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易雅馨說的那個地方離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小鎮不算很近但也不是特遠,也就三十多公裏的距離,一個叫羊片兒的小鎮。沒錯,花非霖並沒有指認一個偏遠的小山村或者是什麽山窩窩作為會合的地方,而是一個小小的鎮子,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在大家的預料當中,現在的花非霖應該如同喪家之狗一般惶惶不可終日,可沒想到人家似乎根本就不是那麽一回事,同手下人商定的地方照舊是處在小鎮之上,雖然這個叫羊片兒的小鎮在地圖上都找不著。
臨行的時候,有宗教聯盟的精英們建議著說不能一棵樹上吊死,也不能就憑著他們這一路人馬前去碰運氣,應該要發動國家的力量,究社會之底氣來追緝花非霖這一危險份子。顯然這位精英似乎並不是很懂現在社會上的法律,雖然眾人都知道花非霖是個壞人了,但是沒有太有力的證據,憑他們的力量根本就難以實行這個方案,而就算是真的實施了這個方案,以著花非霖的手段,恐怕那些普通的警察還沒有近身就已經危險了。
釋為等人還是沒有采取這樣的方法,這不是普通人普通警察能夠吃得開的場麵了,貿然的指使警察們行動隻是平白的將他們置之於火盆之上,而且以著花非霖的心智手段,能夠選定這麽一個地方,那肯定有他的道理在裏麵,釋為等人可不希望引爆一個大火坑,所以還是國家的歸國家,宗教的歸宗教吧。
不過釋為還是和宗教聯盟的各理事們聯係了一番,大家也紛紛認同釋為等人的做法,要是真的弄得一發不可收拾,那麽對整個社會而言也不是一件好事,要是能無聲無息的將花非霖給解決給帶回去,那方顯示出大本事來。
釋為等人走的時候還讓一幫年輕的弟子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話說現在他們這麽多的精英弟子在,儼然是一個言傳身教的好機會,但是釋為等有限的幾人還是費盡了大力氣將這樣一幫年輕弟子們給打發了回去,不是別的,隻是他真的覺得他們這一趟雖然表麵上看來勝券在握,但是實際上誰也不曾知道到底麵對的會是什麽,現在去了這麽一幫精英弟子,可不敢讓年輕弟子們也貿貿然的闖過去了,不然丟了道統那可就真的無顏麵對各宗派的列祖列宗了。
總而言之,當釋為等宗教聯盟的精英弟子們踏上前往羊片兒小鎮的客車的時候,已經整理好了許多的東西,最重要的是將一幫年輕人給丟在了當地,讓他們自己回去,眾年輕弟子們雖然心下裏有些不滿與鬱悶,但是最終還是聽從了釋為等人的半勸慰半命令,集結在了一起,踏上了歸家的旅途。
眾年輕弟子雖然心裏有些鬱悶,但是能又回到門派見到熟悉的人與風景,還是讓他們一個一個的很是興奮,當然,其中得排除掉失魂落魄儼然失心瘋的朱令。朱令倍受打擊以來,整個人仿佛與世界隔絕,癡癡愣愣的,別人同她說話,她總是抬著頭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對方,仿佛對方是白癡一樣,如是數回,雖然眾年輕弟子心裏很是可憐這個可憐的女人,但是卻也都一個一個的遠離開了朱令。而朱令則整天的躲在房間裏麵,連吃飯都是有人將食物送到她的身前,以至於朱令根本就不知道易雅馨的到來,也許易雅馨的到來會刺激到朱令,讓她回憶起曾經的那次約會,但是如果朱令影響到了花非霖的計劃,也許朱令在不知不覺中就被花非霖給害死了,所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所以當朱令被眾人半陪護半押送的拉扯上車子的時候,旁邊看到朱令那癡傻的表情以及成熟嫵媚的外貌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的鬱悶的感慨一句:“為什麽竟然是個神經病”
且不提朱令等人踏上了歸家的旅程,宗教聯盟的一眾精英們心情複雜的都已經踏上了前往羊片兒小鎮的客車。三十多公裏的路程不遠不近,一個小時足以,但是眾人心中還很是忐忑。畢竟雖然易雅馨將花非霖的那個監視她的人給困在了陣法裏麵,但是一夜過去了,誰知道花非霖有沒有察覺到有什麽異常而突然的離開啊,現在最為不利的條件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這地方花非霖無比熟悉的很,純屬於本土作戰,根本就不是他們這幫外來人所了解的。
在司機的帶領之下,很快的眾人就來到了這個羊片兒小鎮,小鎮之上很是安詳和藹,可以看得出很少有外人突兀的闖入到這個小鎮子上來,那些行走在小鎮子之上的居民們很是興趣的看著這些突然闖入了他們寧靜的生活的陌生人,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這情況讓宗教聯盟的一眾精英們感到很是被動,原本以為一個小鎮怎麽說來他們這十多號人參合進去也並不會顯得突兀,他們原本準備著到了這裏之後然後就分散開來的,沒想到這個小鎮實在是太小了,小到就隻有一條短街,街道兩旁的當地居民們坐在店子裏麵聊著天不時的衝著他們指指點點的,現在宗教聯盟的一幫人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花非霖會挑選這麽一個地方了,這個地方的居民彼此都十分的熟悉,人來人往也都是鄉裏鄉親,別說是十多個陌生人,就是偶爾的一兩個陌生人也是如同夏日裏的螢火蟲一般耀眼無比。
宗教聯盟的一眾人有些傻了,不知道該怎麽辦是好,他們從來沒有預期過這樣的場麵。他們在路上計劃好了,到了地頭誰負責什麽誰又負責什麽,可是到了這兒一下車,好家夥,根本就不用負責什麽了,完完全全的亮相在了諸人的眼皮之下了,宗教聯盟的精英們可不會傻到以為這麽多的人這麽多雙眼睛,就沒有一個人一雙眼睛是屬於花非霖的眼線的。
“他娘的,這個地方怎麽是這樣啊,花非霖這鳥蛋還真是狡猾呢,看樣子我們是暴露了。”一個宗教聯盟的精英如是說道,這些天與著這一幫宗教聯盟的人在一起,他努力的隱忍著自己的脾氣髒口,可是此刻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忍不住的就爆了個粗口。
此刻卻是沒有人理會這個精英弟子的粗口了,大家都憂心忡忡的看著釋為大師虛機子道長等高人們,卻是一籌莫展了。他們畢竟不可能以抓捕花非霖作為他們的事業,他們必然會要離開回去的,可是想著有這麽一個手段無比歹毒又能隱忍潛伏的主暗藏在某處,誰知道他會什麽時候挑選誰來咬上一口,想著那幽藍的火焰,他們心裏就不由的犯嘀咕。
眾多精英弟子將目光投向了中間的釋為大師以及虛機子道長,希冀他們是不是有什麽好的辦法。可是釋為與虛機子麵麵相覷,卻是一臉鬱悶,此刻他們也是盲人摸象,哪裏來的什麽方法呢。
易雅馨的心裏冷笑了一番,就憑著這些念經誦佛打坐修煉都弄得有些傻了的人還想著要與他花非霖做對,簡直就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易雅馨的臉上卻是流露出了遲疑的色彩來,一直有那麽幾個人偷偷的瞥看著易雅馨,此刻見到易雅馨臉上露出似乎有話想說卻又不好說出口的樣子,連忙柔聲的說道:“易姑娘,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好點子?要是的話,說出來大家計較計較啊。”
一席話讓眾人的目光匯集在了易雅馨的臉上,釋為大師的臉上露出淡然的笑容,輕聲說道:“易施主有話但說無妨,此刻我等都是措手無策,如果易施主能想到好的方法那真的是感謝佛祖了。”
易雅馨微微的咬了咬嘴唇,這樣的動作讓周圍不少愛慕暗戀她的人一陣心跳加速,易雅馨猶豫了一會說道:“釋為大師,我也不知道這個方法有沒有用,不過我想既然我們找不到其他的方法,不妨就試探一下。我們幹脆的挑明了找街邊的商販問一下,看看他們知不知道花非霖藏身在何方,這個小鎮如此狹小,而且街坊鄰居都是相識的,我想他們應該會知道花非霖身處的地方。”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這個方法呢易雅馨小姐真實聰慧啊”頓時有宗教聯盟的人在一旁讚歎著說道。
“可是,說不定花非霖他是偷偷摸摸的溜過來的,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亦或是花非霖讓人下了封口令了,不讓眾人泄露他的行蹤,這也是說不定的啊”有讚同的自然就有反對的了,宗教聯盟的這幫精英弟子中還是有幾個女性的,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了,但是麵對著易雅馨如此的受到眾多男弟子的推崇她們還是覺得很是不爽的,此刻找著機會了,連忙跳將出來反駁著。
“這個簡單,我們找個人問一下就清楚了。”易哲雖然對易雅馨心裏總是覺得有些怪異的感覺,但是麵對著有人挑釁他的堂妹,作為堂兄他還是第一時間站了出來。
易哲走進街邊的一家小店子裏麵問了起來,這小鎮地處比較偏遠,人們之間也保留著那種質樸的感情,遠不比大城市裏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聽到易哲的問話,那店主很是熱心的替他指點起道路來了。感謝普通話推廣者,雖然那店主的普通話有些怪異,但是總算是交流起來並無大礙,而店主早在這一幫陌生的外地人出現在小鎮之上的時候就已經很是感興趣了,指點方向之餘也不免有獲取談資的嫌疑,一直追問著一群人找花非霖的目的,還大聲的說著花非霖的好話,這讓原本對花非霖滿腔憤怒的易哲臉上都有些抽筋了。
好不容易擺脫了熱心店主的熱情招待,依著店主的架勢,很有可能還想著要帶領著這一群自稱是花非霖的朋友的人早上他家門去呢。易哲可不想惹這樣的麻煩,到時候一上門,與花非霖一打麵,然後兩方鬥得個龍爭虎鬥,那不擺明了自己是在欺騙眼前的這個店主麽。
易哲連連推脫了店主的熱情招待,然後小跑著來到了宗教聯盟的人群當中,看到他那興奮的臉蛋,眾人也是明白了此去肯定大有收獲,一個個臉上也洋溢著激動的情緒。易哲對著眾人說道:“別說,花非霖還真的就在鎮子裏麵,在小鎮最裏麵的一個小莊園裏麵,那店主很是熱心的告訴了我那個莊園的特色。”
虛機子道長等了半天了,都有些煩了,連忙對著易哲說道:“那還等什麽,我們先走吧,以花非霖的眼目,不定我們已經被他發現了,現在趕過去的話說不定還能撞見他,要是再遲上一會,說不得他又溜走了。”
易雅馨眼睛裏精光一晃而過,但是卻並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一群人已經迅速的登車朝著易哲指定的方向馳騁了過去。
這一片小莊園其實非常的容易找到,因為在這附近的地方就這一幢類似於別墅的房子,外麵用著高高的圍牆將這裏遮掩得嚴嚴實實的,從外麵看根本就看不到房子裏麵以及後院的情況了。對於花非霖擁有著這樣的一棟房子,一堆人很是吃驚,以前花非霖在眾人麵前亮相的時候總是那樣一副樸素甚至是寒酸的樣子,沒想到背地裏竟然還有著這樣的一套漂亮的房子。其實別說是他們覺得驚訝,就算是白翼站在這裏,他也會大吃一驚的,他從來都不知道與他朝夕相處的師父竟然還有這麽一處產業,雖然地處比較偏遠,但是僅從外觀上看來,這棟房子的造價也不會太低了。
小莊園是沒有大門的,原本的大門已經被取了下來,看的眾人一陣愕然,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其實卻隻是花非霖往日裏為了不顯得自己與大眾有著隔閡,也是為了表明自己的家其實眾多鄉鄰隨時可以前來遊玩,所以才特意叫人給拆掉的,隻是沒想到如此一來卻是方便了宗教聯盟的這幫人。如果真的大門緊鎖,又
叫不開門的話,當著附近居民的麵他們還真的不好理直氣壯的砸門而進,畢竟花非霖在這裏的人氣看樣子想當的高,而且鄉裏鄰間的都比較排外,遇到事情肯定是要幫著自己鄉鄰的,不可能眼巴巴的看著一眾人亂闖入花非霖的家中。
在一群鄉鄰們好奇的眼光中,釋為等一群人來到了花非霖的房前,雖然表麵上看去並無異樣,但是大家都已經渾身戒備了。釋為大師輕輕的敲了敲門,房間裏麵很是安靜,沒有丁點聲音,釋為正待要繼續敲門,一旁的虛機子手上運著氣力那麽一推,隻聽一聲沉悶的響聲,然後大門就打開了。
一眾宗教聯盟的精英們謹慎的走進了房間裏麵,房間連忙卻是一片安寧,沒有見到一個人影。很快的,分散開來尋找的精英們就有了發現,臥房裏麵一片狼藉,衣櫥書桌混亂無比,顯然是倉促之間逃離沒有來得及收拾,而不久又有人前來報告發現房間裏麵的茶水依舊溫熱,顯然花非霖是剛剛離開這裏,最讓眾人鬱悶的是並沒有發現楊木衣的行蹤。
很快的清查了一番,眾宗教聯盟的人匯集在大廳裏麵,看著釋為與虛機子這兩個大頭,等候著下一步的命令,這次並沒有找到花非霖,讓眾人有些失望,不過看蹤跡來說顯然花非霖離開的並不是很久,想來現在出去尋找的話應該還是能夠找到他的蹤跡的。
釋為對著易哲說道:“易哲施主,你先去打聽一下周圍的鄉親們有沒有看到花非霖的行蹤?我們再繼續在這裏仔細的尋找一番,看能不能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後一句話是對著眾精英們說的,雖然有著一些證據可以證明花非霖與無法功教的關係,但是如果能夠找到更多的東西將它擺放到世人的麵前,那麽少了當地人的支持的話,對他們的行動還是會有很大的幫助的。
一眾人還在房間裏麵清查著,易哲很快就跑了回來,他的消息大出眾人的意料,周圍的鄉親們並沒有看見花非霖的離開,他們確定不久之前見到花非霖在房中,同樣確定沒有見到花非霖的離開。釋為大師愣了一下之後,仔細的一間一間房屋查找起來了,易哲也仔細的找遍了一些角落,看能不能找到被遺漏的地道通道之類的地方。
逐漸的,眾人也耳聞了這個消息,大家的興致更是高亢了,雖然花非霖可能用著他的武功避開鄉鄰的耳目遠遁了離去,但是也有可能是一時來不及逃離,隱藏在了這個小莊園裏麵。
但是眾人將房子尋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任何的東西,不由的大家有些失望。
易雅馨推開後門,一股清爽的空氣撲麵而來,帶著濃厚的大地清新的氣息。眾人不由的望了出去,隻見後院空地之上青草隨著暖風搖曳著,還有幾棵大樹挺立著,一派安詳的氣氛。釋為大師的眼睛掃向後院,當掃過一個角落的時候,不由的眯了一下。
狀態不是很好,頭有點痛,斷斷續續寫完的,以後有時間再來更改了,不暢處,請書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