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
她跟豐拓?!
他們不是兄妹嗎?!親安心前兩天才到餐廳去示威過啊。
“你……秦安心……”
“她手上有治療媽病情的藥劑。”他這麽說,算是解釋。
那現在呢?盛夏沒問,也不敢問。
她猜想著,自己身上有什麽是豐拓想要的。也不知怎麽的,聽他這樣說話,她一點也不激動,擔憂的,是豐拓對她的企圖。
“我……”想考慮一下。
她的話還沒說完,豐拓已經打斷了。“我隻想告訴你,我們已經結婚了,但是,是從現在開始戀愛的。”
至於秦安心,他另有打算。
適量的刺激,興許能換來更好的結果。
“我心裏有點亂,能不能……”盛夏直覺是想拒絕的,看著豐拓的眼神,又實在沒辦法說出拒絕的話。
隻能呆呆的愣著。
“什麽糊了?”豐拓拍了拍她的腦袋,看她半天才回神的可愛模樣,頗有種要親上去的感覺。
“糟糕,我的炸雞。”盛夏驚呼一聲,連忙從樓上衝下來。濃煙滾滾之下,炸雞頓時變成了黑炭。
跟豐拓聊天,總要付出點代價的。
她低著頭,臉色不是很好。專心的清理焦黑的鍋底,不時用埋怨的眼神瞄了一眼身旁的豐拓。
原本,這是完美的晚餐。
“我來。”豐拓居然破天荒的,接過盛夏手裏的抹布。幫著她在洗鍋。
站在一旁的盛夏愣住了,這該不會是做夢吧?!
高高在上的豐拓,居然會在廚房裏洗鍋?
“還有什麽要幫忙的嗎?”豐拓洗鍋已經不奇怪了,她看著洗的幹幹淨淨可以當鏡子照的鍋,再一次驚訝了。
還是說,這段時間豐拓的靈魂被換掉了?
伸出手指在豐拓麵前晃晃,“這是幾?”接觸到他看白癡的眼神之後,她又悻悻的收回手,好吧,確實有點弱智。
又踮起腳尖,撫上他的臉頰,感覺溫度也正常。
那麽,接下來唯一可疑的就是她自己了。顯示捏了下臉蛋,感覺疼痛之後不得不鬆開。
再是看到豐拓的眼眸中,居然有笑意。
“你……瘋了嗎?”喃喃的說著,她無意間居然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實在是可怕。
生活中很多事情的轉折,都不是人為能控製的,至少盛夏是這麽認為的。她坐在桌前,看著電視裏放著的八卦,身旁的豐拓難得的跟她坐在同一個方向,吃著她勉強搶救回來的炸雞跟啤酒。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安逸的看會兒電視了。本是一件享受的事,奈何身旁有個大磁場,總是忍不住要瞥一眼過去。
等發現他也看著她的時候,她的臉噌的一下就紅了。
“看什麽?”豐拓放下啤酒,專心的看著她。那樣的神情,好似這世界上唯一值得他此刻專心的,就隻有她。
顯得她好像是他手心的摯寶似的。
不是這樣的,豐拓怎麽會有這樣的表情?!
這樣的疑惑,從回來到現在一直在她的腦海裏盤旋,她總覺得自己哪有這麽大的魅力。讓一個工作狂突然就圍著她轉了。
“沒,感覺你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她繼續啃著炸雞,卻有種食不知味的感覺。
避開豐拓的眼神,卻還能感覺他的視線投注在自己身上。
“恩,想追求你。”
噗。
下一刻,盛夏一個驚嚇把口中的雞肉全噴出來了。她咳嗽著,又狐疑的瞄了一眼豐拓。
總局的,今天她一定是見鬼了。
從來都是指揮別人的人,居然說這種追求的鬼話。印象中,豐拓曆任的女友,都是倒貼的。
“你還清醒嗎?”她順了順氣,又喝了點啤酒。奇怪的是,現在她喝酒也不會難過了。
“恩。”他應了聲,算是回答。
“那,你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麽嗎?”她又一次小心翼翼的確認,生怕是自己聽錯了。
“追求你。”某人不厭其煩的,又將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聽在盛夏的腦海中,真真兒是如同平地炸雷一般。完了,豐拓瘋了!!
“現在吃藥還來的及。我帶你去看醫生吧。” 她丟下雞塊,酒也不喝了,管她電視裏放的什麽節目。
豐拓要是瘋了,林媽媽醒來,她可怎麽交代啊?
“阿霧。”豐拓扭著盛夏的肩膀,阻止她這種類似智障的動作。眼底露出一絲笑意。
坦白說,這樣的轉變,他自己也正在適應期。不是召之即來呼之即去。是付出,以心換心。
這是洛桐桐跟他說的,他正在做,生平第一次,害怕盛夏會忘記自己,會離開他。
他歎了口氣,大概是自己前科太多,因此才換來盛夏的質疑。想來,從前有多忽略她,如今還得用雙倍的時間來讓她相信自己。
他抽出餐巾,擦幹淨雙手。忽略盛夏偷偷把油漬抹在他衣服上的小動作。繼而才抓著她的肩膀,鄭重其事的說。“阿霧,現在開始換我追你。”
說的好像她追過他似的。
盛夏心裏冷哼著,給了豐拓一個小眼神。“我拒絕。”
她又不傻,豐拓這樣的黃金單身漢,身邊的**不要太多,她又不是什麽絕世美女。
跟豐拓在一起之後,還不得看著今天有個美女倒貼豐拓,明天宴會看他邂逅哪個名媛。
這樣的記憶,從小她就記得。
雖說跟豐拓沒有血緣關係,可她依然認識到,最好的關係,就是現在這種同一屋緣下能一起吃吃喝喝看電視的家人。
她想,她可HOLD不住豐拓這樣的人。
豐拓不再說話,重新坐回位置上,似乎倒是對電視裏的節目很感興趣。她隻當自己是維護好這段關係了。
連忙也跟著坐回位置上,不看顏色的話,今天的炸雞做的還是比較成功的。
吃了飯回到房間洗了個澡,她給小哲打了個電話,大概問了下店裏的情況,又默默的交代在家住兩天就回去幫忙。
把手機丟在一旁,一扭頭她居然看到豐拓站在門口。拜托,這樣不聲不響的站在門口。很容易嚇死人的。
況且,她這會兒才剛洗完澡,內衣也沒穿,隻是穿了個吊帶的睡裙跟小褲褲。
下意識的護著胸前,“有事嗎?”
自從豐拓宣告了自己的圖謀不軌之後,如今盛夏再看他,眼神中都多了一抹看變態的神色。
“看電影。”豐拓從身後拿出一堆零食。
神色依舊冷淡,倒是盛夏把持不住了,光是看到吃的,已經控製不住自己衝上去,將購物袋給搶了過來。
剛才還嫌棄來著,這會兒倒是忘得幹幹淨淨了。
一股腦的把零食倒在沙發上,看看薯片也喜歡吃,牛*也喜歡吃,餅幹小蛋糕都喜歡吃。
隻差雙眼沒變成小心心,迅速的把喜歡吃的跟不喜歡吃的區分開來。一大一小兩堆差異實在明顯。
她自己也察覺了,糾結了一下分給自己的那一坨,閉上眼睛,忍著心疼的感覺。又分了兩袋給豐拓。
不能給了,再給就是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