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是江南省省會,長三角地區,經濟中心。

這個城市的房價,已經穩居一線城市的行列。

蘇家的宅院,就在這秦淮河邊,寸土寸金之地。

看它的占地麵積,就足足幾千平方米,是幾進幾出的宅院,比沈家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外牆體重新修葺過了,白牆黑瓦,雕龍畫鳳,看起來氣派非凡。

最妙的是,蘇宅的旁側,正是汩汩流淌的秦淮河,風景可謂是一絕。

可以確定一點。

沒有雄厚的資本實力,根本是住不起這樣的房子的!

“在過去的時候,這是一個大臣的府邸,後來輾轉幾手,賣給了我們蘇家。”蘇佩雲淡聲解釋道。

或許這是真正的有錢人,她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驕傲自豪,隻是像平常聊天一樣。

秦風下了車,看著那潺潺流淌的喝水,忍不住道:“秦淮河的景色真不錯。”

“確實很美,怪不得能出秦淮八絕呢。”孫青山點頭稱是。

“哦?想不到你也喜歡美女?”秦風瞪大眼睛道。

孫青山老臉一紅,解釋道:“秦小友說笑了,孟子雲: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不能例外。”

“人不風流枉少年,孫老還是老當益壯啊。”秦風調侃道。

蘇佩雲聽得是一個頭兩個大。

都快要到家門口了,這兩人不進去幫忙看病,卻對秦淮河評論上了。

秦風將車開到了蘇宅的門口,還沒有來得及進去,就被門口的兩名保安給攔了下來。

“停車!這裏是私人府邸,不得入內。”

其中一名保安開口,語氣有高高在上的冷漠。

秦風通過窗戶看了一眼,就清楚這倆保安是練家子,手上有點實力。

不等秦風開口,蘇佩雲就打開了側窗,探頭說道:“是我,開門!”

那倆人看了看蘇佩雲,眉頭微皺。

“你是誰?”另外一名保安問道。

聽到這話,蘇佩雲差點就炸毛了。

自己是蘇家大小姐,這兩人不認識她,竟然還質疑她的身份?

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蘇小姐,你該不會是誆騙我們吧?這裏真的是你家?”秦風懷疑的看向蘇佩雲。

蘇佩雲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推門下車。

她對著兩名保安,就是一頓訓斥。

可是,那倆保安卻依舊那麽冷冰冰的模樣,根本不認識蘇佩雲的樣子。

“你們真是反了天,我倒是看看你們誰敢攔我!”

蘇佩雲在秦風麵前丟了麵子,腦袋一熱就準備衝進去。

那倆保安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手下意識地就按在了腰間。

在他們的腰上,都佩戴著電擊棍。

“好了,不要鬧了。”

秦風來到了蘇佩雲的身邊,扯了她一下。

“別碰我,我今天饒不了他們!”蘇佩雲怒氣衝衝的喊道。

秦風二話不說,直接拉著蘇佩雲上了車。

“你到底要幹嘛?這是我家,我教訓人你也要管?”蘇佩雲氣的胸口劇烈地起伏。

“教訓人?你確定人家認識你?要不是我下去的快,你都被人家給電倒了。”

秦風指著那倆保安手裏的電擊棍。

“我這就打電話,讓人出來接我。”

蘇佩雲這才冷靜了下來,直接拿出了手機,翻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幾句話後,隻見蘇佩雲放下手機道:“等一下會有人來接我們。”

秦風沒有說話,而是打量著四周。

就在這時,忽然蘇宅內傳來了陣陣奇怪的聲音。

這聲音像是吟唱,又像是哭泣,更像是從喉頭擠出的慘叫……非常地滲人。

就算是大白天的,也給人陰森森頭皮發麻的感覺。

一旁的孫青山皺著眉頭道:“我怎麽聽到有人在招魂?”

“招魂?那是什麽?”蘇佩雲詫異的問道。

“別說話,仔細聽。”秦風說道。

蘇佩雲隨即停止了說話,凝神聽了起來。

果不其然,遠處的院子中傳來了若有若無的招魂聲,還能聽到魂歸來兮這種語調。

就在這時候,一個穿著唐裝,發虛皆白的老者背手走了出來。

“福伯,我在這裏。”蘇佩雲急忙探出頭去招呼說。

老頭看到蘇佩雲,腳下的速度更快了。

“大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家裏人都擔心你呢。”福伯見麵就說道。

“福伯,這倆保安是新來的?他們竟然堵著不讓我回家!”蘇佩雲不滿地說道。

福伯苦笑著道:“這是你小叔安排的人,說是擔心你父親的事情泄露出去,所以這才進行大換血。”

“那招魂呢?家裏出了什麽事情?”蘇佩雲問道。

“大小姐,你進去就知道了。”福伯歎了一口氣道。

他看了一眼秦風二人,忍不住問道:“這二位是?”

“他們是我從江淮市請來的名醫,是替我父親看病的。”蘇佩雲在一旁解釋道。

“嗯,那就隨我進去吧。”福伯歎息一聲。

他眼眸中劃過一抹無奈和彷徨。

秦風將這眼神看在眼裏,心中忽地咯噔一聲。

莫非……他們還是來遲了?

有了福伯引路,那兩名保安也不敢造次,乖乖地放行。

他們順利地把車開到了院子內。

一進院門,秦風就感受到了蘇宅的氣派指出。

巨大的假山,噴泉,還有一株生長了好幾百年的銀杏樹。

隻要你能想到的最豪華的中式庭院風格的裝飾,在這裏都能找得到。

隻是,院內四處掛著晃眼的招魂幡,有點大煞風景。

而且,那招魂的鈴鐺聲和詭異音節,也越來越清晰了。

這蘇家的院子幾進幾出,這最外麵的別院被改成了車輛通行的地方。

再往裏,才是蘇家真正的庭院。

穿過幾條走廊,秦風等人才算是看到了院子中的一切。

卻見旁邊有不少人站著,看他們光鮮亮麗的穿著,應該都是蘇家的人。

至於府中的下人,都是遠遠的站在走廊內,不敢逾越到院子中。

院中有一個戴著高頂帽的法師還有四個童子,在那邊煞有介事地做著法事。

而在床鋪上則是躺著一個中年人,滿臉英氣,眉宇中與蘇佩雲有些相似。

此人應該就是蘇佩雲的父親了。

隻是通過遠觀,秦風便發現蘇佩雲的父親胸口位置有輕輕地起伏,還能聽到微弱的心髒跳動聲。

既然人沒有死去,為何要招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