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摟著徐茜兒,兩人互相抱著正傻笑著,瞧著突然進來個人,還是個渾身肌肉的肌肉男,頓時都被吸引了目光。

本性使然,嘿嘿。

這畫麵倒是似曾相識,但此刻盛夏的腦子已經轉不過彎了。好似有某些畫麵飛速的在腦海中略過,又好像一閃而過,什麽都沒留下。

當然她很快也沒時間去想了,因為麵前這個男人的舞實在好看的很,或者說,火熱的很。

盛夏傻乎乎的被他抱起來,先是轉了個圈,再是兩人緊貼著隻隔了一條線,音樂撩人場麵更是撩人。

坐在後邊的徐茜兒,著實不滿意她所受的冷遇,倒是把盛夏給解救了。她靠在沙發上,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唔,男色害人。

“阿霧,有些事情,或許並不是壞事。”洛桐桐專心盯著遊戲,雖然喊得是她的名字,但說出來的話卻讓她迷糊了。

“啊?!”她打哈哈的笑著,心裏默默想著跟豐拓領證桐桐應該還不知道吧。

像桐桐這種人,她總是害怕麵對,每次被多看兩眼,都有種自己被看透的感覺。尤其,她心虛的時候,更是不敢看她。

“沒事,我能有……”話還沒說完,手機已經響了起來。她一看屏幕顯示著豐拓兩個字,頓時心裏咯噔一下。

慘了。

他發現她從家裏出來了。

應該,不會發現她偷拿了結婚證吧。

“不接電話嗎?”洛桐桐的聲音傳來,伴隨著茜兒的尖叫聲。

“哦,是個同學。”盛夏胡亂找了個人搪塞,深怕被好友知曉,自己跟豐拓之間那見不得人的關係。

她倒是忘記,桐桐可是一直跟她在一起上學的。索性,洛桐桐沒有追根究底,問她是哪個同學。

若是這樣,她都能哭出來。

“喂,你找我有什麽事嗎?”一本正經的接電話。實際包廂裏這麽吵,她走到外邊去接電視,是無可厚非的。

可她偏偏這會兒心虛的很。

於是,不光是沒能忽悠洛桐桐,還讓豐拓聽到這邊曖昧的聲音,隱約放的著實火辣,呼吸的聲音伴著喘息。

“你在哪?”豐拓的聲音傳來,冷的令她渾身都哆嗦了下。

“跟桐桐茜兒聚會呢。”她還得維持老同學見麵分外開心的笑容,心裏頭著實恨自己要接電話,有什麽事情還不能回家跟豐拓好好說嗎?

徐茜兒滿頭大汗,終於決定要坐著休息會兒,模糊的燈光下,看見地上好似有什麽本子。

她朝著盛夏走過去,一屁股把她往旁邊擠開,默默的撿起小本子,又嫌棄包廂裏的燈光暗的礙事,隻得默默的走到門外去。

這會兒,被點名的男人被洛桐桐的氣場所震懾,唯一能騷擾的就是盛夏了。坐在原先徐茜兒的位置上,摟著盛夏越發親熱。

“等下,你先等會。”盛夏已經滿頭大汗了,光是麵對電話那頭的氣壓低迷的豐拓,已經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身旁還有個一直在鬧騰的男人,她頓時哭笑不得了。

“這樣吧,我現在聽不清楚,晚上回家再打給你哦。”草草的說了兩句,盛夏連忙找了個理由,想著把豐拓給打發了。

一切進行的完美,隻除了豐拓在掛電話之前,把電話改成了視頻。而盛夏旁邊的男人,一不小心幫她拿手機的時候,按下了接聽。

就這樣,盛夏被一個滿是肌肉的男人抱在懷裏的畫麵,硬生生傳到豐拓的手機裏。

那一刻,周圍都很安靜。

她的腦海裏隻是回想著一句話,死了,這次你死定了。

臉上的表情還僵硬著,豐拓那頭已經說話了。“不想被人知道你昨天的醜事,立刻回來。”

等下,她可以解釋的。

她什麽都沒做啊,她隻是坐在這裏接了個電話。

心好累……

盛夏看著掛掉的視頻,一個頭兩個大。

等下,她為啥要解釋,她又沒有做對不起豐拓的事。想到這裏,盛夏就坦然了幾分。

不過帶著口水的襯衫還在,她不能讓這種小事情毀了自己美女的名聲。“那個我今天就……”

話還沒說完,徐茜兒已經猛地一下把門打開了。

力道之大,在門打開之後,差點一個回彈回去,撞到她的臉上。

當然,這已經不是重點了。重點是,她手上那兩個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兩道刺眼的紅色小本本。

那不正是她千藏萬藏,東挪西放要藏起來,即使她今天掛在了某個地方,也要誓死保護不被好友們發現的結婚證嗎?

那一刻,她忘記了豐拓的威脅,隻想靜靜的,讓自己在空氣中透明,繼而消失。

男士的服務結束之後,默默的退出了包廂。

除了洛桐桐依舊玩著手機,另外兩個人的眼神已經發生了質的改變。

徐茜兒先是用鄙視的眼神,再是懷疑,最後居然還帶了些同情的眼神,那是個什麽眼神,她盛夏混的到底有多差。

於是她可憐可憐再可憐的眼神之後,頗覺得頭疼,這筆賬無形之中,記在了豐拓的名下。

蒼天啊,如果要整她,何必等到現在動手。

看茜兒的眼神,好似她背叛了她一樣,不不不,她可以解釋的,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跟豐拓領證了。

“說。”

徐茜兒雙手叉腰,將紅本子丟在茶幾上,隻說了一個字,那氣場已經讓盛夏忍不住跪下瑟縮起來。

“饒命啊。我要是說,我也不知道為毛結婚了,你會信嗎?”她睜著單純的大眼睛,望著徐茜兒,隻期望自己眼中的無辜能有萬分之一傳達給茜兒。

唉,世道如此艱難。

她歎了口氣,顯然茜兒沒有感覺到。隻是用更嫌棄的表情看著她,擺明是不相信她。

這事要是換了她自己,也是不相信的。所以她不怪茜兒,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此刻正在家裏等著她呢。

豐拓。

又是豐拓。

跟豐拓搭上,就沒有好事情。

痛定思痛,盛夏長歎一口氣,剛才的那一切她暫時可以當成過眼雲煙忘記,不想她站在門口,麵對的居然是豐拓的一張冷臉。

心好累。

“我倆的事情就不能有個愉快的解決嗎?先前是怎麽結婚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也去問了,是真的,既然如此我們就離婚這不挺好的嗎?”她無視豐拓的臉色,坐在他對麵。

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大抵是還想著要用語言感化他的。

“你以為,是我設計你簽字的?”豐拓喝了口水,幾近透明的水杯裏,還剩一半的純淨水正晃**著。

這話要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她擺明會冷哼一聲,繼而雙手叉腰,瞪著麵前這人。

結婚的當事人就兩個,她不是自願的,難不成是夢裏跟他結婚的嗎?笑話,真是個大笑話。

可質疑的人是豐拓,她可就不敢這麽囂張了,即使自己是對的。她愣了下,繼而觀察著豐拓的表情,細致入微到一丁點兒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