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拓最終當然是原諒她了。日子如流水般過去,一轉眼暑假就要過去了。短短兩個月,給豐拓添了無數麻煩。

在即將快離開的時候,白蘭說要請她吃頓飯,她高興極了,也不跟豐拓商量,偷偷用私房錢買了一條明黃色的連衣裙。

又精心挑了一條項鏈要送給白蘭當禮物。

避著豐拓,大清早的從窗戶偷偷翻出來。索性不影響這條連衣裙的美貌,她今天紮了個丸子頭,可愛中帶著一點小性感,嬌俏可人的很。

到跟白蘭約定好的餐廳,她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鍾,沿路的花開的美妙,一路花香心情也很不錯。

唯一可惜的是,她喜歡的豐拓終於還是喜歡了別人。她撇了撇嘴,隻在沒人的時候才露出一些遺憾來。

這段時間,白蘭跟豐拓的感情逐漸穩定,兩人甚至連接吻都不避諱她,她也隻能默默退開,並在心裏默默的加上一句。

禽獸。

豐拓是禽獸嗎?當然,他簡直比禽獸還可怕。自己跟白蘭感情穩定讓她傷心也就算了,不給她買回國的機票。還一個勁想方設法的找機會罰她頂書。

暗中她不知流了多少眼淚,簡直就是壓榨剝削她一個可愛少女的暑假,乘著自己對豐拓還不是特別喜歡,回去之後她可得好好療傷,再也不來這可惡的地方過暑假了。

嘀咕著,來到跟白蘭約定的餐廳,她以為是隻有她們兩個人吃飯呢,口袋裏還有精心準備的禮物。

哪知道,除了白蘭還來了很多女生和男生。

站在門口,頗有些不習慣,盛夏略帶遲疑的看著遠處正在說笑的白蘭,尋思著要不要另約時間。

白蘭瞧著盛夏來了,連忙越過眾人到門口來,拉著她的手也就帶到餐廳裏去了。

“阿霧,你先在這裏玩一會兒,我找同學問點事情,我給你點個冰激淩,馬上送來。”把盛夏丟到一群男生裏,白蘭笑眯眯的交代了下,又重新回到女生的群體中了。

她有些不習慣,這些同學她一個都不認識,貿然起身又覺得不好,隻得默默的找了個角落坐下來。

一手攥著給白蘭的禮物。

唉,今天真是來錯了。她在心裏小聲嘀咕,望著麵前這些正在拚酒的男生。白蘭有一點沒騙她,服務生很快拿著冰激淩進來了。

聞著香甜的味道,慢慢的一大杯冰激淩放在她麵前,她拿著小勺子,略微遲疑了一下,偷偷挖了一小勺放在口中,感受香甜的味道在她口中慢慢散開。

沒注意到的是,周圍的男生暗中也在注意她的動作。

白蘭變得越來越忙,周旋在其他女生中,連頭也不回了。默默的,她把禮物拿在手裏卻不知要怎麽去給她。

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嘈雜,她的頭也昏沉的厲害。

不多久,好像要睡覺了似的,閉著眼睛,聽著周圍的聲音逐漸進入睡眠。她不能睡,現在可不是她睡覺的時候。

可她的意誌卻好像被噤聲了一樣,緩慢的讓她進入了睡眠階段。

在她睡著之後,一些女生已經陸續找到了男伴跳起舞來,盛夏好似被遺忘了似的。

默默的躺著,逐漸幾個男生朝著她靠近,繼而將她抱在了懷裏。

白蘭始終沒有朝這邊看一眼,正跟幾個女生聊得火熱,沒人注意到這邊角落裏發生的事情。

被抱著的盛夏,衣服逐漸褪到肩膀下,露出粉嫩的小兔子內衣。

真嫩。

幾個男同學互相看了一眼交換了眼神,他們慣常喜歡這種肉體上的往來,因此當盛夏出現的時候,帶有東方美人的特質,一眼就讓他們盯上了她。

她依舊昏睡著,小手倒是還知道護著口袋裏的禮物。

臉蛋被其中一個男同學撫摸著,隻覺得好像有人一直在打擾她睡覺似的,她伸出手,像揮趕蒼蠅一樣,試圖讓旁邊的人安靜些。

那樣的動作隻換來訕笑,以及更多的撫摸。

她的腰身,她的PP,她的脖子,她的臉,甚至隔著內衣她的小桃子,都被這些人撫摸著。

她扭著身體,想擺脫這難過的感覺,換來的確實更多的撫摸。疼,有人捏了她的腰身,她疼的皺眉。

也不知是感覺持續了多久,直到有人摸上了她的大腿,音樂赫然停下,議論紛紛的聲音還在繼續,豐拓冷淡的出現在門口。

這餐廳是他閑暇之餘的投資,要想知道白蘭的舉動並不難。同樣的,盛夏的舉動就更是好猜。

偷偷摸摸的將買的裙子帶回去,偷偷摸摸的選好禮物拿回去,偷偷摸摸的從窗戶翻出來。

這些他都知道,也默許了。

沒想到的是,她來到餐廳遇到的居然是這樣的情況。白蘭偷偷的在冰激淩理下了藥。

又把她丟給這些假扮學生的混混。

他的眼神有多銳利,此刻就有多大的怒火。

不甘心到手的鴨子飛了,假扮學生的混混們圍著豐拓。幾次往來也沒占到便宜,臉上帶了不同程度的傷。

豐拓權當是發泄,又幾下動作,把這幾個混混都給打趴下了。

“滾。”他的聲音清冷,在把這幾人的手掰斷後,冷然給了命令。

女同學門都嚇壞了,也知曉白蘭是豐拓的女朋友,紛紛躲在白蘭身後,讓她說句話。

事實上,她們還不明白,好好的聯誼,豐拓不來參加也就算了,為什麽還要破壞了。

豐拓不再說話,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白蘭,走到盛夏身旁,抱著她就打算離開。

這個想法是白蘭想出來的,當豐拓真的出現的時候,她也是慌亂的,可此刻看到他的舉動,被嫉妒衝昏頭腦的她,不顧一切的就站了出來。

“豐拓,你要是走了,我們今天就完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有勇氣將這句話說出來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她在委曲求全,即使這樣,她也想把感情繼續下去的。

在豐拓答應她戀愛之前,她就已經喜歡他了。喜歡認真的,帥氣的,霸道的他。

豐拓依舊沒說話,抱著盛夏往前走,毫無遲疑。

她怒了,她暴怒了,歇斯底裏看著豐拓離開,眼淚不住掉下來。

“你怎麽能這樣?你是在跟我談戀愛啊!”身體的力氣好像突然被抽空了似的,白蘭順著吧台緩緩坐在地上。

此刻哪裏還有剛才的春風得意,落寞的好似成了另一個人,是她剛才顧著麵子跟豐拓說分手的,這下再也沒法挽回了吧。

她做了錯事,她給盛夏下藥了,她確實是嫉妒她,因此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裏不斷想著要怎麽對付她。

終於,她要回國了,她就設計了這麽個派對,反正盛夏本來也愛玩,說不定都已經跟別人做過了,她也隻是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而已。

隻要她害怕了被嚇到了,回國以後再也不來打擾她跟豐拓就行。

可如今,她什麽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