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好容易找到個大家都感興趣的話題,居然沒人搭理她。

“剛才他承認了的。”隻得低聲委屈的給自己找台階下。

“暮小姐,電視裏還不夠你耍白癡的嗎?”盛夏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說了。大有撕破臉皮的衝動。這段時間看她一直在她麵前晃,她正 覺得心煩呢。

豐拓會跟著一起來婚紗店,也不是真的想跟暮雪結婚。即使他不願意承認,可他這麽做終究還是為了阿霧。

剛才在外邊,她那副受傷的表情讓他說不出的煩悶。

幹脆拉著盛夏的手,站在範莫麵前。兩個身高相當的出色男人,再次因為盛夏而對峙,不知是她的幸還是不幸。

“你們訂婚誰同意了?”那冷冷的態度,不羈的神色,總算是有了盛夏想看到的場麵。

她跟範莫的訂婚,絕對不是像看他這樣溫水煮螃蟹似的,不溫不火。雖然心裏對麵前這情景暗自滿意,但麵上還是為難的模樣。

“她姓盛。”範莫輕飄飄回了句,顯然不把豐拓的話放在眼裏。

豐拓聽了這話,微微挑起眉。抬起長腿往外走。“阿霧,跟我回家。”

她會走嗎?

她看了一眼角落裏的暮雪,又瞧著身旁的範莫。在大腦思考著她應不應該離開的時候,雙腿已經先一步跟著豐拓往門口走了。

這不科學!

果然被豐拓奴役的太久,她都開始自覺遵從他的命令了。

這樣不好,很不好。

盛夏坐上豐家的車,瞧著豐拓的側臉,再次暗暗鄙視自己,居然這麽不矜持,就跟著他走了。待會少不得又要被他吐槽了。

這次還真是出乎意料,他在車裏給暮雪打了個電話,單方麵宣布分手後,十分正經的瞧著盛夏。

“阿霧,你要跟他訂婚?”認真到連嘴角的佞笑都沒有了。

那眼神真是把盛夏瞧得渾身發麻,連後背都冒著寒氣。“嗯。”許久之後,她才這樣回了一句。

多少對他的感情,都藏在這一句裏。

“你的孩子真是他的?”又是一句質問。

“嗯。”這次想也不想就立刻回答了,快到她自己都心虛了。回答完之後,她低頭看著手。

從四歲長到二十歲,這丫頭說謊的習慣,還是沒變。兩隻手緊張的交叉在一起,他的眸色略略加深。

早先,計劃報複盛家做的種種偏激決定,現在全部都報應到他身上了。阿霧,別說嫁給範莫,這會他連她的一根頭發絲都舍不得給範莫 了。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不勉強。”

他是真的不在乎她嗎?盛夏恨恨的想著,又怨自己非要搞什麽試探,現在心裏七上八下的。他的同意讓她失落,他的一舉一動,都讓她 失落著。

“那很好啊。”

兩人幾乎無意義的對話,在他接下來說出的話裏徹底終結。“你身體太虛弱,等我確定鍛煉好了,就放你訂婚。”豐拓輕聲開口,語氣 中帶著罕有的笑意,不似以往的奸笑。

令她沒來由心跳加速了一下。

霸道的男人,攻略起來,她輕易就淪陷了,更何況這人還是她喜歡了十幾年的豐拓。

可當她跟著豐拓到豐家後院的泳池旁,才明白自己想太多了。

“我們……這”她支支吾吾的,原本想說的話,都在看到豐拓**著上身穿著一條黑色緊身泳褲出現之後,哆嗦著退散了。

他的身材真好,之前兩人親密,她多半是被自願的,雖然最後關頭總是很激動。當然拋開這一頁不提,她還從來沒有好好在光天化日之 下,打量過他。

這麽名正言順的欣賞也就算了。偏偏她還傻乎乎吞咽了一下口水,那模樣,要多丟人有多丟人。

當然這會兒,她實在顧不上別的了。

“什麽……”在看見豐拓的唇動了好幾下之後,她終於察覺到自己出糗了。隻得慌張的後退了兩步,保持好安全距離再發問。

她這麽好得態度,換來的卻是豐大爺的“遊泳”兩個字。

納尼?

遊泳?!

她是孕婦。

不不不,連連搖頭後退著,明明吃了一口冰激淩還被他懷疑,這會兒她要是遊泳,他還不得以為她說了彌天大謊。

“不了,我身體不舒服。”這麽搪塞著,一邊還偷摸往後退著。其實她說的懷孕也不過是個小借口,最真實的原因,是她不會遊泳。

好了,她承認這真的很遜。

所以,她也打定主意,打死都不要下水。

豐拓當然知道她不會水,算上她去國外的三年,其實他一直都陪在她身邊。對她的生理期比她自己還清楚。

在婚紗店裏,上官終於辦了一回正事。給他傳了條簡訊,確認是那天在警察局給阿霧處理傷痕的醫生誤導她以為懷孕了。

他次次小心,哪有可能讓她懷孕,也不過才開了幾次葷,根本不夠。

“嗯。”他如王者般,朝著盛夏步步逼近,那氣勢,那眼神,逼得她節節敗退,實在可怕。

尤其那一聲帶著濃重勾引意味的嗯,他以為他是在演戲嗎?

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她隻得弱弱的開口。“要不你先去吧,我懷孕了,我不能遊泳。”

豐拓哪裏還給她退縮的機會,這幾天上官終於結束了休假,可不就換他休息幾天理清自己感情歸屬了嗎?

抓著她的手,兩人一起就跳入了泳池裏。

可怕可怕,太可怕,上一次掉入泳池她還記憶猶新,兩隻小手圈著豐拓的脖子怎麽也不肯鬆開,一條腿兒胡亂瞪著。

死了死了這下肯定要死了。沒想到她一個青春無敵美少女,居然是被淹死的,她緊閉著眼睛,一雙腿兒在豐拓的身上動來動去。

直到豐先生輕聲在她耳邊開口。“阿霧,我硬了。”

瞬間,她有如石化一般。

白嫩的小腿還圈在他的腰上,就能感覺他某處漸漸露出的形狀。“你你你,別衝動。”這情況怎麽看都不安全,她也想鬆開腿不要繼續 扒在這個冷麵狐狸身上,可她實在怕水。

“你下來。”豐拓輕拍她的臀部示意道。

現在下來不是找死嗎?她信了他才有鬼。“不下來不下來,先把我放到地上。”等她雙腳落了地,這輩子也要繞著這個泳池走。

當然她的信誓旦旦,每次沒幾分鍾就土崩瓦解了,比如現在,她就不得不攀附著人家,即使知道人家有那啥反應。

兩人這樣一番耳病廝磨,別說豐拓有反應,就是盛夏也有了反應,即使她不想承認,碰到他某處的地方好像有了電流一般蘇蘇麻麻的。

渾身都微微熱起來。

真是恨透了自己的反應,隻得咬著唇,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這幅模樣頗為甜美,仿似在邀請他采擷似的,托著她PP的手也就不老實了。他一貫冷峻霸道,揩起油來也那麽正經。

不知情的人如果此刻闖進來,一定以為他是在教她遊泳。就連盛夏也是這麽以為的。直到兩人沒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