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幹嘛?
很快那頭回了信息。剪短的兩個字,一如他人。
開會。
望著這兩個字,她著實有些憋悶,於是找了最簡單的話題。吃飯沒?
吃了。
這怎麽聊的下去嘛?!
她也隻得收起手機,上次兩人不歡而散之後,他跟個沒事人似的。總叫她心煩。
丟開手機,再打開電視。仔細著不去看八卦,調到個八點檔電視劇台,打發時間總還是好的。
沒一會兒就看到電視下方一行小字,普羅地產總裁公開為裁員道歉。
她腦子一時轉不過來,想了好一會兒,才確定是範莫。他不是在養病嗎?
盛夏拿起手機,才想起自己原先的手機還留在豐家,隻得趕緊換了身衣服,去範莫所在的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範莫顯然是剛道歉結束,正在門口等著她。一身西裝筆挺,真瞧不出生病的模樣。
“總算來了,電話你也不接,我都快去豐家要人了。”他親昵的笑著,揉亂盛夏的頭發。
說不出的親密,盛夏也隻得低著頭。“手機落在家裏了。”弱弱的解釋。
她在心內把範莫當朋友,這樣的動作也不算過分就沒有掙紮。隻是遠處一輛黑色私家車內,豐拓透著玻璃瞧見了這份親密。
她開心的笑著,這樣的笑容很久都沒有對他展現了。
“不要那麽誇張,訂婚我不會跑了的。”算是安撫下範莫,盛夏拍了拍他的肩膀。
詫異著明明是生病的人,卻又很健壯。
範莫開門見山。“公司今天裁員了,我想過幾天可能會破產了,你能幫我跟豐拓那開口說說嗎?”
也不知怎麽開口,盛夏心裏想著,她已經跟豐拓說了,可是他沒答應。
“我會的,你放心。”組織了語言,最後還是說出了想讓他安心的話。
範莫的鼻血突然流下來,她慌忙從包裏拿出紙巾,幫他擦著,想起範世雄在車裏說的話,對範莫更多了些同情。
“明天我們去法國看禮服,是我給你定的。” 他拿著紙巾,嘴角還在微笑。
盛夏應聲,琢磨著護照還被豐拓扣著,怎麽也要回一趟豐家了。
兩人很快道別,範莫的承重好似也傳染給盛夏了,她低著小腦袋,一時不想坐車。朝著豐家別墅方向步行。
回了家,給桐桐發了個信息,那邊居然回了句,注意帶套。這都什麽事兒。
她惱怒的把手機丟回包裏,忐忑著進了門。
一草一木都是她熟悉的,實在心虛,她也隻能踮起腳尖,小心翼翼的往裏邊走。
豐拓赫然坐在客廳拿著筆記本處理公司的事情,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他眼底。
“終於知道回來了。”
冷淡的聲音響起,不管多長時間,她都能記得他的森冷語調。
“阿拓。”她隻得這麽站著,瞧著自己的白嫩腳丫,好久沒有塗指甲油了。粉粉嫩嫩的透著一股健康。
豐拓繼續著電腦裏的事物,仿佛忘記了她這麽個人似的,也不說話。
哼,又是些老掉牙的懲罰方式,換做以前她一定會這麽傻愣愣的站著。
現在她可是老油條了,幹脆盤腿坐下來,盯著他的側臉。算是光明正大的偷看他吧。
他看起來更帥氣了,先前隻是偶爾讓她感覺他是禁欲係霸道總裁,現在已經完全凸顯了這個氣質。
令人一看總覺得牙癢癢,想咬上他的脖子。
隻覺得桐桐發的那條信息,額外燙。她連連甩頭,惱怒自己見到豐拓就想些有的沒的。
他不過是帥了點,酷了點而已。
“回來拿護照嗎?”似乎忙完之後,終於想到這麽個人。豐拓施恩給了句話。
唔,又給他猜中了。
盛夏已經做好了要付出代價的準備,隻是豐拓這會兒顯然沒那個心情。“在你房間桌上,自己去拿。”
這就答應了?!
這麽輕鬆!!
盛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走進了一點,摸了摸他的臉, 確定這是真人,是真的豐拓。
再有疑問也隻得憋著,悻悻的走上樓,打開房門果然瞧見了她的護照。
“阿霧,我等著你訂婚。”
他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她身後,說話間熱氣灑在她脖子上,分外撩人。
盛夏仿佛被點了穴似的,動也不是,站也不是,隻得僵在原地,眼睛盯著她的護照。
“我會給你發請帖的,你一定要去。”嘴硬的開口,說話間還不忘刺激一下他。
豐拓的眼神兒真真是冷然,盯著她嫩白的耳垂,冷靜了幾分鍾最後還是鬆開了手。
“晚上在家裏睡吧,我下午去公司。”
他這麽一鬆開她,又讓她有一種悵然若失。隻覺得跟他在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真真假假好像從沒看穿過他似的。
她那樣拒絕了他,連個反應都沒有,這會兒才察覺,談戀愛真是夠累人的。
桐桐隻是讓她放心跟範莫訂婚,可她哪裏能安心,不說普羅地產破產,霍風然那裏她也有點交代不過去。
下午豐拓果然沒回來,她早早的吃完晚飯窩在被窩裏補暑期作業了。
這期間,豐拓意外的找到了暮雪,曾經的時尚名模,一個月的時間,那明星光環就被打磨的消失殆盡。
“好久不見了。”豐拓依舊是那麽高高在上,此刻兩人在咖啡廳的見麵,無論從哪個細節上來看都不是一類人。
暮雪雖然精心收拾過,但看的出來這段時間為了討生活,著實不出了不少精力。沒想到豐拓居然還會找她,她心裏有點納悶。
又多少有些受寵若驚。“豐總裁找我,有什麽事?”
修長幹淨的手指,輕輕敲擊在桌麵上,他的手十分好看,這樣的動作做起來,更是迷人。“複合。”
兩個字從他口中吐出,讓暮雪也驚了。之前她指使原麗莎對盛夏做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
“你說真的?”她願意,她現在就能收拾東西,重新搬回豐家去。正好租的小套房也快到期了。
豐拓隻是被一幫女人追的心煩,這才想起她來。跟暮雪複合的目的隻有一個,由她出麵去擾亂盛夏跟範莫的訂婚儀式。
在用人這一塊,他從未失手。當然這次暮雪可沒有住在豐家的資格,林素珍也快回國了。
隔天清晨,盛夏就到機場跟範莫會和了。擔心他的病情,一路上都在想怎麽開導他。
也有可能是難得一起出國,範莫心情不錯。期間還給她變了個魔術。
等到了遠在法國的莊園,盛夏才大概知道普羅地產多有錢。相比之下,對豐拓的資產也算是有個大概了解。
“這處莊園也快抵押了,在這之前先帶你來度蜜月了。”他輕笑著開口,走在盛夏前邊帶路。
古老的莊園,灰色的牆壁上爬滿了碧綠的爬山虎,空氣中仿佛還有花草香氣。一個連空氣都那麽浪漫的地方。
她四處張望著,跟在範莫身後。“稍晚設計師會帶著禮服過來,先跟我去用午餐吧。”
“哦。”她隻得傻傻的跟著,餐桌上看著範莫表現紳士禮儀,幫她切牛排,幫她倒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