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思齊手足無措,小眉擰緊的時候,一聲低沉而渾厚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你們剛才發生的事情我聽說了,我相信不會是慕思齊——同學。”
池景天與孫齊亞同時出現在了後台,而說話的是池景天。
剛才對質的女生退到了一邊,不敢繼續質問了。
“這事我會調查清楚,在沒清楚之前,我不希望有任何的誹謗出現。”
他話鋒一轉,繼續道:“既然是我交給她的,那麽,不管如何,隻要將開幕式辦好便行,其它不過為次要,嗯,今天公司內部的慶功宴,你們也一並去吧,我會讓司機準備好車。”
眾人雀躍,而裙子被剪的事件,顯然被內心的喜悅給衝淡了。
“謝謝池總。”
有一個人道謝後,眾人也都跟著道謝。
孫齊亞好笑的瞧了眼池景天,小聲咕噥一句:“你有這個必要嗎?”
在他看來,根本沒必要,內部宴會基本都是高層,為了一個女人而破例,簡直讓他不敢相信。
不過這也足以說明,慕思齊現在在池景天心中的地位了。
池景天當然是聽到了,但是並未回答,而是上前,對慕思齊道:“你也收拾一下,跟我一起過去。”
其實他過來本就是為了邀請慕思齊宴會,但是,一開始並沒打算叫上這些人。
直到聽見眾人的議論後,他才臨時出言解圍。
慕思齊心裏一暖,鼻尖突然發酸,而眼角也發澀,就算被所有人誤會都沒關係,她都可以一笑而過。
但是,池景天那句我相信,讓她心陡然起了波瀾。
這話也讓她清楚,原來,她並不堅強,也有顆玻璃心。
強忍著快要落下的淚,她垂下眸子,不想讓池景天看到她此刻的模樣。
“今天你的表現很好。”池景天好似將她的內心都看了個透徹,“齊亞說想跟你談談今後合作的事情。”
很自然的,他伸手,將她蔥白的小手握在了手掌之中。
“走吧,趁現在我還有些時間。”
孫齊亞一臉詫異,半響後才反應過來,一頭黑線,跟了上去。
什麽今後的合作,他可還沒這個想法。
直到三人離開後,眾人才從驚愕中緩過神,孫齊亞竟然都找慕思齊談今後合作的事了,太厲害了,簡直讓人羨慕啊!
唐雨柔一臉的怒意,冷冷的哼了聲,惡毒的目光掃過眾人。
“我看她是一早就算準了,想要奪得孫齊亞的目光,所以才會剪掉你們的裙子,哼,傻子般的被人擺布了,還在哪兒豔羨個屁。”
話雖有些重,但讓人從那種雀躍中轉醒。
不少人開始附和,詆毀慕思齊來。
薛半晴不幹了,爭了幾句,卻差點沒被眾人的唾沫星子被埋咯。
沒辦法,她也隻能哼了哼,轉身離開。
慕思齊與兩男出了後台,徑直被池景天給拽到了車前。
手指好似還殘留著他的溫度,一顆小心髒如懷揣小兔,蹦跳不止。
池景天抬眼,睇著孫齊亞。
“你自己開車去。”說罷,便上了車。
見慕思齊杵在哪兒發愣,微微擰眉,打開車窗:“還不上車?”
慕思齊從心悸中驚醒,攥緊小手,斂了斂思緒:“呃。”
拉開車門,她故意坐到了後排,不敢與之對視。
池景天隻是淺淡的睇了眼,並沒多說,驅車離開。
留下的孫齊亞一臉哭笑不得,暗罵一句有異性沒人性後,才無奈的給經紀人打了電話,讓她來接。
剛一轉身,卻撞上了軟乎乎的物體上。
“哎喲——”薛半晴被人噴了一臉,現在心裏正不爽,卻又撞到在地,驚叫一聲爬了起來。
“你沒眼睛啊!靠!”她怒吼一句,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抬眼一瞧,那雙燃火的憤怒眼神立馬變為驚恐,咬了咬下唇。
鄒了鄒鼻頭,底氣不足,聲音也小了不少:“就這種瞎子,還跳什麽舞!”
剛一脫口,她就後悔了,慕思齊早就說過,讓她說話一定要想好了再說,現在好了!呈口舌之快,估計是得罪了孫齊亞。
小臉一白,就算如此,氣勢依舊不減,佯裝很硬氣的瞪了孫齊亞一眼,然後轉動發顫的小腿,離開。
孫齊亞被罵的莫名其妙,左手撫額,勾唇,蒼白的麵色顯得極為妖治,瞧著薛半晴發顫的小腿,笑容越揚越大。
當然,這不過是一個小插曲。
宴會上。
被邀約而來的小女生們嘰嘰喳喳的,原本沉悶的宴會反倒因為這,多了幾分靈動。
池景天將她帶來後,隻是讓她跟在他的身邊。
周旋與個大人物之間,款款而談,淺淺而笑,帶著疏離與矜貴,遊刃有餘。
慕思齊知道,他是想教點課堂之餘的處世之道。
偶爾遇到一些池景天認為值得接觸的人,也會將她介紹給他人。
她心裏多了一份感動外,還有一份莫名的悸動。
他的談笑風生,總會吸引她的目光。
這是以往不曾出現過的情況,垂下眼瞼,她眸子清幽。
直到宴會結束,她才道謝後離開。
來到外麵,她打車離開。
看著外麵的街景,她苦笑一聲,為自己能有那種想法而感到可笑。
池景天不過是將她當成一個可以解饞的花生米而已,而她竟然當了真。
收斂思索,她將心思都沉靜了下來。
此刻,宴會上,池景天叫住了唐雨柔,深邃的眸子流轉著冷厲的光,讓人不敢直視。
就這麽一眼,唐雨柔就好有種被看穿的錯覺。
小心髒一顫,垂下了頭,咽了口唾沫:“池教授,有什麽事嗎?”
池景天聲音低沉寡淡,薄涼的沒有絲毫感情:“你今天做了什麽應該比我清楚,給你一天的時間消除對慕思齊所有的誤會。”
唐雨柔聽到這個,心就更加驚顫了,雙手攥的緊緊的,手心都沁了一層薄汗。
不過一想到自己要去解釋,心有不甘。
“我不知道池教授在說什麽。”
池景天挑眉:“如果你將這些小門道用在練舞上,也許會有所作為。”
這算是提點,接下來話鋒一轉,變得淩厲起來:“如果不清楚,我可以拿出證據,交由律師處理,你想用那種方式解決?”
唐雨柔麵色蒼白,冷汗沿著額頭低落。
咬了咬牙,想要辯駁:“池......”
還沒開口,就被池景天給打斷:“如果不是與王校長有交情,我不會跟你多說這些。”
不管是真有證據還是假有,依照唐雨柔閱曆,根本不足以與之窺探清楚。
小心髒撲通撲通的猛跳,亂了陣腳。
垂著腦袋,諾諾的應了句,淚就抑製不住的往下落,邁開腿就跑開了。
不甘,真的不甘。
當人離開後,池景天也收回眸子,身側卻傳來調侃的笑聲。
“沒想到小池子還能為了個女人做到這一步,讓我都甚是羨慕了。”
池景天淺淡勾唇,隨意解開袖口的襯衣扣:“你這輩子也隻能羨慕了。”
“得,懶得跟你磨嘴皮子。”孫齊亞將手中的酒杯放下,“你怎麽知道是她?既然都有證據了還整這些有必要嗎?”
“誰告訴你我有證據了?”池景天側目睇了他一眼,邁著步子往外走。
孫齊亞微微一愣,隨即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跟了上去。
“靠,我就知道你小子沒證據......”
翌日。
‘剪刀門’的事情突然被唐雨柔給解釋了過去,雖然有些勉強,但是慕思齊並沒計較與追查。
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不用猜也清楚幕後的人了吧。
唐雨柔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兩個星期了。
開幕式的音響可謂不深,孫齊亞的第一次商演,賺足了眼球,而作為孫齊亞的搭檔舞伴,慕思齊也同樣受到各大媒體的青睞。
某時,華夏都市報的記者邀請到了慕思齊,進行了一個短片的專訪。
這使得慕思齊打響了名聲,帶來的效果就是,不少雜誌與廣告商找上門來。
一早‘時尚’雜誌社找上門來,邀請慕思齊拍攝封麵。
“慕小姐五千已經不是小數目了,不需要考慮這麽久吧。”雜誌社員工帶著職業的笑容,進行遊說。
慕思齊當然也知道,這是賺錢的好機會,可是,以往這家雜誌社封麵都比較露骨,針對的也是都三十多歲的少婦,時尚之餘更多的是性感。
工作人員見她還在猶豫,以為是價格不到位,心裏帶著輕蔑,不過表麵還是勾著笑容:“要不這樣吧,我跟主編商量一下,給你在提個價,六千!慕小姐現在畢竟還沒出名,這個價位,已經是很高了。”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些人本因為她是新人,所以,在價格方麵可以壓低了不少。
這點慕思齊並沒有多少的異議。
衡量再三,她還是一咬牙,應了下來:“行,合約什麽時候簽訂?”
畢竟現在母親需要更多的醫藥費。
工作人員滿臉開懷,大學生就是好談價,他將合約從公文包裏拿了出來。
“這個好說,我已經帶來了,隻要簽字就行。”
慕思齊本來就是學的經濟學,在看合約方麵也很認真,到沒見到文字陷阱。
她從旁邊拿起鋼筆。
“在原由的基礎上,我需要你們再添加一條。”
工作人員麵色一沉,心裏很不爽起來,但是依然和善的問道:“不知道慕小姐想添點什麽?”
“著裝不能太過於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