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幾乎是下意識的,她立刻搖頭,還不忘把果盤往旁邊收一收。要是讓他知道了上官言跟她的關係,少不得又得鬧出點什麽 事情來。

盛夏不知不覺已經把霍風然當成小朋友了,居然還偷偷糊弄他。

他會相信才怪,剛才明明看見上官言搭著她的肩膀。那小子在豐氏還是比較有名的,跟她這麽親近肯定不是她說的不認識。

到底是拿過最佳男演員獎的人,冷臉下來果然氣氛也冷了幾分。盛夏覺得頗為尷尬,仿佛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兒似的。隻得連忙拿出剛 才藏起來的水果,放在盤子裏送到他麵前去。“他在追求我認識的一個好朋友。”

終於是緩解了他臉上的難看。

要不怎麽說,男人還是要哄得。這不就乖乖的坐在沙發上吃水果了嘛。盛夏暗自鬆了一口氣,幸好他沒再多問。手裏還得忙活著給他削 蘋果,見他吃的很快,總算是放下心來。

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段,加上這樣的親密居然好巧不巧的落在帶著一大群高管巡視的豐拓眼中。她是萬萬也沒想到的。

將水果遞到霍風然麵前的手,不知道該收起來還是繼續舉著了。她也隻是照著經紀人的吩咐,說霍風然不愛吃水果,必須要切成塊一口 一口的喂給他吃。偏偏才這麽做就被他撞見了。

此刻豐拓正站在一眾高管麵前,白衣黑褲說不出的利落帥氣,頭發往後梳理的整整齊齊,無論怎麽看都是無死角的俊美霸道。

衣袖利落上卷,似乎正在做著什麽決斷,眉頭緊鎖,低頭在文件上看著迅速簽字並和身旁的女秘書交流著。

那樣的畫麵落在她眼中,真真是帥呆了。要不怎麽會有認真的男人最帥氣這話。他身後那一種高管正低著頭頻頻擦汗,看來他給予的壓 力真的不小。

霍風然正玩著手機全然沒有感受到周遭的事物,隻是她突然停止了喂食令他不悅的皺起眉頭,順著她的方向就看到了豐拓。

她的眼神太過親密,讓他不由疑惑起來。

等豐拓處理完事情,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霍風然湊近她的手,把蘋果塊咬住了。

“霍先生,你這位小助理上次挑的禮物不錯,我想借她再去幫我看看。”他踱步走到休息區來,說不出的霸道。

隻是這會兒,盛夏臉紅的很,根本也無暇去注意他的眼神。

霍風然終於覺察到什麽似的,起身坐在盛夏身旁。伸出手摟住她的肩膀。“夏夏,你要去嗎?”

動作親昵言語輕浮,也不怕他這麽做會招來多大的緋聞,唇角就輕輕貼在她的耳垂上,真是十分的熱情。

盛夏畢竟是跟豐拓有過更親密接觸的,在他麵前跟任何人親近都是在耍流氓。此時霍風然的親近,哪是在跟豐拓看,分明是在折磨她。

她連忙要躲開,又聽到霍風然淡定的開口。“工資不想要了嗎?對個台詞把你嚇成這樣?”

那是諷刺的話語,簡直就是在嘲笑她不敬業。她隻得忍著,暗自認命今天實在是倒黴。“我尿急,想上廁所。”

既不待在霍風然身邊,也不跟豐拓去。自以為這是兩全的決定,她哪裏知道,這下直接換來的是豐先生滿臉不快,霍風然也不爽了。

要說她招桃花,偏偏又是個笨蛋,每每有這樣的情況也就隻是知道逃避。在衛生間躲了十分鍾,又暗自鄙視了一番,終於是清醒了一點 ,心裏也更加堅定了要跟豐拓斷絕關係的想法。

誰能受得了喜歡的男人三番兩次的勾引自己又一而再的拒絕呢。最起碼她做不到,見麵也覺得尷尬。

到了休息區才發發現這兩人隻是中場休息,等她來了之後又繼續對峙起來。合著她剛才的逃避根本就沒讓他倆錯開。

隻是這會兒確實多了個人,一個她在電視裏見到的女人。

不就是她前幾天看到新聞報道說,跟豐拓用餐的女生,她眼神黯淡了幾分。有些事她可以裝作不知道,畢竟兩人已經漸行漸遠,偶爾的 親密就當做是她的黃粱夢,醒來忘記就好了。

“霍哥,快走了,經紀人打電話來。”她微笑著,嘴角咧著露出潔白的牙齒。全然看不出苦惱。

惹得霍風然又是一陣不滿,這小助理越來越會怠工了。總要讓她逮到一次機會扣她工資。

豐拓皺著眉頭,原麗莎的事情剛水落石出。他才準備動手對付普羅地產,這盛夏總是不讓他省心。左右不過是讓她待在他身邊,這會兒 他到是願意承認她了。

也不管身邊的女人再說些什麽,他邁開長腿,扯著盛夏的手臂。“不想讓霍風然知道你身份,就跟我乖乖過來。”

瞧瞧她,總是不肯好好聽話,非得用上威脅。

跟在他身後走著,也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好像他虧待她似的,也不知暗中為了她放棄了多少想法。

這些豐拓都不會說,隻是走到會議室,坐在椅子上等著她。

盛夏把門關好,深怕這裏隔音不好,他說的話讓霍風然聽到了。又怕隔音太好,她待會呼救都沒個人能聽到,糾結的不行。

再扭頭看,豐拓正經的很,靠在椅子上睨著她的小動作。

“說吧。”她抓著門把,隨時準備要逃跑的模樣,怎麽看都不舒服。

豐拓隻得屈尊降貴,站起身,走到她麵前去。“阿霧。”一開口,就是滿心滿眼的寵溺,捧在手心都怕她飛了似的。

惹的盛夏後背一陣發麻,總覺得他又要幹出點什麽強迫她的事。

“你有什麽就快說,我要趕緊去上班呢。”她催促著,實際上對他要說的話還是很期待,隻是怕又聽到些她不願意聽的。

豐拓期近她,越發感覺這是容易上癮的毒藥,吃過一次之後隻要靠近就會懷念。瞧她這沒良心的模樣。他為她付出了多少,這小妮子居 然這會兒嫌棄他了。

“阿霧,跟我在一起吧。”他說出的話,也許是盛夏最想聽到的了。如果是第一次她開口的時候他同意,恐怕她要激動的幾天都睡不著 覺了。

不至於像現在似的,她平淡的仿佛隻是聽到天氣。說她是作也好,矯情也好。她隻覺得,不管是誰被拒絕了三次又重新開口要在一起, 總是不願意的。

但到底是她想聽的,於是不知怎麽反應,隻能傻乎乎的蹲下身體,抱著膝蓋,眼淚就這麽奪眶而出。

說不出是多委屈,總就是這一刻她忍不住要落淚。

她拚命搖頭,捂著嘴巴頭發也亂了,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兩人間氣壓低迷,此刻交談誰也說不出話來。

豐拓噙著她蹲下的身體,眼中是她讀不懂的意味。“你在拒絕我?”他許久才開口,望著她的臉,聲音多了一絲清冷。

是啊,她在拒絕,她答應了範莫要訂婚的,要求情的。起初搖頭這會兒又變成點頭,看吧,她都不會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