幾天倒是顯得越發安靜,不去爭吵,也不主動交流。依舊好像沒心沒肺似的,整天流連在外,想著哪裏有好吃的,就朝哪裏奔走。

這天,一如既往,白蘭在廚房準備給跟豐拓一起吃的午飯。盛夏睡到十點才頂著鳥窩從房間裏揉著眼睛困頓的走出來。

她睡得太迷糊了,身上套著超長的睡衣,有種小矮人的感覺。一邊揉著眼睛,走到衛生間去,噓噓好之後才出來。

眯縫著眼睛看到這兩人各自忙活著自己的事情。“早安。”她的嗓子還很沙啞,顯然沒睡清醒。

“該起來了,阿霧。”白蘭做菜的間隙,還能抽空打趣,顯示她這段時間跟風土交往的不錯,因此心情也很不錯。

盛夏點了下頭,應了聲,坐在沙發上沒多久,又開始犯困了。門鈴響起來,她依舊沒聽到。

等白蘭從廚房裏出來,瞄了一眼這兩人再去開門已經是五分鍾之後的事情了。

幾個跟盛夏年紀相當的男生,正拿著滑板站在門口等著。“姐姐,我們找盛夏。”

蹩腳的中文,還帶著口音,但隱約能聽出來是找一個叫盛夏的女孩子。“抱歉,你們找的人不在這裏。”

記憶中,豐拓跟阿霧,都不姓盛。

“在那兒。”其中一個男生丟下滑板,從一旁跑到盛夏麵前,拍了拍她的臉蛋。“快醒過來,今天要比賽了。”

這句中文盛夏沒有教,他隻能用英語對她說著。

“睡一會兒,一小會兒。”盛夏將臉埋在沙發上,小小的聲音透過沙發傳出來不仔細聽幾乎聽不到。

好吧,大家似乎習慣她這幅想睡覺的模樣,“有甜品吃。”

噗。

這話一說,她立馬就坐了起來。梳頭換衣服,一分鍾之內完成,清爽的出現在門口了。

期間從豐拓身旁走過,也有種心虛的感覺。

嘻嘻,實在不能說,是偷偷摸摸的要去吃點冰激淩。這份心虛,讓她來不及跟白蘭說再見,已經跟小兄弟們一起出去了。

關上門,白蘭顯得有些怔忪。阿霧的名字叫盛夏,並非她以為的豐霧。那這麽說來,她跟豐拓的關係還有些說不清。

“阿霧,是你親妹妹嗎?”將食物擺上桌,她試探著開口。

權當是開玩笑,嘴角還帶著笑意。

“不是。”豐拓有問必答,對這事兒倒也不瞞著。

白蘭倒是不問了,兩人安靜的吃飯,偶爾豐拓還幫她夾菜。這難得的溫柔,被她歸咎於豐拓的心虛。

想起前幾天豐拓跟盛夏的親密,她隻覺得如同芒刺哽在喉嚨口一樣,越發對這兩人的關係感到不安。

“恩,我看那幾個男生好像都挺喜歡她的。” 在愛情的世界裏,白蘭逐漸變得卑微,不斷的試探著豐拓的反應。

“恩。”豐拓也依舊一如既往的冷淡。

這樣的的情緒,終於令她一直以來積攢的負能量在這一刻爆發了。雖然她跟豐拓兩人看著是在交往。雖然豐拓給了她一張無限刷的卡。

但談戀愛不是這樣的,不是物質上付出,感情就不用回應的。

她是很缺錢,但也不是因為錢才跟豐拓在一起的。

“你喜歡我嗎?”沉默了好久,她才終於說了這麽句話,望著豐拓的眼神滿是糾結。

如果不是沒有安全感,她也不會這樣問的。

“恩。”同樣的單音節字母,帶著他特有的清冷氣質。雖然不是疏離但能感覺到他的不在意。

白蘭似乎陷入了一種抓狂的狀態,麵對豐拓有很多話要說,怒氣隨著情緒而來,她是認真麵對這個男人的。得到的卻總沒有肯定的回答。

他甚至,都不願意跟她多說句話哪怕多個字眼。

她不說話,也不動作,明顯是生氣了。豐拓卻好像沒有察覺似的,繼續手上的動作。

兩人這樣的模式之下,她終於有種忍不住的衝動。站定在豐拓麵前。揚手一個耳光打在他臉上。

清脆的聲音可見他的力道有多大。打完之後白蘭的眼眶也泛紅了。她知道自己可此居然會嫉妒一個小女孩,隻是傷心。

“你不喜歡我為什麽還要招惹我?”帶著眼淚的質問,語氣都是顫抖的。她這會兒又好怕,怕的忍不住流淚。

“我喜歡……”

豐拓的話還沒說完,白蘭又一次揚起手,這次是被他抓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