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慌張的整理著身上的衣物,仿佛最後一絲自尊都被他用這樣異樣的方式給扯碎了。眼眶紅紅的,此刻還有些抽泣。

動手擦掉臉上的眼淚,她不敢也不想看他的臉。

從沒想過,他究竟把她當什麽。

這樣的問題,她自己不也在回避嗎?現在,果然就吃了苦頭。

拉開門,宋朗還在座位上等著,瞧見盛夏從廚房出來又想起剛才那曖昧支吾的聲音,當下就明白了整件事情。

視線越過盛夏身後,望著廚房。隻見門被關上了,擋住了他的視線。

“宋朗,你回去吧,我有未婚夫了。你看過新聞嗎?”盛夏低著頭,不想讓宋朗看到她哭紅的眼睛。

隻是心裏祈禱他沒聽到剛才廚房裏發生的事情。

“我……看了。”即使心裏酸澀,宋朗也明白盛夏的意思了。廚房裏的男人,不用說也知道是報紙上報道的範莫吧。

最終還是拿起那玫瑰花,放到盛夏手裏。

“如果分手,第一時間考慮我吧。”愛的明白,放的灑脫。

盛夏反而佩服宋朗了,和他相比,她簡直是夠婆媽拖延的了。

等她冷靜之後,豐拓已經開車在門口等她了。不知道他是什麽心情,這樣欺負她之後,為什麽還能保持那副冷淡模樣。

她撇了撇嘴,想說話也不知道從哪裏開口比較合適,這樣若即若離忽近忽遠,讓她實在理不清頭緒。

要是桐桐在就好了,她總能一眼就看出問題症結所在。

盛夏不知道她這幅模樣站在門口,是多麽誘人多麽秀色可餐。嘴唇水潤微腫,那耳垂上紅紅的痕跡還在,鎖骨胸前更是一片紅印。

手上還有被豐拓捏過後留下的青紫。

她還真是水做的一樣,皮膚清透嫩白,輕輕一捏就青紅泛紫。這會兒眼底還帶著淚跡,那模樣別說多誘人了。

豐拓當然不會告訴她,他看到的這個景象。

冷淡的仿佛連看她一眼都是多餘。

她哪裏知道他的煎熬,正是發現他居然會做出這樣失控的舉動,這才有了這副情緒。

也不知豐拓跟店長說了什麽,那店長就打發她回家休息,怎麽保證都沒用。盛夏心裏怨著,回去了之後四目相對,更煩心了。

她本來想坐在後座省的兩人互相氣場不對,他又做出點什麽事來,哪知道他的眼神犀利的很,隻盯著她瞧了一眼,她就沒節操的坐在了 副駕駛。

剛關上門,拉過安全帶。

身旁的豐拓就伸手過來,嚇得她慌忙雙手護胸,這可是大白天在馬路上。他可以一本正經的不要臉,她不行。

哪知人家根本不是要碰她的麵團,隻是伸手撩起她的衣服。那纖細平坦的腰身上,赫然是剛才他粗暴肆虐的痕跡。

果然如他想象中那樣,嫩白的肌膚上青紫的令他心驚。

至於他要是再這麽把盛夏推到範莫麵前去,以後留下這樣痕跡的是別人這種想法,還沒有苗頭就被他給掐滅了。

“公寓,還是家?”他冷淡開口,聲音已經不複先前那樣黯啞。恢複了清醒後,他如同紳士一般。

不知,他跟暮雪是不是也這樣。

盛夏望著窗外,想的出神。失落的連眉頭都皺起來。慌忙把衣服拉好,“公寓。”

家裏太大了,到處都是他的味道似牢籠。

座駕啟動,豐拓很快把車開回公寓。

這一天,豐拓仿佛沒事人似的,到了公寓樓下居然又下車跟著她一起回公寓。

她心裏嘀咕著,不敢想剛才在廚房發生的事情,又怕兩人這樣下去,指不定在公寓裏就被他給吃了。

慌亂又煩躁的苦惱著,到了門口才發現,隔壁居然來了個新鄰居。還是她認識的。

“夏夏。”範莫友好的揮手示意,瞧著盛夏眼中全是笑意。

盛夏終於明白,什麽叫做一個頭兩個大。

豐拓沒趕走,範莫又跟著來了。

腹黑的豐先生朝著範莫示意點頭了一下,拿起門卡徑自開門進了公寓。

看的盛夏一陣幽怨,隻覺得兩難。

“你怎麽也..住到這裏來了?”無奈她還得強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付他。雖然範莫並沒有做過什麽令她不喜歡的事,可不知為什麽 ,這段時間她反而覺得,他一直接近她是有陰謀的。

雖然,這隻是她的直覺。

什麽樣的男人,會在明知道這個女人有意中人的情況下,還甘當備胎?她知道自己的體質,脖子上的痕跡這會兒在他麵前肯定會有。

可他連看都不看,隻是依舊笑的沒心沒肺。這個男人城府很深,她下意識的判斷著。

“緣分。”範莫瞧著盛夏,笑意不減。“前幾天沒找到你,這不今天就遇上了。還沒簽約呢。”

盛夏下意識的想起,手機一直在她身邊,他要真的找她肯定不是這樣的說辭。雖然,她也不是很想接他的電話。

“恩,我受了點傷。”

“沒事吧。”說話間,範莫伸手打算撫上她的額頭。

那笑意,她總覺得不達眼底。

閃避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有點掛不住了。又想起剛才在宋朗麵前還那樣說確實不好。不管怎麽樣,她還是躲開點吧。

“這樣吧,合同咱們可以找時間再簽約,畢竟是為這些小朋友些力所能及的事。”範莫盯著盛夏開口,這麽說儼然在告訴盛夏,有付出 ,那些孩子才會有稍微好一點的物資捐助。

“我再想想吧,這段時間事情也挺多的。”盛夏這才感覺,自己這段時間,一直煩惱豐拓的事情,居然已經跟範莫有這麽多你來我往的 事情了。好在,她清醒的還算及時,捐助的事情,跟豐拓講一聲也就好了,犯不著跟他合作。

“下周是你生日了吧,我可是打算參加你生日會的。”範莫表麵並不惱怒,在心裏終究還是因為這一步走得太晚而惋惜著。

與其說他對盛夏有企圖,不如說他對豐氏有野心。也正是原麗莎發給他的那張照片,才讓他確定,盛夏就是牽製豐拓的一張王牌。

胡亂嗯了一聲,盛夏匆忙回了公寓。

此刻才知道,比豐拓更恐怖的人居然是範莫。

她都快要應付不來了。

猛然又想起,下周確實是她的生日。可她從來沒跟別人說過,也就桐桐知道。這範莫連她生日都知道,可見真是對她做足了功夫。

連她一個不擅長動腦的人,都看出來他的異常了。

公寓裏,豐拓正在客廳處理著公司的事情,他看起來,比她想象的還要忙,應該不會在意她的生日吧。

或許,等下周她再隨便找個理由對範莫說一下就行了。

盛夏哪裏想到,一周後,她身上的痕跡恢複的差不多的時候。豐拓還真為她舉辦了二十歲生日晚宴。

凡事商界跟豐家有所交集的人都被通知來參加這場晚宴。盛夏本人,也被豐拓直接塞給了造型師。

她始終沒機會開口問他,在他心裏她到底算什麽。

因為那天下午,他就出差了,一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