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拓的腳步在門口停下,白蘭連忙擦掉眼淚看著他。從盛夏的口袋裏,豐拓拿出那個仔細包裝的禮物。

“走之前,她打算把這個給你。”盒子從他手裏丟出來,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默默的撿起來,打開裏邊是個項鏈,吊墜上是兩個愛心。在盒子裏還有一句話,“祝你們永遠幸福。”

她的眼淚好似絕了堤,幸福的大門原本離她隻有一點點了。這段時間,她隻看到豐拓對盛夏的在意,卻沒發現,盛夏給她的祝福。

她惶恐的哭了,趴在地上,起先是眼淚不斷掉下來,最後演變成嚎啕大哭。

回了家的盛夏,睡的香甜。裙子被脫下來也沒感覺。他皺著眉頭,不敢細想如果是別人帶她回了家會是什麽後果。

她的衣服裏,已經有了青紫痕跡。

腰身兩處尤為厲害,看的他雙眼猩紅,動作卻更為溫柔。指尖沾著藥膏,輕柔的塗抹在她的皮膚上。

她迷糊的坐起來,抱著豐拓的脖子,“喝水,好渴。”

“恩。”拍了拍她的腦袋,豐拓將一杯水放到她唇邊,看著她雙手抓著水杯喝水的乖巧模樣,沒再說話。

又是一夜過去,她真的要回國了。早晨醒來頭疼欲裂,仔細看了一眼,發現自己居然睡在豐拓的房間。

昨天,她沒做什麽事吧?!

緩慢坐起來,瞧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實在回想不起來,自己昨天是怎麽回來的。

她隻記得,她吃了冰激淩,然後頭疼的厲害。

豐拓已經晨跑完換上了簡單的休閑褲與短袖,頭發還濕漉漉的,推開房門瞧著盛夏正坐在**發呆。

“起來了。一會該去機場了。”

豐拓將新買的白色連衣裙丟在她的腦袋上,示意她回自己房間換上。

“昨天,我沒有做什麽……奇怪的事吧?”她想不起來昨天,但自己睡在豐拓的**是事實。

“你倒是想,睡的像隻豬。”在她走出房間後,豐拓將窗簾拉開,熾熱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柔軟的**。

他的心也跟著融化了些,兩個月的相處,他還真有些習慣了她一直在闖禍,他一直幫善後的生活。

盛夏很快換上衣服,昨天的一切都想不起來了。也隻能慶幸,豐拓對她說話的態度和嫌棄的表情都還算正常。

換好衣裳,她麻溜的吃了早飯才跳上豐拓的車,來的時候隻是帶著個包,還忘了帶衣服,回去的時候,她的那幫學生給了不少吃的,加上她那麽多衣服,裝了整整兩個箱子。

用豐拓的話說,都是些沒用的東西。她卻當成寶似的。

坐在車裏接受一個個當了她兩個月學生的祝福,最後又是一陣眼淚鼻涕,說好了要用郵件聯係,這才肯乖乖坐回車裏。

她還不知道,豐拓可看的清楚,其中幾個男生跟她說話時候,臉上的紅暈正說明她的異性緣實在不錯。

他臉色不好,當然他臉色一直都是這樣的。看起來冷然的很,這也是盛夏看不出來他生氣的原因。

送走盛夏之後的某一天,白蘭來找了豐拓。

敲開門,坐在沙發上都帶著內疚。她說,她覺得自己做錯了,她說,她不該那樣去害人,她還說,她要走了。

去很遠的地方讀書,忘掉豐拓也重新開始,說了很多話,豐拓一直都是沉默的聽著。

最後,在她離開的時候,才說了句。“保重。”

看吧,豐拓隻是麵冷,心是熱的。

就這樣,名義上作為豐拓初戀的白蘭,就這麽離開了他的視線。

盛夏並不知曉這一切,在回國的飛機上,哭得跟淚人兒似的,用掉了整整一包紙巾,她難受極了,卻再也不敢給豐拓打電話。

直到他即將回國的時候,給盛夏打了個電話,讓她來接機。她才又好像枯木逢春般,重新活過來。

豐拓如今看起來已經成熟了很多,雖然穿著上依舊是以舒服為主,穿著休閑服,但那眉眼的氣質,著實比從前成長了許多。

他變得冷漠,卻又霸道狂放。

林媽媽執著的在世界各地遊走,癡迷與各個地方的風土人情。因此,他回來之後,又變成了兩人曾經在公寓的相處情況。

不同的是,家裏有李嫂還有司機跟園丁。

不過這些都是不影響兩人相處的。

因為盛夏如今會避開豐拓,豐拓也不會管著盛夏了。

她以為,他們的感情到了盡頭,如今是同一屋簷下最熟悉的陌生人。直到有一天,他也不知是喝多了還是頭腦發熱。

親了她一口,那感覺她現在還記得,好像吃了一百份冰激淩似的。甜的她眼睛都睜不開,一整天恍恍惚惚的。

在那之後,豐拓每次瞄一眼她的嘴唇,她都能回想起那天他親她的模樣,繼而嘴唇發熱,臉色越來越紅。

幾次之後,她深深感覺自己被豐拓給控製住了。隻得躲得越來越遠。

哪知道,她有一天放學後,回到家才發現,李嫂也不在家,司機都好像放假了。園丁也不在花園裏忙活了。

今天,發生什麽事了?

她疑惑著,正常進了家門,換上拖鞋,瞧見地毯上,有一件火紅的禮服。已經被揉成一團隨意丟棄著。

放下書包,她用兩個手指夾起這勉強稱之為衣服的東西。嫌棄的丟在一旁,還將手指在自己的裙子上擦了擦。

又瞧見樓梯上,一雙金色的高跟鞋,一個落在樓梯最底下,一個在樓梯中央。

她踢了兩腳,不明所以,又往前走。

瞧著豐拓的短袖也被扔在二樓的樓道樓。緊接著,女人的內衣,男人的長褲,最後她站在豐拓的房門口,停下了腳步。

就目前看到的衣服來說,裏邊的兩人,明顯男人是隻剩下一條**,女人是一件不剩的。

她禮貌的從口袋裏抽出一張紙巾,放在門把上,隨著她的動作,門被打開了。呈現在麵前的,是一個八爪魚一樣的女人,正抱著豐拓。

顯然被她的突然開門嚇到了,兩人一同朝著門口看。她看見,豐拓的脖子裏都是口紅印子,她看見,那個陌生女人的胸好大。

繼續往前,璀然一笑。“哥哥,看艾滋病的醫生說馬上就到了。”

猛地,聽到女生哇的一身尖叫,已經從豐拓的懷裏掙脫出來,沿路撿自己丟下的衣服。

著急的都來不及穿上,就衝出了門外。

她站在二樓,看著女人的動作,心裏略微有些得意。

房間裏,豐拓依舊是剛才那副模樣,隻是包了條浴巾靠著,意境闌珊望著她。

“你覺得我怎麽樣?”盛夏學著電視裏選美大賽選手的姿勢,故作性感的撩起長發。

“不怎麽樣。”豐拓笑了,那是她從來沒看到過的。好似蓮花在遠處的霧氣中,緩緩盛開。

那一瞬間,她好似被迷了心智一樣。“我們談戀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