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在作坊裏安靜的幹活,氣氛很融洽。

今天覃右本來是打算叫上溫哲一起來的,誰知道溫哲已經跑出去和朋友玩了,他隻能自己過來。

不過現在他很慶幸溫哲沒來,因為如果他在,作坊裏肯定不會這麽安靜。

雕花全部完成後,接下來就是用砂紙打磨,精雕細節,然後拋光,上色等一係列工序,還有幾天就過年了,他希望能在過年之前做出來,當做兩人第一年認識的禮物送給她。

“小子,做的挺像樣的,你有工匠精神。”溫建國端著茶缸鼓勵著他,“以後打算幹哪個行業?”

其實,他想問要不要做他的接/班人,以後做個木匠。

溫建國年齡不算大,手底下也有幾十個工人,可能培養起來的沒幾個,他不想傳了三代的手藝丟了,但偏偏自己兒子不喜歡這行,覺得整天和木頭打交道,沒意思,他總不能強迫他學。

他一直在尋找接/班人,畢竟功夫不是幾天練就的,他希望可以早日找到一個接/班人,好把他的技術傳授給他,也防止這門手藝失傳,沒想到,至今也沒能找到個合適的。

這幾天通過他的觀察,他發現覃右雖然看上去不靠譜,實則是個非常細心能夠沉默住氣的孩子,不浮不躁,也有那股子靈敏和鑽研的勁兒,是他的理想接/班人。

覃右手中活停下,認真思考了一下自己將來的目標。

“你還小,也不著急,說不定哪天受一件事情啟發,突然就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了。”

覃右沉思著,突然說道:“其實我想做個商人,自己創業。”

說完,覃右認真的看著溫建國,“溫伯伯,要不我跟您學木匠,等我上了大學,擴大作坊規模,把溫家作坊的市場麵向全國?”

覃右像是個胸有成竹的投資者,有著獨到的見解和想法,溫建國被他的熱情所感染。他立刻坐在他的對麵,慎重的對待他的提議,說道:“其實溫伯伯早就有這個想法,隻是我太在乎品質,沒有像商場上那些家具一樣大批量的生產,所以這麽多年也才發展成這樣。”

“您可以招收徒弟,以您的手藝和名氣在這擺著呢,肯定有排著隊的人過來向您學習,到時候您也不用擔心徒弟太多沒有精力全部教會,您隻需要每個人教一道工序,讓他們練精了,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這樣每人負責一道工序,一道工序多個人負責,質量和品質不就都可以保證了。”

“這是個辦法,我也想過,但如果教會了徒弟,徒弟出師了,這個工序不就……”

“溫伯伯這個事不用擔心,您想想看,他們每個人精於一件事,出師後如果想另立山門我們祝福,如果留下來繼續幹,我們最開始可以給他股份,但是,這股份隻能拿分紅,不能參與管理,這樣下來,不就留得住人心了嗎?而且,他們隻是精於一道工藝,不會您全部的工藝,就算出師了,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自己幹,畢竟有您在這立著做比較呢,大家也不會輕易買賬。就算到時候一部分人離開,肯定也會有大部分人會選擇留下,條件太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