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謊。”她的眼睛雪亮,從那天豐拓抱著盛夏回來,她就感覺兩人間的氣氛很微妙了。

“抱歉。”豐拓將她的手放下,居然會說出道歉的話。

這樣的回答,算是承認了他先前隻是利用她當擋箭牌,他對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不,這不是她想要的回答。

“你喜歡她?”

苦澀的她自己都不敢聽自己是個什麽語調,她現在一定很醜吧?臉上都是眼淚,皺著眉頭,妝很定也花了。

想起每天要跟豐拓在一起,她隻覺得開心,早上起來精心搭配衣服,從頭發到妝容,無一不是精心搭配之後確定下來的。

她很重視兩人的約會,也努力讓他每天都能看到一個漂亮的自己。

“不。”豐拓應聲開口,這點倒是堅決的,他不喜歡盛夏,這輩子也不會喜歡。確實,他是利用了白蘭想讓阿霧退縮。

但他不喜歡盛夏。

這輩子都不會喜歡,誰會喜歡一個讓自己失去了溫暖家庭的元凶?!

“你胡說。”白蘭向前邁近一步,更加逼近豐拓。

審視著他的表情,她試圖從他的眼神看清楚這個淡定冷然的男人。此刻他依舊能這樣冷淡,冷淡的令她心慌。

“不喜歡她,你就吻我。”她瘋了,瘋狂的抱著豐拓的脖子,瘋狂的去尋找他的薄唇,她要看到他的臉色改變,她想看到他為她瘋狂。

她在學校裏,是大家都喜歡的女生。有頭腦有美貌,沒道理會輸給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女孩。

她不甘心。

一直繼續吻著他,咬著他的唇瓣。終於,她等到了他的反應。這個男人張狂霸道,一旦被挑起怒火,是她承受不住的。

豐拓單手抱著她,將她抱在懷裏用近乎瘋狂的力道,扯開了她的衣服,埋在她的衣裳裏,鼻息間全是跟盛夏截然不同的氣息。

他呼吸紊亂,雙眼卻更加清明。

麵前的白蘭更是好像著魔了似的,抱著豐拓的頭,怎麽也不肯鬆開。她不是主動的人,這次卻主動抬起腿,貼著豐拓的腰身。

就這樣吧,兩人親密之後,他就是她的了。

晚上,盛夏玩的開懷,嘴角還有蛋糕屑。這幾天少吃了冰激淩,利用教這幫新認識的朋友中文換點當地的特色美食。

這交易做的不虧,瞧瞧她每天都吃的肚子圓滾滾的打著飽嗝回來的。

一進門,臉上的笑容還掛著呢,瞧著豐拓冷冷的坐在沙發上,大有一副要揍她一頓的模樣。

她心裏‘咯噔’一下,很快就想起自己到也沒做錯什麽事情。這今天也沒有打擾他,隻是找了個地方化失戀為食欲。

也沒有說那種要跟他談戀愛的話,他應該不是對她生氣吧。默默的擦了下嘴角,下意識的不想讓他知道她出去吃東西了。

但飽嗝還是出賣了她,從一進門開始,她就暴露自己自己出去吃東西的窘迫。

“過來。”豐拓冷冷的。

眼看她要越過自己去廚房倒水喝,心裏更是不滿。

他跟白蘭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安撫了一番之後,他隨意找了個理由先讓她回家了。

畢竟,他那樣做,興許是不對的。

往往,他有這樣的想法,已經是對盛夏有了感情,但他不肯相信自己的心,又瞧著她跟幾個男生整天混在一起,臉色更是不好了。

她一驚,聽著豐拓的聲音好像也很不開心,他還沒到更年期,對了他也沒有更年期啊。怎麽又想著要對她生氣了呢。

自己這幾天被當成電燈泡嫌棄,整天隻能出去療傷,已經夠委屈的了。他居然還要用這樣的語氣來跟她說話。

“怎麽了?”雖然心裏諸多怨言,但盛夏還是老老實實的走到他麵前,不住拿小眼神偷瞄著這個冷淡的男人。

三本書徑自放在她腦袋上,她一愣之後隻得默默抓著。嘴一癟,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

“又沒犯錯,怎麽又要罰頂書,最不喜歡你了。”閉著眼睛,手抓著書雖然難受,但豐拓不開口,她是不敢把書拿下來的。

豐拓卻不接話了。

隻是靠在沙發上,閑散的看著她抓狂的模樣。

沒犯錯嗎?

他的不說話越發讓盛夏抓狂,隻得磨磨唧唧的將自己隻是出去吃了點蛋糕的事情交代出來。

搜腸刮肚腦袋裏想到的自己做的錯事也就這一件,她都已經躲得遠遠地不阻止他談戀愛了。

又見豐拓依舊一副冰冷模樣,隻得低垂著頭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音量,小聲的開口。“還偷摸吃了點冰激淩。是他們給我吃的,我隻吃了一點點。真的就一點點。”

情急之下,為了讓豐拓相信她確實隻是吃了一點點,恨不能用手比劃出來吃的量。

豐拓自然是更為冷淡,眼看著她著急,表情越發冰冷。“肚子疼忘了?”

“沒忘,那個冰激淩是個新口味,我從來沒吃過這種口味。”小聲的辯駁 ,末了又覺得自己是在混蛋的厲害,隻得使出她的殺手鐧來對付他。

小小的往前挪動步子,站定到豐拓跟前,雙手還抓著頭頂的書本,這時候的模樣也實在有些好笑。

滿臉都是討好的模樣,雙眼更是帶著笑意,低下頭,與坐著的豐拓平齊,繼而推進兩人的距離,直到鼻尖都碰到他的鼻尖了。

這才停下。“拓哥哥,我錯了。”

“錯哪了?”

豐拓應聲,冷眉給了丟給她一個問號。他擅長發問,不擅長說謊的她隻得實話實說。

一五一十將自己犯的錯給說出來。“不該偷吃冰激淩的。”

她哪裏知道,她最大的錯誤,是不該當著他的麵跟那些小毛頭待在一起玩。從她出門之後,他的臉色就一直不好。

這期間,把白蘭送走之後,更是多了幾分陰鷙。

“你今天去哪了?”默默歎了口氣,隻覺得自己如果不說出來,她估計這輩子都回答不出來他為什麽生氣。

說到這裏,盛夏自然得意起來,想起那些她的學生,聽她上課的專心摸樣,還有眼神中流露出對她的崇拜,頓時讓她更為激動了些。

“我去當老師了。”說到開心的地方,自然而然的將頭頂的書本放下來,坐豐拓旁邊。又得了他犀利的眼神,隻得重新頂著書站回他麵前。“這些個小屁孩,被我說的一愣一愣的。我還給他們布置作業了,哈哈,沒想到當老師真爽。”

“冰激淩哪來的?”他又發問,隱隱覺得額頭有些疼。

“我教他們中文,他們當然得孝敬我了。就給我買了那些吃的。我一看冰激淩不吃肯定得化掉,再說帶回來你肯定不準我吃……”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就變小了,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

唯有小心的拿委屈的小眼神偷偷瞄他一眼,再偷看一眼。“你生氣了嗎?”

他不回答,隻拿那涼颼颼的眼神戳著她的心尖尖。

她又萎靡下來,接著眼淚就掉下來。這會兒哪裏還有剛才的得意,哭得眼睛紅紅的,也不敢出聲。

雙腿站的筆直,隻希望豐拓能看她這幅可憐模樣,大發慈悲讓她別再頂書了。也不知他是哪裏看來的懲罰,反正如今她幼小的心靈,是恨死頂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