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誌員工眸子微微一閃,心裏暗笑,暴露的標準可是他們說了算,所以並沒多反對。

“這個沒問題。”

慕思齊微微勾唇,眸子裏掠過一縷精光:“這暴露的標準我想要先談一談。”

接著她便把自己的要求當做標準說了出來。

雜誌員工臉色一沉,剛想爭取,慕思齊便再次開口:“如果不同意的話,那就算了。”

站起身,她將鋼筆放下。

雜誌員工無奈的歎了口氣:“行,添加這一條吧。”

兩人商討了一些細節,慕思齊才簽訂了合約。

這不過是一個開端,有了這次後,短短的三天時間,慕思齊又接到了不少的平麵拍攝,雜誌封麵,各種廣告。

母親的醫藥費總算是有了保障。

半個月過去了,慕思齊感覺自己都快成陀螺了,接了不少的商演。

上次的驚鴻舞雖然是不得已才改成了獨舞。

但是,也因為那次,不少的商演都邀請了她,出場費還不低。

如此算來,還要多謝唐雨柔了。

昨晚因為接了三家商演,直到今早淩晨她才完工,此刻,一臉的憔悴,眼皮子沉重。

陳教授的課,她勉勵的撐著。

下一堂卻是池景天的,收拾了下,就去了課堂。

慕思齊找了個靠後的位置,趴在那兒。

很快,池景天便出現,黑色的西服,襯衣,沒有打領帶,領口的兩顆扣子隨意的開著,露出裏麵小麥色的肌膚。

幽邃深沉而諱莫,講解的專業淺顯易懂,偶爾加上他自己獨特的理解。

就算這般,慕思齊眼皮子也撐不住了。

然後,就瞧見麵前的男人成了兩個,接著三個,接著無數個......

意識也模糊了起來。

打了個哈欠,瞌上眸子便睡著了。

池景天犀利的目光掠了過來,放下手中備課:“慕思齊。”

得到的卻是她綿長的呼吸聲。

挑眉,他拿起課本繼續。

第一次見到在池景天課堂上睡覺的人,不少好奇就移到了慕思齊身上,想看一看這牛逼哄哄的人物。

薛半晴隔的遠,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幹看的份兒了。

差不多快下課了,池景天微微抬手,看了看時間。

邁著沉穩均勻的步子走到了慕思齊身邊。

將備課敲在了她的頭上。

“啊——”慕思齊突然從夢中驚醒,一下就站了起來,迷糊的眨動了下纖長的睫毛。

當目光落到池景天的身上時,一臉詫異:“你怎麽會在這裏?”

“噗——哈哈哈——”

班上的人聽了這迷糊的問話,都沒忍住笑了出來。

池景天也被這發問給楞住了,不悅是神情淡然了些。

“你說了?”

聽到眾人的嘲笑聲後,慕思齊才轉醒過來,一臉的懊惱,小臉微微發燙。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池景天並沒回應,而是轉身,往前走去,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去我辦公室一趟。”

慕思齊理虧,一臉歉意:“嗯。”

收拾了下就跟在了池景天的身後。

一路上,池景天一句話都沒說。

到了辦公室,將備課資料擱在了桌上:“坐。”

慕思齊抬起眼瞼,睇了他一眼:“池教授,抱歉,下次不會了。”

不管什麽說都是自己的出了錯,沒有理由借口的。

“如果你用這種態度來上我的課,那麽,以後我的課,你可以不用來。”他眸子深幽,沒有絲毫玩笑,左手慵懶的撐著下顎。

慕思齊好似從他眼底看到了失望,當然,這也知道他的態度所表現出來的一種錯覺。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不願意讓池景天輕看。

擰眉,她抬眼,與之對視。

“也許在池教授眼裏,我為了錢,接商演,不顧學業,可這又怎樣了?不錯,我需要錢,需要很多的錢,為了不在被人擺布,讓我跟母親可以過上好生活,不在受人要挾,徹底了斷我跟曲陽嘉的婚約,為了這些,除了獨立,還能怎樣?”

她咬著牙,眼裏染了一片氤氳。

“也許對池教授不起眼的事,在對我來講,卻是大事。”

發泄般的語氣後,慕思齊感覺自己整個人突然輕鬆了很多。

池景天眸子沉了沉,食指輕叩:“你對曲陽嘉的婚約很反感?”

慕思齊抬頭,並沒點頭:“這是我的事。”

她回避不談,倔強而疏離的神情讓池景天沒在繼續。

瞧著她瘦弱而憔悴的嬌軀,池景天的眼裏多了一抹柔和:“不管什麽原因,身子才是本錢,如果身體都沒了,何談獨立。”

他揮了揮手:“嗯,你先去休息,下午的課,我會處理。”

慕思齊微微一楞,不過很快就回了神,眼裏帶著一抹感激。

“謝謝池教授。”

池景天臉上帶著不悅,挑眉:“以後隻準叫我景天,這是作為上次襲臀的補償。”

慕思齊抬起的腳步頓了下來,一臉黑線,顯然很不樂意。

就在她要反對的時候,池景天接著道:“私下你叫我景天,有人在的情況下,隨便。”

慕思齊回頭,凝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還真是會抓人心了,總是在她的發飆的臨界點上停住,但是,一想到私下叫他景天,渾身就不舒服了。

小臉也微微發燙。

收斂心緒,趕緊出了辦公樓。

“你們看,這就是那個被包養的女生。”

“也不怎麽樣啊。”

“嗬嗬,商演都靠賣肉,你認為能多好?”

四周打量,鄙夷的眼神掠過慕思齊。

這些天一直都這樣,不知是誰造謠,說她被人包養了起來,為了承接那些商演,不惜跟眾多男人睡覺。

雖然一直不予理會,但是謠言好似越演越烈。

擰眉,慕思齊離開。

剛走到宿舍樓下,電話響起。

拿起來一看,是鄭黎雲的,眸光閃了閃,接通了。

“慕思齊,我在你校門口,你給我出來。”

鄭黎雲口氣不善,估計是這幾天她沒接她電話的原因吧。

因為通告,拍攝,演出,忙的要死,偶爾沒接到鄭黎雲的電話,事後,她又不想回撥。

“嗯,我一會就來。”這些日子,靠著自己,也已經可以負擔起母親的醫藥費了,如此一來,她又何必在給鄭黎雲麵子。

“你還真是翅膀硬了?我讓你立刻,馬上出現,給你三分鍾!”鄭黎雲依然趾高氣揚。

慕思齊勾了勾唇,笑容裏帶著一抹嗤諷。

挑眉,徑直掛了電話,回到宿舍,換了衣服,拿起下午的日程表,看了看,就下了樓。

出了校園就瞧見鄭黎雲一臉怒火,死死的盯著慕思齊,冷哼一聲。

上去伸手就要給慕思齊一巴掌。

隻是手掌還沒落下,就被慕思齊給攥在了手中,用力的一甩,反倒讓鄭黎雲踉蹌了幾步。

“你,你,還真的不得了了,現在竟然敢還手了!”鄭黎雲氣的手指顫抖,癟紅了臉。

“媽,這麽多人看著了,我哪兒有還手,不都是你自己想打人嗎?然後差點來了個狗吃屎麽。”她話語輕佻,帶著淡淡輕蔑與嘲諷。

“你!”鄭黎雲現在是聽明白了,她在罵她是狗了!

“好膽子,看來現在你媽那邊的醫藥費你是有辦法了是吧!別以為接幾個商演就覺得自己可以獨立了。”

鄭黎雲惡狠狠的咬牙:“以後商演廣告什麽的,都不許給我接,現在還不嫌自己名聲臭?慕家可丟不起這個人,竟然還被人包養!這事要是傳到曲陽嘉的耳朵裏,我不撕了你的皮。”

慕思齊清幽的眸子隻是寡淡的一瞥,勾起一抹嗤笑:“別說我沒做這些惡心的事,就算是有,媽——當初,你不也是這樣過來的嗎?讓我不接商演,你認為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我?”

說完,轉身就來到路口,攔了出租車就離開了。

隻留下鄭黎雲氣的半死,一雙眸子都染了血絲。

竟然指桑罵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哼!收回怒視的目光,她坐上車,離開。

如果連慕思齊都拉不下來,她這個後媽也就名副其實了!

一整個下午,慕思齊就跑了兩家,各種累si。

昨夜通宵過後現在還沒好好休息,臉色也很不好。

直到晚上,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宿舍,往**一躺,也不知道薛半晴在說些什麽,眼皮子特別重,兩秒就進入了沉睡中。

翌日,她被鬧鍾給吵醒了。

揉了揉太陽穴,坐了起來。

一看手機,三個未接電話,其中兩個是陌生的號碼,另一個是鄭初澤的。

吸了口氣,眼睛幹澀,半眯著眸子,撥通了陌生號碼。

“怎麽比我還忙?”

孫齊亞?慕思齊微微一愣神,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

“真是抱歉,我調成了靜音。”

“嗯,我想跟你長期合作,但是作為前提條件,你需要在一個月內,為我工作室排一個舞曲,作為報酬,這一個月是三萬,長期合約後,價格不會虧待你,可有興趣?”他聲音很好聽。

慕思齊眸子一亮,淺笑,這事當然要答應了,自己跑這麽多商演,也抵不過人家開出的高薪啊,而且工作性質也很合她胃口。

她欣然的應了下來:“好的,我會盡力將舞曲排演好。”

“下午來我公司簽約。”孫齊亞說完後便掛了電話。

慕思齊抱著電話傻笑了良久,才想起要跟鄭初澤回個電話。

“鄭學長,剛才沒聽到,找我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