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初澤帶著和煦的笑意:“沒什麽,隻是想問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學生會幫忙,現在空缺了一個位置。”
慕思齊衡量再三,委婉的拒絕了,一來,她沒這麽多時間,二來,她不想欠著太多人情。
掛了電話,她躺倒在**,頭雖然有些昏沉,但是內心還是開心的。
如果能拿下孫齊亞的長期飯票,母親醫藥費就不成問題了。
下午,一點鍾慕思齊就出了門。
剛出了校門,就瞧見了池景天的車駛了進來,今天下午有他的課嗎?
好像沒有啊,一邊思索,一邊往外,頭痛欲裂,揉了揉太陽穴。
突然,腦袋一沉,陡然的就失去了意識,想扶著旁邊的柵欄都沒扶住。
“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池景天剛才就瞧見了她,見她麵色很不好,心裏有些擔心,往後視鏡中多瞟了幾眼。
剛好看見她倒地的樣子。
停下車,他撥開圍觀的人,擠上前,蹲下身子,將她橫抱在懷裏。
“慕思齊!”聲音低沉而焦急。
不管怎麽叫,她都沒有反應,臉色也蒼白的可怕。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他抱著她飛奔起來,然後將她放到了後座,繞到駕駛室,快速的倒擋。
“茲——昂”疾馳而去。
醫院裏,慕思齊好似做了個很長的夢。
纖長濃密的睫毛顫抖兩下,她緩緩的睜開眸子。
映入眼前的是那張帥氣的俊臉。
池景天?
腦袋還有些昏沉,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是白色的,刺鼻的福爾馬林味道讓她擰眉。
好半響才回憶起來。
是他送她過來的嗎?手指微微一顫。
池景天側目,眼裏倒影著她蒼白的麵色,複雜的而靈動的雙眸。
“頭還疼嗎?”
送過來的時候已經做了全麵檢查,血蛋白偏低,昏厥也是因為近段時間過於勞累,加上她先天性的貧血,導致供血不足。
慕思齊搖了搖頭,然後,就這般直勾勾的盯池景天,三秒後才收回目光。
“謝謝。”
“好點休息,其它不必多想。”池景天伸手為她拉了拉被褥,聲音溫和,好似帶著魔力,讓人自然的就覺得安穩。
慕思齊咬了咬下唇,雖然很想這樣沉淪在他的溫柔中。
可她更清楚,母親需要她。
“池教......景天,我,嗯,下午約好了孫齊亞簽約的,我想出院。”
叫著他的名字,慕思齊覺得渾身都不舒服,羞的小臉通紅。
垂下眸子,根本不敢去看他。
“剛才他已經打過電話,我說了,事情我會處理,你隻管休息。”池景天的語氣霸道。
“那他是怎麽說了?我已經沒事了,完全可以去談簽約的事情。”慕思齊說完,就掙紮的想要坐起來。
池景天眉頭擰起,攔住了她。
“他一會過來,簽約的事情耽擱不了,你給我好好休息,如果在鬧......”
他突然俯身,*她的唇,吻了下去。
慕思齊腦門一蒙,一片空白。
直到缺氧到快要斷氣了,他才放開。
小臉開始發燙,心撲通的跳動,為什麽,她會感覺到這個吻那麽深情?
別開頭,根本不敢看他。
見她安靜下來,池景天淺笑,胳膊肘放在床沿上,左手慵懶的撐著下顎。
“醫生說你需要好好休息,最好是靜養一個月的。”
慕思齊微微一楞,擰眉,扭頭瞧上他。
“我沒事。”她可沒時間休息一個月。
池景天就知道她不會聽醫生的,勾唇,凝視著她:“有事沒事可不是你說了算,這一個月,我會每天接送,飲食以及作息必須按照我要求來。”
慕思齊小臉耷拉著:“我都說了,我沒事。”
池景天勾唇,好似早料到她不會妥協:“當然,你可以拒絕,但是我會讓你後母將你接回家中靜養。”
慕思齊挑眉,冷冷的掠了池景天一眼,她相信他有這個本事。
如果回到了慕家,那商演什麽的,都怕是接不成了,孫齊亞的長期合作估計也會泡湯。
“......”
沉默了良久,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池景天隻是勾唇:“你不回答,就當是默認了,現在暫時也不要住學校了,孫齊亞會給你提供公寓,醫院這邊,每天需要過來做治療,我讓他給你安排離學校近的位置。”
簡單的聊了一些,孫齊亞便過來了。
當見到池景天後,一臉的無語,轉頭瞧著慕思齊,讓秘書將花插好。
“你沒事吧?”
慕思齊客套幾句。
隨後,池景天便看了看時間:“你陪會她,我下班來她。”
孫齊亞還沒反應過來,等剛要拒絕,卻發現池景天已經出了病房。
他筆畫了個中指,才無聊的往沙發上一坐,慵懶的斜靠著:“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人這麽上心。”
“雖然我也很欣賞你的舞蹈才能,但是,長期合作的事情,還是他囑咐我的,說是你近段時間太累了,看來你真的很拚命了。”
其實今天讓他過來的也是池景天,像他這麽忙的人怎麽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合約跑過來了。
孫齊亞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意味深長的瞧著她。
原來是池景天幫的忙,慕思齊眼裏帶著感激,而他總是默默的為她做好一切,這更讓她內心深處多了一種悸動。
垂下眸子,她堅定道:“我一定會好好編舞,好好練習,不會讓你失望。”
“如此甚好。”孫齊亞有股陰柔的美,五官精致,就是女人,都比不了。
兩人聊了一下舞蹈上的見解,以及技巧。
孫齊亞眸子偶爾掠過驚豔,雖然她不是專業舞蹈出身,但是對舞蹈的理解與造詣都不比一個專業的差,甚至跟要入骨三分。
到了點,池景天真的依言而來,接慕思齊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是池景天接送,慕思齊也好似漸漸的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
池景天的沉穩,優雅,總是會吸引慕思齊的目光。
今天練完舞,去醫院注射了營養針後,被池景天送回學校,孫齊亞公寓的事還需要幾天,並不能馬上解決。
“藥需要定時吃。”
慕思齊下了車,池景天還不忘叮囑一聲。
“嗯。”她輕應一聲,往宿舍走。
拐角處卻遇到了慕思淩,這段時間她安靜了不少。
還以為慕思淩會上前來糾纏一番,卻見她神情焦慮,拿著電話,不知在跟說。
兩人錯身而過。
“怎麽辦?如果他不承認的話......”
慕思齊依稀聽到了這句話,但是卻不覺明曆。
而往前走的慕思淩,好似真的沒瞧見她,依舊拿著電話。
“媽,你說我該怎麽辦嘛?都兩個月了,曲陽嘉他肯定不會承認的。”
“你,你真是糊塗啊!讓我說你點什麽好了?這事本就是醜聞,要是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鄭黎雲氣的沒辦法。
慕思淩哽咽道:“姐夫,是他引誘我,當時還說要娶我,說跟我姐根本就沒感情,我,媽你說我怎麽辦啊?”
鄭黎雲歎了口氣,狠下了心:“先回來,我在想辦法,孩子是曲陽嘉的,他也別想跑,我會跟你做主。”
聽了這句話,慕思淩眸子一亮,收回剛才的可憐相。
回到了慕家,兩母子就商量了一番,這事還是先要讓曲陽嘉知道。
電話就由鄭黎雲打。
很快曲陽嘉便接通了電話,聲音透著慵懶與傲然。
“有事嗎?”
“曲陽嘉,你竟然跟我女兒發生了那種事情!現在她懷孕了,你想怎麽處理?”鄭黎雲深知氣勢與主導的作用,所以,一上來就咬定了事實,而且語氣強硬,有種不依不饒的感覺。
那邊傳來曲陽嘉嗤笑聲:“你說的是那個女兒?”
這反問好似在打鄭黎雲的臉。
臉一沉,她回應道:“你以為你能搞定我那個女兒?哼,自然說的是小女兒慕思淩,男人敢做就要有擔當......”
她還未說完,曲陽嘉那邊便傳來狂妄的笑聲:“擔當?你覺得我會對你女兒負責?那你怎麽不去改一改婚姻法,讓我兩人都娶了。”
鄭黎雲冷哼一聲,她一直都對曲陽嘉太過於恭敬,所以才使得他如今狂妄起來。
當然,這隻是鄭黎雲自己的想法,其實就算她對曲陽嘉硬氣,也不見得能滅了他的狂妄。
“曲陽嘉,你這是想扯開話題?不管你如何解決,你必須更改訂婚,必須娶我小女兒。”
“休想。”輕輕吐出兩個字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鄭黎雲氣的牙癢,而慕思淩又一臉的可憐巴巴瞧著她,讓她又狠不下心去責備慕思淩。
“好了,我會想辦法的。”
這事她才不會善罷甘休。
翌日,陽光明媚,秋高氣爽。
中午時分,曲陽嘉接到了秦老太爺子的電話。
讓他回家一趟,沒多想,回到家卻見到了鄭黎雲與慕思淩兩母女。
陰沉上挑的眸子半眯著,從縫隙裏透出陰鷙與殘冷的光,如同一直吐信的毒蛇,那上揚的嘴唇卻帶著一縷輕佻。
秦老太爺子端坐在中央,一臉的不悅。
“陽嘉,怎麽回事?”
曲陽嘉還沒開口,慕思淩便搶了話,小臉裏滿是委屈。
“秦爺爺,你陽嘉與我兩情相悅,我懷了他的孩子,也是我願意的,希望你能改口,讓陽嘉娶我。”
曲陽嘉好笑的瞥了兩母女一眼,沒開口,因為他很清楚,外祖公最不喜歡人打斷他的問話,特別在生氣的時候。
果然,秦老太爺子冷冷的掃了慕思淩一眼,心裏有了數。
“陽嘉,問你話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