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才碰了一點點酒精,她就想東想西的,要是再多喝點,還不得把豐拓給就地正法了?!
害怕的縮了下脖子,盛夏連忙起床換上衣服。
雖然高中畢業了,但她今天可是打算跟聊了很久的網友見麵,她叫洛桐桐。從聊天來看,她真是個聰明的女生呢。
換好衣服,盛夏從房間走出來。聽李嫂說林媽媽回來了,但隻是休息了一夜,又馬不停蹄的去了另一個國家。
她惋惜著自己昨天睡得太死,也沒能跟林媽媽說句話,就瞧見豐拓坐在樓下的客廳裏,正在安靜的吃飯,一邊看著平板電腦裏的新聞。
“早。”坐在豐拓對麵,盛夏拿著水果刀給麵包抹醬,抽空抬頭掃了一眼,他嘴角好像受傷了。
“恩。”聽他應了聲。
她又詢問。“你嘴巴受傷了嗎?”說著撐著上半身,試圖靠近點再看看。
“大學去哪讀?”豐拓頭也不回,繼續看著平板,似乎有什麽吸引他的新聞。目不轉睛的專心看著。
“唔,我還沒想好呢。”她把抹好的麵包放在口中,大口吃者。腦海裏還在計劃著待會看到桐桐應該聊些什麽話題才好。
她真的好喜歡桐桐啊,感情分析的很到位,最主要是,桐桐可比她聰明了許多。
“去澳大利亞吧。”豐拓終於把平板放下了,直視她的眼睛命令道。“學校已經聯係好了。”
“不,你不能這麽做,我還有自己的想法,我的未來我想自己規劃。”盛夏慌了,這樣的表情她從未見過,但她也能感受到他的偏執。
她對未來有很多想法,想唱歌想設計,因為都很喜歡,所以她才猶豫。今天跟桐桐見麵,兩人也打算商量一下要在同一個學校讀書的。
“學西方哲學,念女校。就這麽決定了,明天的機票。”對於盛夏的抗議,豐拓好似沒聽到似的。
隻是宣布他的決定,也不等盛夏再反駁,就離開了。
整整三年的時間裏,沒有人看她一眼,沒有電話,沒有回國的時候。她回想起這些曾經發生的事情。現如今,嘴角依舊還能回味到當初的苦澀。
明明就是個魔女,非要學什麽哲學。
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還在繼續著,不因她的疑惑而停止。眾人對豐拓跟盛夏在一起似乎也不奇怪。
在同學會的尾聲,終於有幾個女同學,小聲的提起了白蘭的名字。盛夏也聽到了,好奇的轉頭看了一眼她們。
豐拓說,她當時送的禮物給了白蘭,但始終不肯說,白蘭是怎麽跟他分手的。她每次問,都會換來他的不耐。
後來,豐拓也沒有戀愛。在她的認知裏,豐拓最喜歡的還是白蘭。屬於他心裏最不能提起的人。
幾個女同學似乎發現盛夏看著她們,默默的不再討論。
準備回去的時候,其中一個女同學攔住了豐拓,趁著盛夏去洗手間的時候,打算跟豐拓要手機號碼。
他轉頭,看著走向衛生間的盛夏。從懷裏拿出豐氏的名片,上邊的聯係電話,是豐氏的前台號碼。
“那我們先走了。”盛夏從衛生間出來,跟還剩下的幾個同學道別,她記得,有幾個是當年跟豐拓玩的比較好的男生。
回家的時候,坐在車裏,盛夏隻覺得感慨萬千。明明還記得自己是高中生的時候,一轉眼都已經過了好多年了。
兩人回了家,家裏卻已經鬧騰的厲害了。
豐拓冷靜的將車停好。這才跟盛夏一前一後到了家裏。
秦安心正抱著肚子躺在沙發上,李嫂手裏拿著毛巾,還有些簡單的藥物,臉色實在著急,見了豐拓連忙放下手裏的東西。
“少爺,總算回來了。秦小姐從你們離開之後,就一直不舒服,嘔吐的厲害,我說要送她去醫院,她怎麽也起不來。”
李嫂說完,默默的給盛夏拿拖鞋讓她換上。
豐拓走到秦安心麵前,瞧著她這幅痛苦的神色,表情是出奇的冷淡。
“拓哥哥,我難受的厲害。”秦安心的嘴角泛白,說話間神色更為痛苦,到不像是裝的。
他緩慢的彎身,湊近在她麵前。那眼神好似在審視似的,許久才彎身將她抱起,兩人從豐家走出來。司機很快開車停在門口。把秦安心放到車裏,豐拓才回頭看了一眼盛夏。
“很快回來。”
“好。”她應了聲,李嫂正在門口幫著關門,很快車就開走了。她還記得剛才豐拓牽著她手的熱力,此刻卻有種悵然所失的感覺。
客廳的沙發上,秦安心的手機落在地上,她猶豫了下還是去撿了起來,不小心放到茶幾上,就看到一張豐拓跟秦安心的合照。
照片上秦安心是沒穿衣服的,她的心徒然好像被敲裂了一塊。拿著手機的手心也跟著出汗了。逐漸變得發涼。
“阿霧,要吃點東西嗎?”李嫂從廚房裏端出來點心,放在餐桌上,見剩下愛依舊站著不動,隻得開口喊她。
同學聚會,說不定一直在說話,也沒好好吃東西。從他們出門之後,她就熬了一鍋粥,等盛夏回來要是想吃還能吃點。
“不吃了,現在還不餓。”下意識的,盛夏把手機藏在背後。又暮然覺得自己這樣做好像心虛了似的。
連忙將手機放回茶幾上,好似燙手山芋。
匆匆的,跟李嫂說了些話,她就回到自己房間了。
換好衣服,洗漱好,坐在沙發上把頭發都吹幹了還是沒聽到房門外的聲音。他們,還沒回來嗎?
有些擔憂,盛夏拿起手機,又重新放回桌子上。看到那張照片,總在她眼前揮之不去。
她一次次警告自己不要想得相信豐拓,那張照片上兩人的神情卻好像如影隨形似的。
讓她心神難安,反複站起來走到門口,又重新坐著。
“嗡嗡。”電話響了起來,她連忙拿起來看了下,是豐拓的名字。又猶豫了一下才按下了接聽。
“喂。”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些。
“阿霧,我今晚在醫院休息。”豐拓的聲音傳來。
一時間,她竟然想不起來他那張臉來,更想象不出來,他此刻的表情。
“好。”也不問秦安心的情況,盛夏乖巧的掛上電話,繼而關機,將自己埋在被窩裏。
長夜漫漫,曾經經曆的甜蜜和如今麵對的苦澀好似冷水和熱水,兩極分化的報告包圍著她。
好痛苦,好難過……
這一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來的。醒來的時候,枕頭濕了一大片,臉上還有未幹的眼淚。
她嚐試牽動嘴角,對著空氣輕聲開口,“早安。”
換上衣服,到了樓下,李嫂已經把早飯準備好了,“阿霧,吃點早飯。” 沒法拒絕,盛夏隻得坐下來,即使沒有胃口,也強迫自己吃點東西。
早飯吃完,李嫂把準備好的飯盒放到她麵前,“給少爺送早飯去吧,他匆匆回來換了衣服就去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