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斷的有各種聲音攻擊著她,更甚至是直接跑到她的麵前,問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她和季婭有什麽過節?

對於這些質疑的聲音,她選擇沉默,低著頭往前走,隻想趕緊遠離這是非之地。

她就像一個小醜,走到哪裏都被圍觀,路上,食堂,圖書館……隻要有人的地方,總逃不過。

溫諾亂了心神,她耳邊不停的響起那些不好的聲音,以至於見到覃右的時候,當他問起這件事,表現得那麽偏激。

半個月不見,他看著不正常消瘦下去的溫諾,心疼的無以複加,即使真的是她做的,他也能原諒,他不能接受的是她現在的態度,“諾諾,你怎麽了?以前的你不會這樣!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解決。”

溫諾想起季婭說過的話,再看看覃右的話,她像聽到了什麽笑話,笑的不可抑製,笑的眼角濕潤,她聲音沙啞,掩飾不掉疲憊,反問他:“幫我?你怎麽幫我?你憑什麽幫我?你用什麽身份幫我?你又不是我哥!”

她幾乎是在絕望的邊緣問出這些埋藏在心裏多年的疑問,這話像是錘頭重重的砸在覃右的心上,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女孩,原來這麽多年,在她心裏連哥哥都不算……

“溫諾,你對你怎麽樣你心裏不清楚嗎?我……”

“你對我很好,所以一直想對你說,謝謝你那麽給我哥麵子,照顧我這麽長時間。”

溫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頭腦清楚了,她抗住胸口的鈍痛,親口否決了他。

這多年的守護,到最後在她心裏不過是認為,因為好友的原因才會這麽照顧她,這讓覃右胸口酸疼。

如果溫諾再細心一點,她就會聽出覃右聲音的溫柔顫抖,他小心翼翼的對她說:“我照顧你,不是因為誰,我剛到壇城的時候,你也很照顧我不是嗎?”

“那是我覺得你可憐!沒有父母的孩子。”

“你說什麽?!”在她親口說出覃右最厭惡的話語時,他的手邊便從自己肩膀上慢慢拿了下去。

五官英挺的男人此刻麵部表情痛苦,他看著溫諾的目光即刻變得陰冷。

溫諾不退懼的和他對視,重新開口,“我說因為我可憐你,沒有父母的孩子不就是很可憐嗎?在壇城又沒有人接納你,都說你是小三生的孩子,我現在做的事情,和你以前做的事情有什麽區別,你以為我為什麽要……”

“啪……”

空氣似乎凝住了,覃右掌心的麻木遠不如溫諾臉上的疼痛。

他這一巴掌打斷了溫諾的即將說出口的話,也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所有情義。

溫諾突然自嘲的笑了一下,她沒有去碰觸左邊臉頰,隻是感受到無法形容的灼熱,那種痛感傳導到心髒,痛的不可言喻。

她和覃右再也沒有之間和以後……

她的漠然轉身,注定了是覃右此生的遺憾。

右掌的顫抖代表了他的不敢相信,他竟然動手了打了溫諾,那是他喜歡了六年的女孩,他竟因為幾句話對她動手,他想追上溫諾,卻怎麽也邁不開步伐,一晚上沒有休息,再加上這件事情,竟讓他有種支撐不下去的感覺……