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吃了個半飽,許禾安摸了摸肚子,已經有了一點點小肚子。

她深呼吸著看著周圍,發現大家幾乎沒有人在周圍,反而全部聚集在了顧聞舟身邊。

無數女人就像是把自己當做商品一樣推銷著。

有些自願想要攀高枝,畢竟蘇曼這個例子在前麵,有些是強迫自己討好。

她思索著,一會兒怎麽過去,還有怎麽討好。

忽然,一個長相可愛陽光的混血男生走了過來。

他極為熟稔地擁抱了一下,甜甜叫著。

“師姐,我爹地說的果然沒錯,你也在這邊。”

許禾安鬆了口氣,她就知道那個老爺子不會這麽狠心,讓她一個人過來承受這些事情,當即也揚起笑臉。

“安德文,你來了啊,真好……你是為了……”

許禾安忽然透過男生看到了朝著這邊走來的顧聞舟一行人,立馬閉了嘴。

顧聞舟走到了她身邊,神色淡漠,果然表演的就像是從未見過一樣,渾身都是一股生冷的氣場。

他斜睨了一眼,對著安德文說著,“有事兒?”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看過許禾安一眼。

安德文笑著露出兩顆小虎牙。

“神秘的先生您好,我的爹地讓我向您問好。”

“然後?”顧聞舟唇角勾起一點淺淡的弧度,似笑非笑著,似乎也在思索。

許禾安微微蹙眉,這是在威脅嗎?

安德文嘿嘿一笑,撓了撓頭,他原本想要說別的,可是想起來他爹地的叮囑,要在外人麵前裝作不認識師姐,隻能改了口。

“我們委托了許小姐作為這次活動的交接人,我先走了,許小姐,接下來的事情希望您能完美解決。”

說完,安德文衝著她眨眨眼,露出調皮的一笑。

許禾安當場石化了,合著難道不是來幫他撐腰的,反而是來點播她的?

“告訴你爸,讓他放心,如果有時間……我請他吃飯。”

許禾安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得往出蹦。

長這麽大,除了在麵前這個狗男人身上吃過虧,她還沒有什麽時候這麽憋屈過。

偏偏安德文聽不懂她的威脅,還真當做要請吃飯,立馬點頭。

“好的,等我爹地回來,我會安排。”

說完,這個臭小子就連忙跑了。

許禾安想要去追,忽然感覺到周圍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顧聞舟眼神戲謔了一瞬間又恢複了高高在上。

他瞥了一眼,目光在許禾安的胸口停頓了一下,輕笑著開口。

“許小姐,麻煩讓開,你……擋路了。”

蘇曼見顧聞舟對她的態度不佳,聯想到當初許禾安出國並不光彩,言語中帶著刺,劃清了界限。

“安安,你回來了,雖然你是聞舟的妹妹,但是……這裏是商業聚會,我們……不能論情分,先讓開吧,如果有需求,可以和我說的。”

許禾安要被氣笑了,麵前表情依然不顯,側身讓開了地方,皮笑肉不笑地回應。

“知道了,多謝蘇小姐。”

她站在一邊,看著顧聞舟身邊跟著一群人,自己被排擠在外,說不清是什麽滋味,不知道是由於被他排擠,還是覺得初入商業感覺到的無所適從。

林楓在人群中回頭衝著她眨眨眼,示意她跟上。

許禾安跟著點頭,她知道這次來,至少她不能甩臉子,還要討好,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許禾安剛要走,電話響了,安德文出了門,後知後覺覺得剛才師姐是生氣了,連忙打了個電話詢問真假。

“師姐,你又生氣了?”

許禾安嗬嗬一笑,本來快要下去的火氣,現在立馬爆炸了。

“我隻能告訴你,如果……你和你爸來了,我一定讓你們有好果子吃。”

那邊果然還是沒有聽出來威脅,但是他轉述過去,讓那個老頭子知道就好了。

“掛了,這邊還有事情。”

許禾安也懶得浪費時間,自然走出這一步,那自然就要開始工作了。

安德文還在傻笑,“好,辛苦師姐,等你結束了,我們一起吃好果子。”

許禾安:……

她有一種一拳頭砸在了棉花上的無力感。

剛掛了電話,身後傳來男人的笑聲,許禾安回頭,看見了霍景正看著她笑。

許禾安後退了一步,麵色平靜,還這些謹慎,“霍景哥哥,你還沒過去嗎?”

“嗯,上了個洗手間,不是故意偷聽,而是……”

霍景意有所指,他手上的珠子又換了一個。

許禾安回頭看到自己身後就是唯一通道,當即有些不好意思。

“對不起,對了,這個珠串還給你。”

三年前,她走的忽然,這個珠串就一直放在了屋內盒子裏,現在才算是物歸原主,最主要的是,她不希望這個男人因為這個借口,每次和她搭話。

霍景低頭看著那個陌生的珠串,思索了許多才想起來這個到底是什麽,恍然大悟,“有心了,許妹妹,進去吧,今天……我們可是幫不了你。”

“嗯,兩位哥哥的袖手旁觀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許禾安也不是個甘心吃虧的人,現在雖然不能報複,損他兩句還是可以的。

霍景這個人……似乎總愛搞一些陰溝的手段。

“是嗎?難道是許妹妹不喜歡?”

霍景忽然靠近,上挑的狐狸眼中透露著算計和精明。

他眼中隻有興趣,就像是獵人在抓捕心愛的玩具一樣。

許禾安的鼻尖縈繞著檀香味道,她抬起頭對視。

“不喜歡,霍景哥哥,下次送我東西……我還是希望你能投其所好,我這個人不喜歡驚喜,時間要來不及了,先進去吧,否則,我哥就要故意為難我了。”

對於霍景這種人,許禾安不想成為朋友,太危險了。

霍景笑了,今天第一次真心實意的笑,他帶上了許禾安遞過來的珠串。

“我懂了,今晚的許妹妹很是好看。”

男人不再偽裝,率先一步走了過去。

許禾安在他的身後,揮了揮手,散去空氣中屬於那個男人的味道。

天天求神拜佛,還不知道心眼到底有多黑……

許禾安等了兩分鍾,也跟著過去,她沒想到這個商業宴會裏麵竟然是類似於酒吧的包廂,一個攝像頭也沒有,隻有層層安保。

似乎這裏發生的事情完全不會被外界知道,當人覺得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